“混沌？”
秦小白三人目瞪口呆，虚空之末，则为混沌。
那是一种最为本源的气息，大能者甚至能够操控混沌，造物，毁灭……居然此地才是真正的混沌？
这太不可能了，让人难以置信。
“无需这副表情，历史本就是很难让人相信的。”
玄武圣帝微微一笑，道：“此地从魔域取出，我等九位圣帝杀入异域，最后却不得不败退而归。”
“我最后就是死在这个家伙的手中，异域之人自称天人，与我们文化不同，但是却也是与我们一样，也是生灵。”
“不对！”
秦小白忽然开口，这玄武圣帝所说的域魔与他们所知完全不同。
域魔嗜杀，气息邪恶，完全是只懂得杀戮的野兽，更何况是文化之类的。
秦小白旋即将自己所知的域魔信息告诉给玄武圣帝，让人愕然的是，玄武圣帝居然也是一脸懵逼。
好吧，秦小白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玄武圣帝的表情，不过他却能够肯定，玄武圣帝绝对也不知道如今的域魔到底是什么。
“你稍等我下！”
玄武圣帝眉头紧紧锁起，在他身边，一缕缕无形之力刺透周围空间。
“的确不对！”
玄武圣帝神情凝重，道：“当年我们杀入异域时，绝对没有这种生灵。”
“此物……更像是一种制造出的产物，只懂得杀戮，专门来屠杀此界生灵。”
玄武圣帝开口道，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恍然过来道：“这域魔便是那一域域圣制造出来的生灵了，该死！”
玄武圣帝不禁怒骂一声：“居然如此惨绝人寰，简直连畜生都不如。这个该死的家伙，若非本圣帝已死，老子绝对打碎他一嘴牙！”
望着跟流氓骂街样的玄武圣帝，秦小白再次感觉到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了。
“那个，前辈，域圣又是什么？这域魔……”
秦小白苦笑开口道：“你说的这些话，对我们毫无帮助，我们只想离开此地，或者是此地有没有什么历练之所，我们希望突破，然后出去与域魔搏杀。”
玄武圣帝也知道自己有点不注意形象，抚须笑道：“别急，域圣与我们相同，都是一界最为强大之人。”
一界诞生，本源衍生一切。
“当初五行本源衍生了我们五圣，而阴阳本源衍生了女娲、伏羲。域圣也是如此，只不过与我们此界不同，异域域圣他独占阴阳五行七种本源，换句话来说，异域之人，几乎都是他创造出来的。”
“他便是那一域的造物主，唯一真神。”
玄武圣帝思考一下，道：“你们遇到了我，也算是缘分，当初我们九位圣帝身陨，异域域圣也本源破碎，双方都是鱼死网破，所以你倒不用担心异域域圣会出来。”
“至于离开此地，嗯……前方不远处应该就是你们所知的第九重边关，你们倒是可以从那里出去。不过此地的奇遇，倒也不是没有，我可以指点下你们，固然修炼体系不同，但都是汲取本源之力，应该改对你们有所帮助。”
玄武圣帝望着秦小白三人疑惑的表情，不禁笑道：“本源是一界的根源，你们所修炼的任何力量几乎都是从本源中演化而来，不过你……”
玄武圣帝皱眉望向秦小白，道：“你与我们都不同，你居然另开道路，纳本源为自身。”
秦小白顿时心中震颤，当初他经脉融法，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不过经历了诸多事情，他也没有继续融阴阳道则，只是将五行道则融于体内罢了。
“接下来我悉心知道哦哦你们三人一段时间，这混沌通往九重边关，你们想离去之时随时都可以离去。”玄武圣帝笑道：“我这缕意志时间已经不多了，应该有一年的时间可以留下，之后我便烟消云散。”
“从此世间再无玄武！”
听着玄武圣帝的话语，秦小白不知为何，心中升起淡淡的悲意。
圣帝，他不知道这是何等境界，但是光凭玄武圣帝刚刚的几个动作，他便知道，玄武圣帝究竟有多强大。杀入异域，固然他没有见到，却知道那九位最顶天的人物经历了多少征战。
如今，玄武圣帝居然只有一缕意志，而且这缕意志也要烟消云散了。
“前辈，似乎你毫无悲伤？”
秦小白忍不住问道，人之将死，就算是圣帝也不会没有丝毫不舍，但玄武圣帝却如此风轻云淡。
“我生自本源，死也是归于本源，我为何悲伤？”
玄武圣帝微微一笑，他望着身后自己的尸体，轻声道：“这已经不是我的时代，没有我认识的人，固然我活过来，也不过是过客。”
“好了，接下来一年时间，我便指点尔等，然后我便去寻青龙朱雀他们了！啧啧，当初青龙还想追求朱雀，一头龙和一头凤凰，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居然真的在一起了。”玄武圣帝脸黑，道：“还有龙凤交融这四个字，形容人族男女，我真的是……”
“对哦，对于你们来说，就是猫和狗居然能够在一起，然后还被后人赞叹，这样你们应该能够理解了。”
秦小白三人顿时无语，他望着眼前喋喋不休的老头，心中不禁升起一个想法。
“他真的是玄武圣帝？”
……
等到玄武圣帝吐槽之后，他也没有说谎，而是真的悉心教导秦小白三人。
不过又有一个震惊的信息传入三人的脑海中，那便是司空浩，他居然拥有真龙血脉。
“龙和人在一起，你让我想起了青龙和朱雀这两个不知廉耻的家伙……”
“停！”
秦小白立即喊住，否则玄武圣帝又要没完没了了。
“你有真龙血脉，也就是有那么一丝青龙血脉，真龙乃是青龙以本源造出的种族，拥有青龙一丝威能与精血，你修炼的方法错了，我这里有青龙那臭小子曾经修炼的……嗯，算是功法吧，实际上就是那家伙吸收本源所流过的经脉路线，不过对于后世来说，已经是最为接近本源的功法了。”
“至于你，你是人族，蚩尤与轩辕的功法也不错，不过你还是差了许多，毕竟男女有别，我改动了一下，适合你修炼。”
将两种仙力运行路线给予紫云静二人后，玄武圣帝才望向秦小白。
“我虽然没有探查你的记忆，不过蚩尤那家伙貌似应该还留有一丝意志，若是有缘见到他，你便告诉他一声。”玄武圣帝有些怅然道：“你们人族真的可怕，当初蚩尤与轩辕本是在我们之后从本源中衍生，但却后者居上，蚩尤实力在我们九位圣帝中最强，估计他的意志也是残余时间最多的。”
叹息之后，玄武圣帝便盯着秦小白，仔细琢磨。
良久后，他才开口道：“你走的并非本源之路，我们固然是吸收本源之力，但是你却不同，你是真正的将本源纳入自身，形成新的本源，因此，你的实力才会比同境界的人强上无数倍，甚至越阶战斗。”
“我只能指点你一下，你身上的许多功法在我眼中固然拙劣不堪，但既然是你的路，我不会让你放弃。”玄武圣帝沉吟着，望着秦小白。
“这样，你知晓，人本身有骨肉，有血，有经脉。”
“经脉，乃是人身体中的运输仙力等各种力量的通道，而心脏，则是操控浑身血液，魂魄，乃是人之根本，丹田，是容纳一切的力量的地方。”
由于岁月相差许久，玄武圣帝知晓他所修炼的与秦小白等人不同。
“实际上，在我们那个时候，根本不曾拥有功法，都是慢慢探索出来的。”玄武圣帝想了下，用一种秦小白较为能够理解的方式道：“你口中的金仙是将仙种凝聚界胎，就相当于草木诞生果实一样，这也是遵循万物生长的道理。”
“而在一个世界衍生，本源最主要衍生的便是三个事物。”
“轮回，控制万物生存死亡，避免世界紊乱。道则，是本源涌来构造天地的框架，例如脚踩在地上是天经地义，脚朝下头朝上这种生活中毫不在乎的事情，实际上也是道则中的一种。”
“而还有一种，最为重要，意识！也就是魂魄。魂魄是一个生灵诞生的根本，但是一个世界同样有他的意识，若非有意识，那么所有的规则，轮回都是枉然，因为本源有意识，所以才会铸造轮回，设立框架，使得本源气息散开，形成一个真正的世界。”
仔细听着玄武圣帝的话语，秦小白犹若醍醐灌顶。
的确，古人无比强大，犹若玄武圣帝，但是现在，秦小白根本没有见过与玄武圣帝这般可怕的生灵，就算是古祖，也绝不可能，否则古祖早就杀到异域去了，何必苦苦支撑。
见到秦小白若有所悟，玄武圣帝微微一笑，他便是借此用通俗的话语来指点秦小白，毕竟秦小白的情况太过特殊。
“而你也是一样，魂魄是意识，丹田为本源，经脉为框架，心脏为轮回。”
“我想，你的道路应该如此，你体内的一种力量，可以隔绝万千法则，那是意识的力量。有轮回的力量，可以操控轮回之力，本源虽不强大，但也算是属于自身。”
“这是个很有趣的修炼方法，当初我们都没有想到，不过你最应该做的便是将摄取轮回之力，隔绝与本源的联系，固然，这种事情会引起本源意识的震怒，但他也不会摧毁你，反而，他是在考验你。”
“若你有自成一界的潜力，他自然高兴不已，但你若是没有，恐怕他会毫不犹豫的摧毁你。”
秦小白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眼前的道路如此清晰，之前他曾经有过这样的设想，却因为种种原因而放弃，没想到经过玄武圣帝的指点，秦小白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路。
“不过，金仙便能形成界胎，仙君便能够体内成界，我这般做，是否本末倒置了？”
秦小白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只要成为仙帝，体内自成一界。
“呵！他们所创造的世界只不过是界中界罢了？就如同如此。”
玄武手中忽然成仙一个圆球，那是空间形成的，“他们的世界依旧在本源世界之内，顶多算是一个制造的空间，就算是凡俗都能。”
“而你，你走的路，却是超脱这个本源世界，若是成功，会成为新的本源世界，甚至由于你的意识，甚至会超越现在这个本源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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