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经历的事真是太多,郝佳美也是真的乏得很,第二天睡到了九点多才醒过来。她自然的把手往旁边摸去,那里一片冰凉,代表着身边的人起来有一段时间了。
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下了**,光着脚丫的朝楼下走去。嘴里不停的叫:“程睿,程睿。”
程睿正在厨房熬粥,听到她的声音,忙跑出来,看到她穿着睡衣光着脚丫忙埋怨道:“怎么不穿鞋就跑下来了?着凉了怎么办?”伸手一捞,把她抱到了沙发上。
转身要回厨房,郝佳美一把拽住了他的围裙,带着笑意含糊不清的说:“别走嘛,陪我一会。”
“粥要开了,我去看看,别再溢出来。”程睿拍了拍她的头。
郝佳美听话的松了手,起身跟在他的身后,手搂着他的腰,在他的后面一步一步的跟着。程睿心里惊讶今天早晨她怎么这么黏着自己。
到了厨房,他让郝佳美坐下,一直强调脚下别着凉。又困惑的问她:“这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好像是一刻都离不开我似得?”
郝佳美抱着腿,噘着小嘴佯装不高兴的问:“怎么?你不高兴啊?”
程睿转过身,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吻,“怎么会呢。”
郝佳美露出笑容,“这还差不多。”起身上楼洗漱换衣服去了。
十多分钟,她收拾妥当美美滴从楼上下来了,这时程睿的早餐也摆上了桌。给了他一个吻,坐下吃早餐。刚吃两口,门铃响了,程睿去开门。
看是程菲,郝佳美忙招呼着说:“哟,我们的路痴妹妹来了?正好,刚做好的早餐,一起吃吧。”
程睿接过她塞过来的衣服和包包,转身送上了楼。程菲坐下后,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夹了一个小笼包就塞进嘴里。
郝佳美凑过去八卦的问:“听说,昨晚你俩走丢了,回来的很晚呢。”
程菲停下动作,好笑的说:“啥都没发生。最后他跟着我打的出租车找回了路。真是不好意思啊,姐姐,让你失望了。”
郝佳美没掩住一脸的失落,却还是嘴硬的说:“我有什么可失望的。”拿起勺子喝粥,又问:“法律顾问的事你怎么想的?真的不找他?”
程菲吃的很快,含着一口包子说:“今天约了一个,一会就面试去看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欠他人情。”
“你还真固执。”
程睿下来的时候听到了后半段,他问程菲:“公司有困难?”
“没有,小事而已,我自己能解决。”程菲吃完,擦了嘴巴喝了水,走了。
郝佳美也吃的差不多了,看了眼时间,问他说:“今天你去哪儿吗?”
“昨天给顾老爷子还没挑好礼物就被你的电话给叫走了,今天我得去古玩市场。”
“那行,我去装裱店,对了,把车给我开一个,拿着那东西打车不方便。”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看她那急匆匆的样子,程睿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问:“吃饱了吗?看你吃的也不多。你别这么急啊,等下我收拾好的送你去,今天周末,路上车多,你那车技,我真不敢恭维。”
“不想借直说,犯不着拿我的车技说事!”郝佳美明知道程睿并没那意思,只是单纯的为自己好,可她就是想故意这么说,想看看他会怎么样。
程睿苦笑了一声:“你呀,我的心思你还不知道?我这人都是你的了,你还竟然在和我说什么借不借,舍得不舍得?你存心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故意气你的!哈哈哈。”郝佳美大笑,他的话真让她心花怒放。
程睿一把搂过她的腰,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压去,带着惩罚性。郝佳美被他堵得快喘不过气来,伸出手轻捶着他的胸膛。
片刻后,放开了她,带着惩罚后的得意的说:“以后不许这么说,我不爱听!咱俩既然在一起了,那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你的东西……还是你的。”
上楼取了钥匙,告诉她车位号,又嘱咐她说:“慢点开车,必要的时候,你就溜边。”
郝佳美不爱听他的唠叨,搂过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亲爱滴,你就在家等着见证奇迹吧!”也不再等程睿说什么,开门一阵风似得跑了。
程睿把门关好,心里苦笑的叹了一声。
郝佳美驱车到了徐姐的店里。因着之前已经就谈好的,当天要拿回成品,此时店里多了几名女人,都是来做工的。
郝佳美把钱给了徐姐,又在一堆图案中找了荷花的图案出来,对徐姐说:“就这个吧。”
徐姐立刻招呼几个女工,开始赶制。
郝佳美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深深的为她们巧夺天工的手给惊呆了。手中的钱如施了魔法一般,在她们的手中拧来拧去的就成了个形状,之后往板子上一粘,一个荷花的茎栩栩如生的出来了。
一千块钱,数字不大,但数量不少。不过好在人手多,动作快,分工明确,两个多小时后,一副荷花图成品了。
郝佳美左看右看,总是觉得心里有点别扭,粉红一片,俗媚的很。这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在这里倒铜臭味十足了。
可也没办法吗,总是要有个图案啊。不然一千张票子就排排的黏在板上挂墙上,一点观赏性也没有。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虽然看着不那么赏心悦目,但女工们做的还是不错的,很有几分荷花的韵味。
徐姐帮着把画板搬上了车,看着郝佳美开车离开。嘴里啧啧了几下,“这有钱人就是钱多烧的,非要用钱弄个画摆家里看。那一千块钱干点什么不好,挂墙上还能钱生钱啊?”
一位女工在旁边附和着说:“可不咋地,我看就是钱多不知道怎么嘚瑟了!”
“好啦好啦,进屋吧,管他们有钱人怎么生活干什么?只要咱们挣到了钱就好了。”徐姐率先进了店里。
郝佳美等红灯的时候,给程睿打了电话,那边好像在忙,半天才接起来。
“弄完了?”程睿在电话里笑着问。
郝佳美回头看了一眼画,“嗯,弄的还不错。你忙完没?我现在往家走呢。”
“我也刚完事,家里见吧。”
郝佳美到了车库,嘎嘎悠悠的把车停好在车位上,抱出两米来长的画框,艰难的往前走着。刚走两步,突然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伸过前来,就要去抱画。
她忙紧张的回头去看,却看程睿玩味的看着她,揶揄的问:“这么看我?怕我抢啊?”
“废话,好歹也是一千块呢。”郝佳美把手松开,程睿接过了画。这时,她才看到后面跟着的顾霆禹。
“佳美,你这画好别致哦。”顾霆禹在后面低着头看露出的地方。
“意义非凡哦。”郝佳美偷笑着小声的对顾霆禹说。
“咳咳,进电梯了。”程睿不悦的回头看两人,叫道。
进了电梯,郝佳美问:“你们也是刚回来?”
“早回来了,知道你拿东西肯定不方便,都等你二十多分钟了。”顾霆禹说。
郝佳美甩着手腕说:“这东西不好拿,我还穿着高跟鞋,这刚才走那两步我这脚趾头在鞋子里抠的生疼。”
程睿这时开口说:“话说你这倒车的技术太差,平时得多练练。我刚才都给你掐时间了,一分五十八秒,这也太慢了点吧。以后这车你就开着吧,我有事不能一起的时候,你也不用打车了。”
郝佳美皱着眉的说,“我那是有强迫症好不好?不把车子停到我满意的位置,我心里不舒服!”
“是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了啊。”程睿摸着鼻子笑着说。
郝佳美哼了一声,“可不就是误会了。”
回到家,程睿把画放到了沙发上。顾霆禹手托着下巴,走来走去的看,忍不住的问:“你这是什么图案啊?我怎么没看出来?”
郝佳美从餐厅倒了两杯水给他们,白了一眼顾霆禹,“什么眼神,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转头对问程睿:“你看出来了吗?说来听听。”
程睿把水杯放到茶几上,看了一眼,信心十足的说:“多简单啊,是雨伞。”
“什么?”郝佳美大叫,手指画框惊讶的问:“你在说一遍,这是什么?你怎么看出是雨伞的?这哪里像雨伞了?”
顾霆禹在旁边捂着肚子笑,郝佳美冷眼看他,像是教训学生一样的说:“你笑什么?好歹他说出个东西来,你呢?连看都没看出来,你有什么资格笑话他?”
顾霆禹挨说,程睿耸着肩膀不敢让自己的笑看上去太明显。郝佳美真是服了这两个没眼力的家伙,严肃的对两人说:“你们俩看清楚了,这是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怕再挨说,两人做出恍然大悟状,又纷纷点头的说:“这一说,还真看出来了,好像!”
“浮夸。”郝佳美说完,打量着客厅,看要把这荷花钱挂到哪里。
顾霆禹坐在程睿身边,好笑的问:“这幅画到底哪里意义非凡,能给我透露个一二不?”
“多事!我们钱多臭显摆行不行?”戳到程睿的痛点,他不悦的说。
郝佳美看着两人在一旁跟着没事人一样的闲聊,开口叫道:“别只顾着聊天啊,帮我一起看看,到底挂在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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