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骢眉头一拧,转头去看赵启明,冷声问:“雅儿脚受伤你怎么知道的?”
赵启明抬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意味不明的说:“我怎么又不能知道?”
他端着水杯,斜眼看了郝正骢一眼,嘲讽的说:“也是,郝市长整天忙工作和女人,自然是不会把其他事情放在眼里的。”
这话说的有点难听,郝正骢脸色铁黑,走上前一步,厉声问:“赵启明,你说话客气点。”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你们俩怎么还在厨房呢?”门口,单雅儿的声音传来。
郝正骢听到声音,缓了缓神色,转头对单雅儿笑着说:“和赵总聊的太投机了,都舍不得动地方了呢。是吧,赵总?”
赵启明笑笑,不置可否。
单雅儿看着他那虚伪的脸,没说什么。
来到客厅,郝正骢对赵启明说:“赵总,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这逐客令下的很明显。
赵启明也没搭话,转头看向单雅儿说:“那我就先走了。明天中午我去公司找你吃饭。”
单雅儿怔愣的看着他,没明白他这话是真是假。这不明摆着在挑衅郝正骢呢吗?怎么他不需要他的帮忙了吗?
看他走了,郝正骢气得扯了扯领带,转身不悦的质问单雅儿:“你和他现在什么关系?”
单雅儿冲他耸了下肩膀,坐到沙发上,无所谓的说:“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啊。”
郝正骢坐过去,激动的问:“看到的这样?他知道杯子放哪儿;他知道你脚崴伤;他明天找你吃饭!你现在这是给我戴绿帽子了?”
单雅儿听到他的话,气得一拍前面的茶几,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喊道:“郝正骢!你说话走不走脑子?现在咱俩是谁给谁戴绿帽子?你他么的好意思问我?”
随后手指着门口,气得叫道:“你现在痛快给我滚!”
“我不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郝正骢执拗的说。
“说什么?你没完了是不?你自己还不干不净的,现在还来问我,你哪来的自信?给我滚!”
可郝正骢就是坐在沙发上不动,如磐石一般。这更激怒了单雅儿,她伸手就去推他,边推边说:“你别像个狗皮膏药似得赖在这里!你这样,你们家安学妹知道吗?”
被推得七倒八歪的郝正骢听到这话,身子突然坐直了,眼里带着怒气的说:“咱俩在一起,你能别总提她吗?我现在问你问题呢,你快点回答我!”
“提她怎么了?你不爱听是不是?是不是心虚了啊?”单雅儿也不客气的拆穿他。
手上的力道一点都没减,推着他的身子让他起来。
郝正骢被推得不耐烦,一个反手,把单雅儿给推到了沙发上,看着单雅儿那惊讶的眼神,他一个欺身上前,死死的堵上了她的嘴!
单雅儿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吻给弄的愣了片刻,当郝正骢的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脚下一用力,把他给蹬了下去!
她抹着嘴巴,气得大叫:“郝正骢!少用你亲过别人的嘴来碰我!我嫌恶心!”
这话也把郝正骢给惹到了,他又再次上来,压上她的腿,手钳制住她的手腕,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看,阴冷的说:“恶心?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你老公,我们还没离婚呢!”
说完,头就压了下来,死死的压上了她的嘴唇!
单雅儿身子动不了,头左右的摇来摆去,可郝正骢的力气却比她还要大,嘴上不松劲,誓死要和她死磕到底。
单雅儿瞪着眼睛,嘴上一用力,牙齿一动,瞬间口腔中充满了血腥味。这一下力道不小,让郝正骢吃痛一声,松了嘴巴。
单雅儿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手指着郝正骢喊:“你现在给我滚!快滚!”
郝正骢用手背擦了一下嘴,依然不动。单雅儿此时眼里盈满了泪水,心里委屈的要死,上前就又去推他,带着哭腔的说:“你快滚!我不想看到你!算我求你了!”
被推到门口,郝正骢用脚抵着门,恶狠狠地说:“单雅儿,我警告你,明天我看你要是敢和他去吃饭的,你看我……”
单雅儿没等他把话说完,冲着他的小腿就是踢了一脚,“我去你大爷的,少警告我!”
砰地一声,把门大力的关上了!
郝正骢一手下面揉着腿,一手上面揉着鼻子,气得冲着门咬牙切齿。缓了好半天,这才一瘸一拐的坐电梯离开了。
单雅儿气呼呼的坐回到沙发上,心想这今晚郝正骢是疯了怎么地?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嘴唇,那里好似还残留了他的气息一样,让她心跳有点不稳。
刚才那一幕还在脑中回荡,她心紧了紧。随后晃了晃脑袋,把刚才的画面都给晃走了,不再去想。
起身去了洗手间,拿出牙刷就开始疯狂的刷牙。倒不是她矫情,这要是放在从前,她心里指不定怎么高兴呢。可现在知道了他外面有人了,心里只有恶心。
躺到床上,她翻来覆去的,失眠了。想不通一向自制力极好的他今天怎么就失了控呢?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今天怎么就对自己发了警告呢?难道说,他在在乎什么?
想到这,她自嘲的一笑,是想说他是在在乎自己吗?他吃醋了是吗?真是笑话,他郝正骢心里爱的不是别人吗?哪里会轮到自己?
胡思乱想不好好睡觉的结果就是迟到了。当她顶着两个熊猫眼去公司出现在花知夏面前时,把她倒是给吓了一跳。
“雅儿,你这昨天是出了什么事了?瞧这黑眼圈,啧啧……”
单雅儿叹了一声,对她也不隐瞒,把昨晚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花知夏听后,瞪着一对大眼睛,张着嘴问:“你是说赵启明去你家了?妈呀,他该不会是喜欢你吧?”
单雅儿捶了她一下,“你别胡说好不好?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现在还是有夫之妇。”
“和守活寡没什么区别!市长夫人。”花知夏挖苦她说。
“你嘴巴怎么那么讨厌呢?”单雅儿被揭了伤疤,心情郁闷的说。
花知夏说:“那个赵启明,优秀的很呢,不然你发展发展他?不行就先当个备胎准备。这哪天郝正骢答应离婚了,你也不用手忙脚乱的去找下家了啊。”
单雅儿皱着眉头看她,不悦的说:“你再说,我可和你翻脸了啊!”
花知夏笑嘻嘻的挽过她的胳膊,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你要是不要,让给我呗。”
单雅儿没想到她能这么说,诧异的问:“你不是不结婚的吗?找男朋友干什么?”
花知夏把眼睛一翻,“谁说不结婚就不能找男朋友了?我也是个正常女人,也是有需求的,总是得有男人滋润我的吧?像赵启明,钱多话少,我猜肯定还不粘人,就喜欢这样的。”
单雅儿听的直咧嘴,拍着她的肩膀说:“我不要,也谈不上让,你也别做那损人不利己的事,自己不婚主义,那就找个和你同思想的男人去!”
花知夏听了翻了两下白眼,没说话。
中午的时候,没想到,赵启明还真来公司接单雅儿吃饭来了。
从窗口往下看,楼下一个男人靠着车身,打着电话。
单雅儿抠了两下玻璃,说:“我中午在食堂吃就好了,谢谢你的好意了。”
赵启明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一双眼睛好似带有穿透力一样,吓得单雅儿身子急忙往后仰去。
“快点下来吧。我餐厅都订好了。这大冷的天,你也不好看我在外面挨冻是不是?”赵启明打起了苦情牌。
单雅儿撇了撇嘴,“赵先生,我真不知道你现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我想你能别这样吗?毕竟现在外人看到的我还是已婚妇女。”
“是呀,如果不顾及这个的话,我早就进公司找你去了!”赵启明说的理直气壮。
单雅儿拍了一下额头,和他真是说不通。正纠缠着呢,花知夏进来找她去食堂。她看到花知夏,示意让她稍等片刻。
那边赵启明又催促道:“我再给你五分钟时间,快点下来。”之后便挂了电话。
“谁打来的电话啊?郝正骢?”花知夏问。
单雅儿摇了摇头,“赵启明约我中午吃饭,我不想去。”
“赵启明?这早上刚说完他,他这速度的中午就过来了。”花知夏啧啧说道,“你别不爱去啊,我陪你去。”
“干什么?你还真要追人家啊?”单雅儿收拾好了包,就往门口走去,“我告诉你啊,可别瞎闹。到时人家要当真了,跟你求婚,我看你怎么办!”
“那我就嫁给他!”花知夏厚着脸皮说。
“美色当前,你也转了性啊!”单雅儿哈哈笑了两声,一起进了电梯。
赵启明看到单雅儿和一个女孩子一起出来的时候,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了然的笑容来。这还带了个挡箭牌来啊。
“请你吃个饭可真够难的了,三催四请的,就差八抬大轿上去抬你了。”赵启明站直身子,笑着冲单雅儿说。
单雅儿脸上有点不好意思,咳了一声说:“我介绍一下——”
“不用了,之前在舞团见过面的,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姑娘叫花知夏吧?”
被点了名,花知夏忙应道:“对对,赵先生没记错。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姑娘了,已经变成老姑娘了。哈哈哈。”
这番自我嘲讽让气氛缓和了些。三人也没再多说什么,直接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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