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骢暗中冲着江碧云眨了眨眼,又笑嘻嘻的凑过去对单雅儿说:“谢谢老婆啊。”
单雅儿把他的头一推,“看我好骗是吧?”也不理他,转身回了客厅。
刚在沙发上坐下,就见郝佳人和付教授进来了,后面跟着司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
郝佳人怀孕后,就如老佛爷一般。付教授伺候在旁,悉心照顾。单雅儿看着她那挺起来的肚子,眼里带着艳羡。
“哥,嫂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郝佳人大摇大摆的坐进了沙发里。
单雅儿的视线从肚子上移到了佳人的脸上,笑着说:“我和你哥也刚回来。这不,妈都跟我们不乐意了。”
“那是呀。你们俩现在这紧张时刻,她不放心呐。”郝佳人凑在单雅儿的耳边说。
单雅儿瞥了一眼那边正在说话的郝正骢和付教授,点了点头说:“说的也是。最近真是让你们担心了。”
郝佳人挑眉问:“嗯?听这话意思,你和我哥好了?不离婚了?”
单雅儿低头摆弄着手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好淡淡的说了句不知道。
郝佳人也不想这大过年的聊这些不开心的,她拍了拍单雅儿的手说:“别想了,新的一年,总会好起来的。”
单雅儿冲她投去感谢的一瞥,坚定的点了下头。
郝志东从楼上下来了,看到客厅里的几个孩子,笑呵呵的问:“都回来了?”
几个人纷纷冲老爷子拜年说吉祥话。郝志东应和着,看向郝正骢和单雅儿,带着埋怨的语气说:“回来这么晚,咱家老太婆都不乐意了咯。”说完,先哈哈大笑起来。
郝佳人这时从沙发上慢悠悠的站起来说:“又不是不回来,妈大过年的也要找气生,真是更年期了。”
“我有没有告诉你,背后议论人声音要低?”后面响起江碧云阴森森的声音。
郝佳人吐了一下舌头,又笑嘻嘻的回过头,撒着娇说:“妈咪呀,我没有议论你啊。”
江碧云白了她一眼,“我不聋,耳朵好使着呢。还有啊,你那舌头给我伸直了再说话,听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话音一落,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过年嘛,凑在一起自然是要热闹的有说有笑的了。郝佳人看晚餐也没好呢,张罗着打麻将。付教授本是不同意的,可也不想扫她的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麻将桌前,郝家老两口,郝佳人,郝正骢四个人组成了牌搭子。付教授专职照顾郝佳人。单雅儿坐在郝正骢身旁,有点意兴阑珊。她对麻将不感兴趣,也不会玩,坐在旁边看着百无聊赖的。
郝正骢把一沓钱塞进她手里,说:“老婆,拿着,这样咱们赢的多。”
单雅儿听话的接过了钱。
郝佳人在旁边吃着瓜子仁儿,揶揄他说:“哥,嫂子手这么神,那以后你们夫妻俩就双双战斗赌坛呗,你还当什么市长啊?”
“怎么吃你的话还这么多呢?”郝正骢无奈的一笑说。
郝家人都是麻将桌上的高手,抓牌打牌速度都快的很。让单雅儿在旁边看的眼花缭乱的。她坐在一边嗑着瓜子,吃着水果,看着郝正骢一把一把的胡牌,也觉得挺好的。
郝正骢又赢了一把牌,邀功似得把钱递给到单雅儿的手里。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把钱接到手里,拿着电话站起来,往沙发那走去。
看到来电,她愣了一下,随即接了起来。
“过年好啊,赵先生。”单雅儿温柔的说,声音不大不小。
赵启明在电话里温和的笑了一声,“过年好啊,单小姐。”
“你在哪儿呢?听着好静。”单雅儿疑惑的问。
赵启明故作叹息一声,“感情失利,到国外疗伤来了。”
说完后,半天没有听到单雅儿的声音。赵启明这才告饶的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父母都在国外,我来陪他们来了。”
紧接着又问:“你在家吗?和他在一起?”
单雅儿下意识的往郝正骢那边看去,他好似与自己心有灵犀一般,也把头扭了过来,弄得她有点措手不及,忙移开了眼。
“嗯,在婆婆家。”单雅儿低声说道。
赵启明在那边不知道想什么,半晌才说:“雅儿,我后悔了。”
“嗯?你说什么?”单雅儿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弄愣了。
赵启明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说:“雅儿,我说我后悔了!我想在爱的人面前争取一把!我不想让自己留有遗憾!”
“赵先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单雅儿压着声音问。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赵启明在那边自嘲的一笑,“而且,我也知道你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边传来咕咚咕咚几声倒酒的声音,片刻后,他在电话里笑着说:“对不起,我喝了点酒,失态了。”
单雅儿轻声嗯了一下,“没关系。刚才你说的话,我也没往心里去。那就先这样,再见。”她说完,匆匆把电话挂断了。
赵启明把手机放下,端起酒杯又吞下了一大口。坐在他身旁的男子揶揄他说:“除了那位,何时见过你为了女人这个样子?看这样子,你这是要开荤了啊?”
把酒杯放下,他缓了一口气,嘴角微勾,“你懂什么!”
“好好,我不懂。你懂那你就把她拿下啊!听说,还是有夫之妇?很带感哦!”
“收起你那肮脏的想法,小心我抽你!”赵启明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单雅儿收起电话,有点心烦意乱。摇了摇头,没敢太深想。
那边,郝正骢伸手叫她:“老婆,过来收钱啦!”
“来了。”单雅儿答应一声,走了过去。
坐到旁边,郝正骢把钱给她,随口问道:“谁打来的电话啊?”
单雅儿低头摆弄着钱给装进小手袋里,说:“知夏打来的,给我拜个年。晚上就要上春晚了,怕没时间。”
郝正骢探身抓牌,没再说什么。
热热闹闹的打了两圈麻将后,年夜饭也都准备好摆上了桌。最后一把牌推了后,郝佳人就忍不住嚷嚷道:“哥你今天可是赢了个大满贯啊。我们三家都输你一人了。”
郝正骢搂着单雅儿的肩膀,笑着说:“我不都说了嘛,你嫂子的手就是搂钱的耙子,说了你还不服气。”
单雅儿紧着鼻子晃了下肩膀,嗔怪的说:“看你赢点钱就不知道怎么嘚瑟了。”
说罢,抽出一小沓来递给郝佳人说:“来,拿着,给未出世的小外甥的压岁钱。”
“谢了,雅儿。”郝佳人乐呵的接过了钱。
团圆饭做了满满一大桌子。一家六口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和往年一样,先是郝志东作为家长,对晚辈们说了一下新年的寄望。然后是江碧云,也附和的说了几句。之后,就是开动,大快朵颐。
餐厅的墙上也挂了个电视,大家边吃边等着春晚开始。席间,欢声笑语,推杯换盏,真是欢乐味道很浓。一顿饭下来,桌子上的三个男人都醉意沉沉。付教授更是趴在桌子上不动弹了。
郝佳人不高兴的对郝正骢说:“哥,你看看你,他年纪都这么大了,你还这么灌他酒。”
郝正骢靠在椅背上,脸红的很,耸着肩膀呵呵笑了两声,“那咱爸怎么没事呢?这怪谁?谁让你不找个年龄相当的来。”
郝佳人咬牙切齿的指着他,招呼着管家找人把付教授给抬上了楼。
江碧云在一旁看着郝正骢说:“正骢,这大过年的,你还拿话刺激佳人。她现在怀孕不知道吗?”
郝正骢满不在乎摆了摆手说:“佳人对这个早就免疫了,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单雅儿推了推他说:“行了,我看你喝的也不少,上楼躺一会吧。”
“不要,我还想看春晚。”郝正骢身子一拧,转过头去看电视。
他这个样子,单雅儿也是见怪不怪的了。每次喝多,郝正骢都会多多少少的耍下酒疯,不大不小的闹上一闹。
江碧云哄道:“正骢,去和雅儿上楼歇着去吧。等春晚开始我再叫你。”
单雅儿拉着他的胳膊,晃晃悠悠的往楼梯口走去。郝正骢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弄得她扶着他往上走的时候,脚下不稳,一摇三晃的。
好不容易给弄到了房间里,一甩手给他扔到了床上,累的她气喘吁吁。坐在沙发上歇了歇,她起身走过去俯下身帮着他把衣服都给换下来。又去洗手间拧湿了毛巾给他擦了脸和手。
看着郝正骢睡着了,单雅儿这才起身去了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才出来。站在落地窗前擦着头发,看着外面焰火绚烂的美丽,她又突然想到了刚才赵启明和她说的话。
但愿,真是他喝多了,口无遮拦说了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话。
突然腰身上一紧,耳边随即传来低沉蛊惑的声音,“老婆,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单雅儿觉得自己真是出神了,不然郝正骢醒来站在自己身后她都不知道。
“没想什么啊,在擦头发啊。”单雅儿弄了弄半干不干的头发说。
转头看了他一眼,问:“你还难受吗?我让楼下给你煮点解酒汤?”
郝正骢闭着眼睛轻摇了两下头,嘴里嘟囔着说:“老婆,刚才你是不是在想别的男人?例如,你认识的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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