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吓了一跳,随手抄起地上的小马扎拦在他们面前,“你们,你们是谁?”
英子先是惊愕了一下,后来反应过来,用普通话问道,“你们是夏主编的朋友吗?”
北堂深点了点头,“我今天接到了你的电话,她是不是在这里,我听到了她的笑声!”
“是的,夏主编就在那里!”英子连忙把王富贵拉了过来,指了指床,说道,“我叔叔不是坏人,请你们不要为难他。”
看到夏冬的那一刹那,北堂深已经没有心情应付任何人,他只是点了点头,跨步走到了床前,百里翰几乎与他同一时刻,站到了床边。
北堂深想也没想,直接将夏冬抱在了怀里,“夏夏,我来接你了!”
夏冬咯咯地笑了起来,眼神迷离,就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手指着屋顶,喃喃自语,“花,好多花……”
北堂深一惊,“夏夏,你怎么了?你看看我!”
百里翰本来已经落入胸膛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脸色变得很难看,犀利的眼神迅速落到王富贵和英子身上,“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看到他们两人的样子,王富贵也猜测到他们是夏冬的亲人,颓丧极了,再加上他听不懂普通话,只能干瞪眼。英子连忙解释道,“我们没有做什么,夏主编刚才犯病了,我给她注射了药水,没想到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百里翰眼中迸射出森冷的寒意,走近几步逼视英子,“什么犯病,夏冬根本就没有病,你们给她注射的是什么药水?”
英子被他强大的气场吓得退了两步,战战兢兢地拿起铁箱里面的药剂瓶,说道,“就是这个……这个是人伢子留下来的,说是在夏主编犯病的时候,就给她注射……”
百里翰拿起药剂瓶,仔细看了看,没有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但是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猜测。
北堂深哄了半天不见夏冬好转,也将注意力转到了这边,百里翰将药剂瓶递给他,面色阴沉得骇人,“希望你跟我猜的,不是一样。”
北堂深看了看药剂瓶,又看了看夏冬的反应,脸色变得跟他的一样难看,半晌,挤出了两个字,“**。”声音低到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到。
两人相顾无言,眼神布满煞气。
夏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的视线一致转向她,眼中都泛起怜惜,只是,百里翰忍住了,北堂深却毫无顾忌地抓住了夏冬的手,防止她伤害到自己。
王富贵眼巴巴的看着这边,想要上前去,被北堂深带来的人拦住了,英子连忙拉住他,“二叔,他们都是二婶,哦不,都是夏主编的朋友,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王富贵唉声叹气,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夏冬,英子索性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拖了出去。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夏冬慢慢地清醒过来,她睁开双眼,看到的是满面担忧的北堂深,目光缓缓向上,是面无表情的百里翰。
她轻声道,“深哥,百里先生。”
她对他们两人的亲密程度,从称呼里立刻能分辨出来,百里翰心里有些不舒服。
北堂深将她拥入怀中,“夏夏,你没事就好。”
百里翰看着他们,觉得很刺眼,转身,走出房间。
走到院子里,苏云芊打来了电话,“阿翰,你怎么不在家?我原本打算跟你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的。”
苏云芊只要一想到夏冬被卖到了穷山沟,还染上了药瘾,甚至还会生下畸形的孩子,她就兴奋得想要跳起来。心情实在是好极了,所以想找百里翰一起庆祝,没想到去了他的别墅,却扑了个空。
百里翰揉了揉眉,轻声道,“我临时出差,到了外地,因为走得急,所以没有通知你。”
“没关系啦,那你早点休息吧,别太累了。”苏云芊心情好,自然也就很好说话。
“好,你也早点休息。”
百里翰挂断电话,站在小小的院子里面,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到底是谁要害夏冬,还让她沾染上了药瘾?他用手捏着眉心,药瘾啊,该怎么让她戒掉才好。
房间里,夏冬靠在枕头上,柔弱无力,她浅浅地笑,“深哥,你来得真快,英子中午刚给你打过电话,你晚上就到了。”
北堂深抚摸着她的头发,一向坚毅的男人,眼眶竟然红了起来,“对不起,夏夏,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夏冬摇了摇头,“深哥,不怪你,是我自己失去了警惕性,深哥,我想回家,我想念孩子们了,我还想念姨妈他们,知道我失踪,他们一定会很着急的。”
北堂深忍不住在她头顶吻了吻,“你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家。放心,我撒了谎,说你出差去了,你公司那边,我也撒了谎,说你生病了,给你请了假。”
夏冬笑,“深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夏夏,怕吗?”北堂深摸着她的脸,她精致的小脸,清瘦了好多,显得下巴更尖了。“不怕,我知道我会逃出去,我也知道,深哥会想办法救我。”
北堂深将她拥入怀中,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她会离开自己了。
“深哥,我想给孩子们打个电话。”
“嗯,好。”北堂深将自己的手机放到她手中。
电话一拨就通,是小宝的声音,急切地传了过来,“深叔叔,有妈咪的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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