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误打风力相国(1 / 1)

我转悠了一圈之后,将惶惶雀架在食指上,用三根指头演了手势,惶惶雀悠悠飞到风力相国的面前,风力相国一心要见识惶惶雀之幻术,屹然不动,就坐在那块七角八棱的大石头上面。

惶惶雀临近其身,忽然鸣叫一声,风力相国刺棱一下从石头上跳了起来,目光中充满了惊恐,好在风力相国久历江湖,没有怪叫连声,我知道他心间最恐惧之事已被惶惶雀催发了出来。至于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不过很显然风力相国被吓的不轻,但并没有采取任何手段保护自己。

与此同时,柳向晚将鱼鳞袋子一翻口,小青龙像箭一样被射出,风力相国见到小青龙时,显然不知道是什么怪物,因为已经被惶惶雀幻化了,吓得眉毛差点竖起来。

与此同时生铁孩也冲了上去,林慕蝉虽然还有些头晕,但勉强展翅飞空,韦绿一阵黄风跑掉了,这个时候她要避免冲锋陷阵,以保护腹中胎儿,张舒望祭起十二枚毒石飞针,我也趁机把所有的小虫都放了出来,一起扑向风力相国。

我心中窃喜,让你风力相国嘚瑟,这下行了吧,知道锅是铁打的了吧,让我有时间对你先手,占了天大的便宜。风力相国还不知道我们已发兵,认为这些都是惶惶雀造成的幻象,口中叫道:果然厉害。我看他眼神痴痴,知道被迷的不轻,本事早就泄了一半。饶是如此,几头虫扑上去,都奈何不了他,风力相国举手向天,唤一阵罡风护体。冲上去的几头虫,瞬间被吹得七零八落。山坠子想迷风力相国,已是不能,因为已被惶惶雀迷住,石鳞兽吐了个水泡也被罡风吹散,变天吼引颈向天,大吼一声,企图灭掉术法,结果风力相国那是个先天道门,灭不了。小青龙吹了很多清气,企图冻住风力相国,结果被罡风吹得无影无踪。丛芒拿风力相国时,虫法破不进罡风。

我见风力相国手段高超,不敢轻敌,急忙将龟甲百兽囊放在地上,烧符请血煞珠,第一张失败了,第二张也失败了,好在第三张的时候,血煞珠从龟甲百兽囊中冲了出来,围绕着百兽囊转圈,我急忙将风力相国的名字写在使虫符上,因为我用的使虫法是控制门,不想让血煞珠伤人,只要血煞珠缠住风力相国就可以了,毕竟我和风力相国没有血海深仇,即便此人杀人如麻,我也没有证据,不可能因为风闻其为人暴虐,将其杀死,我们是混江湖的,不是亡命徒,这一弄耽误了时间,好在生铁孩和风力相国周边的罡风搅在一处,撕扯缠斗。

我烧了第一张使虫符,不见效果,又写了一张,还没等烧,却发现生铁孩已经被那股罡风击退,脚底下导着小碎步往后冲去,正撞到一株古松上,那松树咔嚓一声,拦腰断了。我急忙念动真言,地上的使虫符着了起来,此时的风力相国,即便有惶惶雀迷心,也知道我们在攻击他,卷了一身罡风做喇叭口状,朝我扑来,根本看不清罡风里的身影。

幸好林慕蝉挂着神农古镰早已在半空,见了此状,斜刺里俯冲了下来,林慕蝉不想杀人,只略微扫着风力相国外围的罡风,想试探一下火力,镰刀一扫之下,咣当一声,古镰脱手而飞,林慕蝉就空中追上被震飞的镰刀,呼啦一下降落在风力相国身后,我看见林慕蝉手上有血迹,林慕蝉的镰刀扫到罡风之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开,手掌的虎口被震出了血。

林慕蝉呆呆的望着那像龙卷风一样的罡风,爆了一句粗口:我艹。这是我第一次听林慕蝉爆出粗口,紧接着林慕蝉叫道:王得鹿小心,冲你过去了!

张舒望这才祭起十二枚飞石毒针,一起打向那股罡风,结果被罡风吹的四散射开,本来张舒望祭的飞石力量就小,当不得那罡风劲力,至此我才知道,为什么这人自称风力相国,使得一手好罡风。

其中一枚飞石被罡风溅射出来,直奔林慕蝉面门而去,林慕蝉根本没有时间躲避,眼见飞石毒针到了眼前,晃了一下脑袋,那飞石擦着林慕蝉耳朵根飞了过去,好在没有伤及其肤,但由于那飞石劲头迅猛直飞到林慕蝉身后,她身后几十米处正站着葛方刚。

葛方刚正在抽烟,远远的看见有个人来找我们,不知道什么事故,因为离得远,我们的对话也听不上,只见那人坐在石头之上,以为是我们的朋友,也许正在研究方外河山之事,就没加在意,须臾之间我们动起手来,他没搞懂情况,以为我们是在切磋演练,可能晚上要用的到,正在狐疑之间,一块飞石嗖的一声,打到了葛方刚身上,葛方刚闷哼一声,抱着胸口瘫在地上。

张舒望一看,大叫坏了。这属于误伤,如果张舒望的飞石没有插针,更没有煨毒,打一下也就打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飞石之上插着毒针,煨有剧毒,这一下打去,葛方刚活不过三分钟,张舒望吓坏了,没成想做了一辈子安善良民,临到老会惹起人命官司,当下想去看视葛方刚,但见风力相国来势迅猛,又不敢靠前。

林慕蝉见倒了葛方刚,不敢怠慢,转身跑过去看视,急忙给金雪斋打电话,可金雪斋在外面办药,匆忙之间无法回来。说实话葛方刚若此时死了,我们虽然自责,但并不悲怆,毕竟他害柳向晚不浅,可这段时间要用得到他,无端死亡不利于紫云山战局。

我见风力相国以极快的速度向我冲来,眼看着地上的使虫符燃烧殆尽,血煞珠不见动弹,我心道,要是这张符能起作用,我命能保全,若是这符不起作用,我命休矣!

风力相国已冲到我面前五七米处,我知道此时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那股罡风悬在半空,只是一条小尾巴着地,行动十分敏捷,刚才和众虫颤抖,忽左忽悠,腾挪不定,速度极快。我们几人迈着两条腿,是躲闪不及的。

这个时候所有的虫都冲上来护主,结果打不进那刚猛的罡风,一旦沾边,即被罡风卷出,根本不能近身。惶惶雀没有扑向那罡风,因为它还在给风力相国制造幻象。惶惶雀只是幻象,并无道门,我能先手拿住风力相国的虫,却只有惶惶雀,平心而论,如果风力相国认真和我们赌斗,凭我们几个现在的水平,还无法与风力相国抗衡。

柳向晚抱着雄吞吐兽冲着风力相国一口大风吹去,她知道这是徒劳的,因为在豹伏山上已经试过了,当时风力相国将吞吐兽的大风全部吸进了袖口。此番也是做垂死挣扎,因为柳向晚和我几乎并肩站立,罡风一扫,我们两个即被甩出去,即便甩出去还算是我们造化,被风力相国吸入罡风之中,我估计出来后,尸骨不全。

那一口大风根本没影响到风力相国的罡风,吞吐兽使的风见到罡风,分为两束,绕着罡风而去,早年鲁虾蟆给我讲过,使黑风的老先生都有一本风谱,风谱中有风一十二将,小将风见到大将风,不敢迎头对吹,必然要绕着走,这是造物之妙。吞吐兽的风虽然比自然风要厉害很多,但终究是小将风,敌不过风力相国的大将罡风。

只在此时,使虫的符咒烧尽了,血煞珠仍不见动静,我知道这张符废了,没有感应动血煞珠,可怜我王得鹿要栽到风力相国手里,而且几乎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只因自己嘚瑟,悔不该招惹风力相国,早知道该和风力相国软言探讨,兴许没有此番风波,就在风力相国身卷罡风,快要扫到我和柳向晚的时候,血煞珠呼的一下飞了出去,风力相国的罡风瞬间消失,风力相国脚离地两尺,浮在空中,血煞珠箭一样冲着风力相国胸口打去,紧接着风力相国在空中后翻几个跟头,掉到了地上,滚落至乱草从中。风力相国滚落地上,勉强挣扎的起身,仰天喷出一口血雾。

血煞珠一击风力相国之后,在空中往后退了几步,准备继续第二击,结果风力相国一口血雾喷出之后,血煞珠如魅影一般,忽然飘至风力相国嘴前,一口血雾一点没撒,全部被血煞珠吸走,吸走之后,血煞珠没做第二次攻击,而是心满意得的悠悠回来,继续绕着龟甲百兽囊转圈。

我见此情此景不禁惊呆了,努力让自己平复情绪,仔细一想,虽然刚才我没有感应动血煞珠,但风力相国卷着周身的罡风,却朝血煞珠扑来,因为百宝囊就在我身前脚下,血煞珠自己感应到了危险,直接给了风力相国致命一击,此举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血煞珠为了自保。

我忽然意识到血煞珠杀了风力相国,这本非我的意愿,虽然江湖传说风力相国为非作歹,就他收的那些徒弟,一个个也是臭名昭著,但还没到要杀死他的地步,我心中惴惴不安,努力安慰自己,权当因为正当防卫吧,如果我不杀他,他肯定会杀了我。

就在短短的几分钟之间,误伤致死一个葛方刚,血煞珠杀死一个风力相国,两条人命眨眼之间就这么没了,我心中非常懊恼。

柳向晚在我身旁说道:得鹿,刚才怎么回事?

显然柳向晚没有瞧清,因为血煞珠行动太快了。

我没顾上回答,因为在远处,林慕蝉扶住葛方刚,葛方刚竟然大叫道:你们真阴险,竟然用煨毒的暗器。

我一听松了一口气,原来葛方刚没死,转念一想,可为什么没死呢?难道张舒望的毒不够取命?不可能!

正疑惑之间,只见风力相国在草丛中微微抬起头虚弱的说道:王得鹿,我服了,咱们就此罢战,鞍前马后,我唯你鞭梢是瞻!不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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