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蝉反应比一般人快的多,很聪明的从天虫头顶飞过,北极虫母那条血色煞气,追着林慕蝉飞来。
天虫一见煞气冲击线追来,立即造了一个月光圆盘横在空中,那煞气线立即被月光圆盘给挡住了,又反射回去,因为那煞气线来的速度奇快,所以反射回去的速度更快,凭借诸葛搂异的身体,根本就没无法躲开。
但背后有北极虫母,虽然煞气线飞扑其身只在瞬间,但北极虫母的应激反应也十分快,诸葛搂异周身的煞气忽然凝聚出一个煞气屏,挡住了那道煞气线。
天虫只是反射煞气线,并没有源源不断的煞气作攻击之用,所以北极虫母所凝聚的煞气屏不一会便将反射回来的煞气线吸收了。
我刚刚架起了惊雷遁,还没来得及偷袭,林慕蝉这一波佯攻已经结束了,林慕蝉一见天虫可以保护自己,又见我隐了身形,准备再来一波佯攻,我深知这种佯攻来一次管用,第二次会更危险。
急忙说道:林慕蝉你别没数啊,有比你厉害的人都不动手,你抢什么急先锋?打死天虫又不是咱一家的事。别再上了,万一回不来,我怎么向你妈交代?
我这话是说给鸿蒙老道听的,动员鸿蒙老道上手打架本来就比较难,上一次在月亮营地,鸿蒙老道已经见识过北极虫母的手段了,虽然有看霞散人传下来的八步打灯金刚罩,却也差点被烫死,要不是我们将他救回来,隔着罡气罩子,北极虫母也能将他杀死,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鸿蒙老道踌躇不前,见我说风凉话,便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年纪那么大了,本身脸皮又不厚,说道:得了得了,不就是要我打前锋吗?说什么风凉话,指桑骂槐,踢狗骂鸡的?我去还不行吗?当初就不该认识你们这帮阎王爷,死了也不知道咋死的,让人往狠了用啊。
鸿蒙老道嘟嘟囔囔,架起八步打灯罡气罩子,往前就走,招呼林慕蝉进去,林慕蝉一笑摆摆手,表示不进去,林慕蝉能飞,在罩子之中,一不留神,真能困死。
本来北极虫母和天虫又进行了一轮对视,谁也不动手,就是互相看,好像企图用眼神杀死对方的样子。
过不一会,北极虫母还得分心看看鸿蒙老道,鸿蒙老道就像敢死队员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北极虫母认识鸿蒙老道,心知他虽然不足以威胁自己,但有个乌龟壳,比较难缠。
我则紧紧跟在鸿蒙老道的后面,当鸿蒙老道走近了的时候,林慕蝉也从后面飞了起来,不过这次她听从我的话,不往前飞,只在天虫上空盘飞。
鸿蒙老道走到离北极虫母十数米远,便不敢再往前了。
可是这次北极虫母对鸿蒙老道并不感兴趣,虽然知道是敌人近前,但也无心杀鸿蒙老道,注意力还是在天虫身上。
鸿蒙老道一看,那意思诸葛搂异你不扭身看我,我这趟不是白来了吗?来的目的就是让你打我,我身后有天虫坐镇,想来不至于和在月亮营地时一样,差点被煞气烤焦。
鸿蒙老道一见对方没动静,在自己的罡气罩子里,忽然左手向上,右手向下,两手指间生出一团火焰,这个道门叫作烧山魔火,很厉害,打到东西上是不灭的,非烧没了不可。
鸿蒙老道将那团魔火在在罡气罩子里使劲晃,企图吸引北极虫母的注意,以便勾出北极虫母更多煞气。
与此同时我也拿着鹿骨刀,绕行到了诸葛搂异背后,眼见诸葛搂异周身还有一团薄薄的煞气。
我自然明白,我和鸿蒙老道以及林慕蝉,主要作用就是勾引北极虫母施放更多的红色煞气,然后被天虫的月亮照一下,三分之二的煞气就此消失,我大约理解了天虫的战斗策略,那就是剥丝抽茧,一点一点的来,打的太猛了,可能容易被北极虫母反制。
反观北极虫母,几乎和天虫是一样的策略,不着急猛打,高手下象棋也是这样,都是先在自己那边排棋布子,差不多的时候才过河厮杀。
鸿蒙老道自然看清了目前局势,也知道以勾出煞气为主要目的,将那团魔火晃的足够大之后,口中叫一声:着!
双手将魔火推了出去,别看鸿蒙老道的八步打灯罡气罩子挺硬,外力不好突入,自己的手段道门却能随便往外丢,鸿蒙老道将手中的那团魔火推出之后,魔火直直的打向诸葛搂异的前胸,诸葛楼异身体之外仍然有薄薄的一层血色煞气,那团魔火碰到那层薄薄的血色煞气,啪嗒一声灭了。
竟然灭了,实在出乎鸿蒙老道的意料,因为老头清楚,这魔火可能烧不死诸葛楼异,但是也不至于灭掉。如能在诸葛搂异身上烧着,北极虫母就会重新施放煞气来打自己,天虫也就再次照北极虫母,结果事与愿违。
起初我见鸿蒙老道推出了魔火,借着那个空当,向北极虫母的后背投掷了飞刀,我知道那层薄薄的血色煞气,能够保护北极虫母,鹿骨刀也杀不死它,主要就是为了激怒北极虫母,鹿骨刀的结果我能预料,肯定是被崩开,所以我站在北极虫母背后一侧,斜着向另一侧投掷,结果蹦出很远,也是一点效果没有,诸葛搂异并没有转过身来看我,也毫不关心鹿骨刀,我根本就没能激怒它。
我用着惊雷遁,去远处草丛里寻找鹿骨刀,林慕蝉在这个当口往诸葛搂异方向略微凑了凑,作势俯冲,但理智让她没有冲下来。
可北极虫母依旧不为所动,北极虫母可能对我们的打架能力没有全面的分析,但是诸葛搂异了解,他知道我们三个人要干什么,那就是骚扰。所以置之不理。
就我和林慕蝉以及鸿蒙老道的心理预期,希望这场架快点打完,我们已经没了刚才看热闹的心态,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虽说我们也想看热闹,但这是提着脑袋看热闹,一不留神被北极虫母的煞气剐剐蹭蹭,我们可就交代了。
可三人轮番上阵,竟然没有激怒北极虫母。
这个时候连诸葛搂异都知道不能轻易动怒,不能再让北极虫母聚集煞气,北极虫母也在等天虫按捺不住,主动攻击,露出破绽。
诸葛搂异知道天虫的主人是我,则在等待主人按耐不住,强迫天虫主动攻击,从而露出马脚,北极虫母可以趁机一招击杀。
我估计这两个异物,真要寻找出对方的最大破绽,完全可以一着击杀,高端对决绝不是来来回回打个没完。
就在这个时候,豹伏山方向传来一个声音,大声说道:我说你为什么这么多天没见你呢,原来你在鼓捣这个。可不能……
说话声音忽然停止,我往前一看,原来是柳向晚,柳向晚脚下是一只长相凶恶的狸猫,正是楚凤楼。
原来柳向晚压根就没在蒋宏山的营地过夜,蒋宏山只给黄金童等人一顶帐篷。
柳向晚不同于韦绿,一者当时韦绿指头上有箍血戒,不能离开营地,二来和黄金童是夫妻,可以共处一室,何半仙年老,和年轻小夫妻共处一室,也没啥大问题,柳向晚不一样,她不能和黄金童共处一个帐篷,在野外的露营的时候,大家也是分开很远,再加上她对蒋宏山心存阴影,蒋宏山动不动就犯病,拿出糖来硬逼着她囫囵咽下。所以昨晚她回了豹伏山,反正不远。
蒋宏山面对柳向晚心理比较复杂,可以明确的说,如果柳向晚不吃蒋宏山递过来的糖,蒋宏山会下死手,但是吃了他的糖,就让他在犯病的瞬间以为是自己的小女儿,不会对柳向晚怎样的。
柳向晚的到来令我很紧张,主要是她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事。误打误撞很危险。
我有心跑上前去嘱咐她一下,却不敢熄了惊雷遁,别看我们三人来骚扰北极虫母,没有发生什么危险。那是因为我们三个都有绝活,北极虫母和诸葛搂异都看不见我,虽然北极虫母能感知虫气,但是精准定位不行,我只要不停游走,可以保住性命。
林慕蝉会飞,北极虫母可以杀死她,但得耗费不少时间。
鸿蒙老道有八步打灯罡气罩子,北极虫母也能杀鸿蒙老道,同样需要不少时间。
但柳向晚是空身一人,虽然铁链子攻法犀利,很是厉害,她的狐术面对男人,直接没跑,可面对北极虫母却显得攻击有余,防御不足。跑不如林慕蝉快,又不能像鸿蒙老道那样能抗住北极虫母煞气暴捶,也不像我这样,能够隐去身形。
林慕蝉也知道这一点,眼睛比我看得远,早就喊道:柳向晚你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
柳向晚也不是傻子,看着现场的局面,大体能知道七七八八,蒋宏山和扫雪真人被法阵控住,现在依然出不来,蒋宏山在和他的嘀嘀咕咕,扫雪真人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现场林慕蝉在天虫头顶绕着天虫造的月亮盘飞,鸿蒙老道架着八步打灯怼住虫母。
这个时候诸葛搂异看出了猫腻,他也在一只寻找机会,让天虫主动攻击虫母,以便露出破绽,柳向晚是个绝佳的机会,因为诸葛搂异知道,天虫认识柳向晚,知道是自己人,一旦攻击她,天虫势必出手。
北极虫母是想不到这一层的,但在诸葛搂异的心志沟通下,忽有一道细细的煞气冲击线,直直向柳向晚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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