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连环变态杀手,在一年多前,已经在深圳犯下了五个命案。”
“最早一起案件,是在三年半前。”
“最新的一起案件,则是半个月前,发生在京海镇的一桩命案。”
“也就是说,这个杀手,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作案,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发疯了?还来到了京海镇?”任非凡总结。
“没错!”周淙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正是收到了这边的消息,我才匆匆从深圳赶了过来。”
田原远&任非凡&江明哲&花安义&宝松:这人,真是敬业!
“全国每天都有那么多人被杀,你怎么知道就是这个变态杀手干的?”田原远问。
“每个被定义为连环杀手案的杀手都有他们各自的特征,这个杀手也不例外。在这个杀手动手杀人之前,受害者都会收到一首诗或者是一首诗的片段。”
周淙淙从随身公文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拿起里面最新的一张:“这是最新一起命案里受害者收到的诗歌。”
田原远和任非凡凑过去一看,任非凡叫起来:“啊,这个我们在一个地方见过!”
只见照片上,白底黑字,清清楚楚地显示着:
顺从的鸟儿在笼子里,自由的鸟儿在森林里。
时间到了,它们会相遇,这是命运的裁决。
“嗯,我也知道,在你们村旁边一间小学的外墙上有。”周淙淙道:“所以我才叫赵朝阳让你们协助我展开调查。”
“这个杀手的下一个目标,是在这附近。我们必须尽快锁定范围。”
“小学外墙上的这两句话,来自于泰戈尔《园丁集》里的一首诗歌。这个杀手杀人的第二个特征,是受害者收到诗歌之后,往往会在三天之内被杀。每个受害者的死亡的方式虽然都不相同,但是都与诗歌的内容有关。比如我刚刚给你们看的那首诗歌,收到这首诗歌的受害者死亡的时候,她的胸骨被做成了一个鸟笼。”
“恶,这么变态!?”
周淙淙想了想,翻到了现场的照片,就要放出来,被田原远眼疾手快地阻止了。
“这里有小孩,稍后我们再看也行。”
“稍后看也不行!那么恶心的照片,看了晚上一定会做噩梦的!”任非凡一脸惊恐,坚定拒绝。
“嗯,好吧!”周淙淙遗憾地把照片放了回去,掏出另一张照片。“除此以外,杀手还会在受害者的尸骨旁边,留下一串符号。”
“‘5311,i?u’。”
“我们怀疑5311是一个人的名字,但是很可惜的是,我们目前还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只能初步推测。”
“这个杀手非常嚣张,每到一个新地方作案,就会在当地显眼的地方,用红色油漆写上上一次寄给受害者的诗歌片段。”
“这是一个信号,杀手杀人之前的信号。”
“目前我们发现的所有诗歌,都出自泰戈尔这个作家的作品。”
“所以我们将这个变态杀手称之为——”
“邪恶泰戈尔。”
**
田原远这里有一句土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田维家现在就面临着这种进退维谷的情况。
冬天的时候,田家村的很多男人都被拉去了做壮丁修筑围墙,田维也在此列,当时为了保护家人和鱼塘的财产,田维和家里人商量之后,让他的两个兄弟的妻子儿女住到了自己的鱼塘。
人多,别人就算想要对鱼塘下手,也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武力值够不够。
所有人都知道那只是迫于无奈的权宜之计,开春之后田维的两个他们家是要搬回村子里居住的,谁知道在鱼塘住了一小段时间后,田维的两个兄弟的妻儿,赖着不肯搬走了!
田维的两个兄弟田国和田和没那么厚的脸皮,不好意思跟着妻子闹,还是回村里住。但是他们的妻儿,却大有在田维家长住不走的势头。
住在田维家的这段时间里,田维的两个兄弟他们的妻子,可算是尝到鱼塘的好处了。
就拿简单的洗碗一事来说,现在天气冷,污渍干巴巴的黏住碗碟,用冷水半天都洗不干净。天气太冷,手都会冻伤,往年他们往往会烧热水洗碗。
以前还没有停电的时候还好,用电热壶一烧,往洗碗池一浇,再倒些洗洁精泡一泡,随便刷刷,碗碟筷勺就干净了。现在洗碗却成了一件麻烦事。
柴禾不容易找,他们在村里的时候,都是先紧着保暖的,洗碗只能用冷水洗,把手伸进冰冷刺骨的冷水里,洗完碗,人的手也冷得没知觉了。
偶尔受不了,用柴禾烧一锅热水,被丈夫知道了,还会被劈头盖脑地骂一顿,砸上几句“败家婆娘”。真真是心酸又委屈,还无处诉苦。在村里,能烧上一锅热水洗碗,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在鱼塘住,倒好,别说是用柴烧水了,每天连刷牙洗脸都能用上热水,听说对面田原远家还用的是沼气,人家连柴火都不烧,可把田梅梅的两个婶母羡慕坏了,越是住得久,就越是舍不得离开鱼塘,回到那个做什么都不方便的田家村的家里。
而且,鱼塘的好东西特别多。田维一家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但看在节衣缩食的两个伯母眼里,这小叔子一家平常的吃穿用度可真大方。田梅梅的二伯母是一个特别喜欢藏东西的女人,她对待别人特别吝啬,什么好东西都藏着掖着,唯独对自家子女好,经常偷偷把那些她认为是好东西的物件收起来,私底下给自家人用,偏偏她手段又不高明。
今天田梅梅和她的二伯母大吵了一架,被郑英兰骂了一顿,拉着田宝峰到北岭这边诉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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