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对他的惩罚,对我不忠的惩罚!
我很感谢我爸妈啊,要不是他们把我送去美国的那所军事化管理学校,我也学不到那么多技能,来捍卫我和老师的爱情了!
虽然一开始见不到老师让我很痛苦,但是啊,但是啊,最终爱情的果实是甜美的,我受的苦难果然是值得的。
过去我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是为了能让我杀死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女人啊!
你就只管逃吧,很快我就会追上去,把这把刀狠狠地□□你的身体里。
嘴角咧开得意的笑容,漂亮的波浪长发女人举起手中的刀子,两三步蹿上去,朝只没头苍蝇拼命般乱逃的田茵茵后背扎去——
“刺——”
“啪碰!”
像是刹车失灵失速撞向绿化带的车祸现场,陡峭的山坡泥地上,樊小娇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绷紧的脚尖抵挡不住踩上滑腻苔藓而失控的惯性,立刻向前铲去——不起眼的低矮苔藓成了最佳的润滑油,她整个人重重地仰摔在地上。
后脑大力地磕在硬实的地面上,麻痛便随着晕眩袭来,手中的刀子也在摔倒的那一刻脱手而飞。
而被她视作瓮中之鳖轻而易举就能捏死的小虫子一般的田茵茵,却像是脚底抹了油,顺着滑腻的苔藓,坐滑梯一样往前蹿去,一举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听到身后人摔倒的动静,田茵茵甚至回过头,神态疯狂,对着她龇牙咧嘴:“去死吧!”同时搬起路边的一块大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她扔来,然后——
拼命往前奔跑!
“救命!爸妈,有贼啊——”
田茵茵的反击在樊小娇的眼里简直就是对她的挑衅,她暴怒极了,连滚带爬地躲开了那块砸过来的石头,翻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刀子,脚下一蹬,就再度追了上去。
“是茵茵在喊!”
“大姐!”
“有贼,大家拿家伙!”
“美泰!赶紧通知村里人过来!”
“……快上去!”
山脚下的人声逐渐逼近,但是樊小娇已经听不到了,她的眼里现在只有自己前面仓皇奔逃的女人越来越放大的身影。
杀了她!
杀了她!
一定要杀了她!
红色的血丝几乎占满了白色的眼球,在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中,樊小娇兴奋地举起手里的刀子——
这一次,你逃不了了!
去死吧!
我的刀子,渴望着饮血啊!
“砰!”
电光火石间,一条人影从斜里蹿出来,一脚踢飞了樊小娇。
为了救人,来人的这一脚毫无保留,力入千斤。樊小娇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径直往另一侧飞去,直直撞上了不远处的一棵小树,连树干都撞断了,才停下来。
鲜血大口大口地从她的嘴里冒出来,五脏六腑像是被卡车轧过般剧痛无比。樊小娇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徒劳地伸张着五指,不甘地往前抓挠着。
“茵茵!”郑英兰接住了飞奔过来的田茵茵。
“没事了大姐!羊羊哥把追你的人杀死了!”田宝峰握着一把柴刀,挡在他妈和他姐身前,一边安慰着他姐,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田茵茵面带惊惧地回头,见到田原远站在她身后不到十米远的地方,对着她微笑。
而那个举着刀子追砍她的女人则倒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大滩大滩的血染红了她的衣服,闭着眼睛,生死不知。
“呜……”田茵茵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从半山腰发现有人盯上自己开始,她就一直强忍着恐惧,为了活命,她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恐慌,学着妹妹的样子说着一些连她都不相信的话麻痹着对方,不着痕迹地远离那里,一点一点地往山下家里的方向挪;为了阻拦对方追击的脚步,她特意绕到那一面陡峭而滑溜的苔藓坡地,冒着自己可能摔倒被对方追上的危险,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赌博一般地上演了一场野外逃亡战,幸好,幸好,她赌对了,多年在山林间行走锻炼出来的身体素质在危急关头发挥出了应用的平衡能力,而对方却摔倒了,她赢了,为自己赢得了一线喘息的生机……
最终,让她等到了来自山下的救兵。
她战胜了自己的心魔,她活下来了!
“这一次,总算赶上了!”田原远走到那个女人的面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活着,便从旁边扯了几根藤蔓,粗暴地把她的双手和双脚牢牢地绑了起来。
“羊羊你没事吧?”
“怎么样?茵茵没事吧?”
“樊小娇呢?”
这个时候,追在田原远身后的任非凡、周淙淙和田之焕也终于到达了。
“茵茵没事,樊小娇也被我捉住了!”田原远冲凑到他面前的任非凡点点头。
上一次我们没有及时发现,差点就让茵茵命丧黄泉,这一次,我们终于赶上了。
任非凡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从田原远跟他们说樊小娇就在田维家鱼塘的山头上开始,他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来到这里一看,这个变态女人追杀的就是田茵茵!他还以为这一次他们又错过了时机,还好、还好……
田之焕怔怔地看着软瘫在地上、满身鲜血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樊小娇,热泪盈眶,几乎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纠缠了他多年的噩梦,今天终于终结了吗?
“咔哒!”拷住了樊小娇的双手,周淙淙神色复杂:“终于落网了!”他追踪了整整三年时间的变态杀手,终于在今天,在此时此刻,落网了。
田原远&任非凡&田之焕&田宝峰:手铐,究竟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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