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没说话,直到指尖传来针刺般的疼痛,他才猛然收回手,湿润的食指上一滴血珠慢慢冒出来。
收回恍惚的神情,他抬眸看向安言,女人此刻温婉地看着他。
还没等他开口,安言微勾唇角,将他的食指放进自己口中,慢慢吮吸着。
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紧紧攥着,努力克制内心那股即将翻涌而出的异样情绪,萧景抽出手指,俯身在她耳边低喃,“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不准备给我了?”
安言微颤,两人的气息交缠着,“如果我不给你你会怎样?”
“会死,会离开你。”
安言怔住,为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严肃和坚定,思绪有些飘忽,终究还是被他这句话吓到了些。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萧景我不信,你对自己向来严厉苛刻,这样的你又怎么可能会给别人有机可乘的机会呢?”
她说的是就算她不把股份给他,而公司董事因为这个弹劾他,萧景也能做到万无一失。
男人觉得自己被她咬破的指尖仍旧微微发麻,上面停留着她的气息,闻言扯唇轻笑:“机会这种东西么,只要我想,只要我给。只是安言,我给你你想要的,你呢?”
“我要你爱我,你给吗?”安言问。
萧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张娇艳的脸,没说话。
“只要你爱我,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但现如今,就算不是所有的一切,那也差不多了。
萧景嗓音沙哑,抬手抚上她的脸,有些用力,心脏那处蔓延出无端的疼痛。
他这辈子只掉过两次眼泪,一次是因为其母秦臻,第二次就是安言出事。
前者他没话说,可是对于后者,他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落泪这个行为,于是只好归结为愧疚。
安言知道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于是也不强求,走之前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嘴角,却被男人反客为主,按到沙发上好一阵啃咬。
为什么说啃咬?因为这男人简直像把她当做食物一样,吻得用力。
明明前一秒还一副你欠我几百万没还的样子,转瞬间他却跟饿了好几个月的狼一样,甚至就在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毫无温度他也毫不在意,照亲不误。
安言离开前对他说,“萧景,我现在爱你,是真的,我们好好过。”
今天这事自然无疾而终,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萧景拿不到。
林启舒还站在外面等着安言,见她出来,林启舒上前,“安小姐,萧总似乎……”
安言挥手,“我知道他的目的,我不会给他的,林律师,以后他再找你你就直接让他跟我谈。”
安言离开安森集团之后径自让易扬载着自己去了西山公墓,那里葬着自己的父亲安玖城。时间一晃就三年了,三年过去,她安言别的没有学会,这性情倒是愈发的深不可测了。
大热的天气,易扬撑着伞站在她身后,安言将手中的白菊放在墓碑前面,眼角微微有些湿润,要是父亲还在的话她如今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在爱萧景的这条路上她已经走了四年了,没有结果之前她是断然不可能抽身的,更何况,那个男人她爱到了骨子里。
安言刚走出墓地上车,她撑着额头说,“回家。”
车子刚刚发动,萧景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安言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有些意外,嘴角滑过一丝笑容,滑下接听键,“萧……”
“我问你,宋子初的事情是不是你捣的鬼?”
------题外话------
要准备开船了,害怕被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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