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一会儿,安言才松开皱紧的眉头,将眼睛打开,吐出一口气,“膝盖。”
萧景无奈,微微起身,不过刚刚将她的裙摆掀到膝盖上方,还没有来得及查看,外面又猛地炸响了一个惊雷。
风声越来越大,能够听到豆大的雨珠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安言看了一眼窗子那边就闭起眼睛猛地一下朝萧景身上扑去,“带我回卧室,打雷了。”
萧景无奈,眉头拧的死紧,只能伸手好好抱住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女人,他抬手稳稳地搂住女人的臀部,低头睨了一样她的神色,不由得出声调侃,“有这么害怕?”
安言闭着眼睛,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是眼皮可以感受到外面偶尔闪烁的白光,她紧紧搂住萧景的脖子,两条腿分开用力夹住他的腰腹。
混乱间,男人轻轻的像是舒服一般地闷哼了一声,安言手指掐的很重,声音带着不属于她平常的楚楚可怜,“你快走啊。”
窗外雷声和雨声交织着,这也应该是这个季节最后一场雷雨了。
回到卧室,安言被他放到床上,可女人纤细的手腕纠缠在男人的脖子处,不愿意松手,闪电的光亮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安言惨白着一张脸,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萧景用了些力道掰开安言的手指,曲起一条腿,半跪在床上看着她,“要么你现在松手,我去把窗帘拉上然后我看看你膝盖上的伤,要么,”
男人顿了顿,语气沉了沉,“要么你就这么一直抱着我,也不要松手,你也不要洗漱了,要是腿上有伤的话就让它伤着吧,指不定以后要留疤……”
留疤两个字还没有完全说出来,安言就松开了他的脖子,低头,嗓音很轻,“你去拉窗帘。”
男人唇角微勾,走过去将窗帘全部拉上,又把阳台上的灯关了这才折回床边。
安言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整个人有些呆滞,见他过来,她动了动,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问他,“你不是说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么?”
萧景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伤到哪条腿了?”
“其实我不疼了,不用……”书房铺着厚厚的地毯,也就刚开始摔下去的那下是真的疼,等过了,也就不怎么疼了。
但他执意要看,安言没办法,将自己的左腿伸了出去。
萧景低头仔细地观察她的腿,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安言不禁看呆了,耳边响起他惯有调调,“乔特助有重要的事情,提前回来了。”
这是在解释她刚才的问题,安言注意力早就没有在这个上面,于是点点头,“哦。”
应该是落下去那一瞬间,冲击力有些大,膝盖擦红了一些,中心部位有点点的擦伤,不过不严重。
“我去拿药,坐着。”
安言点头,看了一眼被拉紧的窗帘,没有闪电了,好像连外面的雷声也变得小多了,兴许是因为这个男人回来了。
其实当时,她被吓醒,纯粹也是因为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易扬只要她害怕,貌似回来之后也特地提醒过她,今天晚上天气不好,但——
安言想起今天下午秦淮对她说的话,宋子初当年害得白乔不能当医生,而这件事被萧景压了下来,那么如今,秦淮想要对付宋子初……
她觉得自己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不闻不问,让秦淮做下去,但这样萧景知道以后肯定也会知道她见过秦淮,无论如何,她脱不了干系。
第二就是,提前告诉萧景,宋子初可能会出事情……
又是一道雷声响起,安言颤了颤,沉寂下来的脸在明亮的光线下尤其清冷,那一瞬间,好似有些东西在脑海里慢慢清晰了。
她不是圣人,更不是好人,现如今有人帮着自己对付情敌,何乐不为?
毕竟生活不是小说,她也不是小说里温柔善良的女主角,就算是,她也只能是那个恶毒女配。
男人拿了一支药膏过来,坐在床边,安言唇角微微弯起,主动将腿伸到他面前,语气是说不出来的轻松,“萧景,你能回来,真好。”
萧景用棉签稍稍消了毒,挤出白色的药膏,放轻了动作涂在上面,嗓音不复刚才的紧张,而是带着慵懒,“这么容易满足?”
“你第一天知道么?如果你性子能够温暖一点,那我的性子就能比你温柔千百倍。”
这话安言不是开玩笑,她向来都是别人对她好,她肯定也会对你好,但要是耍脾气,除非对方是她很在意的人,否则,不会给你留一分面子。
这种性子,萧景早八百年前就体会过了。
“暂时不要沾水,如果明天还红着,就注意一点。”
“伤口没好之前发红是正常的。”
------题外话------
小剧场——
好友路轻浅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男人嘛,过了三十,就开始慢慢走下坡路了。
可萧景三十好几了,却是三天如一日地——将她困在床上,能吃下去绝对不只是摸摸。
这天下午,安言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她本来还在书房里弄自己的设计稿,结果那男人回来直接招呼都没有打一下进了她的书房,将她打横抱起到扔回卧室的床上,整个过程,只能以秒钟计算。
天旋地转,安言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脱她的衣服了,安言欲哭无泪,揪住自己身上仅剩的布料,“你……你别乱来啊?大白天发情,你是变态吗?”
男人阴测测地笑了笑,利索地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拉着她的手覆盖在……上,安言咬牙切齿瞪着他,“你他妈今天莫不是吃药了?!”
——明天接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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