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直接看都没看他,直直地朝安言走去,目光冷凝,安言站在原地忘记了反应,任由他的手指附上她苍白的脸。
燥热的感觉,似乎还带着血。
安言脸上是未回神的惊魂未定,直愣愣地看着他,萧景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你要担心那边那男人,我给你机会,但他可能就不能去医院了。安言,你要继续盯着那边么?”
安言闭上眼睛,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今晚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她想像过萧景会生气,但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
也想过可能面对的是萧景和宋子初在一起的画面,但也不是。
她一路被萧景拉走,竟没人管他。
纪琉生的经济人忙这纪琉生的事情,也没来的及管萧景,今晚的事情要是没人压下去,估计明天的头条会爆炸。
萧景还是打电话叫了秘书过来处理。
安言攥着手指,她的手机和包都在那间套房里,此时只能失了魂般地站在他的身后,听他讲电话。
这里是酒店17楼的露台,秋季夜晚的风很大,安言将目光放在远处,可心里却不知怎么荒芜成一片。
萧景今晚的情绪实在是有些——太过吓人。
他鲜少有这么控制不住的时候,上一次见他大发脾气还是她将安喜捡回去的那天。
安言将身体慢慢朝后移,不想离他太近,而那背对着她讲电话的男人后脑勺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她不过将将退一步,萧景就转过身漠漠地盯着她。
“想去哪儿?”
“我……”说白了,她还是怕,怕这男人突然的情绪失控,像刚才,他真的大有一种要拧断她手腕的韧劲儿。
而且,她当时流着眼泪,在他面前疼得脸都皱紧了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那种状态,像是被梦魇住了。
可,怎么可能呢?
男人的目光深邃高深,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透,安言咬牙,说,“我,要去洗手间,还有我的包掉在——”
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就被男人打断,“我叫人去拿。”
安言点点头,身体里那根神经还是绷着,看着他,“我去洗手间。”
不过刚走出两步,萧景凉凉的嗓音传来,“五分钟,你不出来我就进去抓人。”
直到站在洗手间的镜子面前,安言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了一点,这种时候她出去和萧景待在一起肯定没有好事。
最后,安言提着高跟鞋猫着腰从洗手间里出来,看了一眼那边的男人,他还在打电话,走廊上来来往往还是有不少人,她直接朝和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知道电梯门打开,她人进了去,整个人才彻底软了下来。
有些没有形象地耸拉着肩膀,安言低头看着光滑的地面。
“安言?你他妈可别跟我说你这样是在玩cosplay!”不大的空间里,响起的声音令安言浑身一颤。
她抬头,瞳孔聚焦了两秒才将面前的人看清,郑夕拾?
哈,冤家路窄。
不过她没打算理他,冷哼了一声,兀自靠在墙壁穿鞋,郑夕拾有些怒意,忍不住嘲讽她,“你来参加酒会?我怎么没看见你,莫不是,刚从哪个男人的床上下来?你看看你这一声狼狈的样子,你就说你被人强暴了我都相信。”
她穿鞋的动作一顿,但很快恢复,直到将鞋子穿好,她才站直身体冷冷地看着郑夕拾。
她安言今晚是有些被吓到了,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拿她当笑话。
“郑夕拾,你虽然活在上流社会,可看看你,除了你背后的钱,你全身上下哪点和上流社会有关?”
除却那张脸,安言对郑夕拾再没有一点好感了。
“哦,还有一点,你四肢进化得这么好,怎么这脑子就停留在史前呢?”
郑夕拾气得好笑,一段时间不见,这女人嘴皮子功夫是越来越好了,亏他之前还叫人打听她,回来的消息都称,她安言就是个千金大小姐。
婚前啃爹,婚后啃老公。
本人的性格更是糟糕得一塌糊涂,骄纵跋扈,目中无人,是她安言的标配。
郑夕拾看着她一脸的冷漠,似乎还带着一点极度惊慌之后的疲惫,不过依旧无损她的美丽,就那么站在那里,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只是,这女人的性子,真的是一如既往地令人讨厌。
郑夕拾盯着她的面庞,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耳后抬手撑着下巴,勉强咳了下,“安言,你那个老公不管你?”
她挑眉,在想他话里的意思。
不管?没有。
刚才萧景的行为已经不能用不管来形容了,虽然她是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可思议,但让他扔下宋子初回来,她心里其实还是有点触动的。
只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让她猝不及防,甚至来不及用理性的思维去想这件事情。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变化的数字。
“他真的不管你?我听说,萧景喜欢的人好像跟你没多大关系……”
啊,真的是,有只麻雀在你耳边叽叽喳喳的烦死了!
这电梯走走停停,又没人进来,在电梯到达前一刻,安言终于忍不住了,脸蛋染上愠怒,“郑夕拾你是看上萧景了还是咋地?!我告诉你,萧景那男人就算喜欢我也不可能喜欢男人,你死了这条心!”
郑夕拾,“……”
她迈着高跟鞋走出去,不过刚动了一步,眼角的余光瞥到从另一部电梯里出来的男人,一看就带着不容人靠近的气场。
安言反应极快,转身立马挽住了郑夕拾的臂膀,顺势将头靠在了他肩膀上,一边扯着他朝电梯里走,“郑夕拾,这次算我欠你的,带我去地下停车场。”
女人的身影其实很好辨认,她今天穿的是毛衣加修身的裙子,身形很高挑,萧景的目光只来得及捕捉她那一头浓密带着栗色的卷发。
电梯门骤然关上,安言立马甩开郑夕拾的手臂,有些心有余悸,在她没做好准备之前,她不想面对那个男人。
郑夕拾竟然没调侃,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半晌开口,“你在躲他。”
陈述句。
安言点头,抬手捏着自己的眉心,有些无奈,“嗯,我身上没钱没电话,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麻烦送我回去,或者,随便载我一程也行。”
“你为什么躲他?”
安言瞪着他,皮笑肉不笑,实在是懒得回答他这个问题,“夫妻情趣,你确定要问这么清楚么?单身狗难道不会遭到暴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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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剧场之翻身农奴做主人:顾美人(叉腰,怒气横生,自行脑补包租婆形象)指着蹲在墙角的萧渣渣和安言,嗓音震天,“这次pk要是过不了,劳资让你们全部都消失!”
另一边墙角蹲着:秦淮,叶疏,郑夕拾。
顾美人慢悠悠走过去,手指略过秦淮(害怕,惹不起)、略过叶疏(阴森,惹不起),指着郑夕拾宝宝,骂,“明天pk就结束了,要是你美人亲妈不过,一定是你今天出场的方式不对,而且郑夕拾你的亲亲媳妇儿朝阳就得跟着我去工地搬砖!哼,夕拾夕拾,小心劳资给她改名叫做朝花!朝花夕拾……”
郑夕拾(揩鼻涕),“……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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