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忍不住笑,“萧太太这是,在威胁我?”
安言紧紧盯着他,没说话,常年游走在温城黑色地带的人,让条子找不到任何证据抓人,可他又是一个让很多人恨之入骨的大患所在。
“我要真的绑架你了还会让你这么好吃好喝地待在这儿?你身上的伤也是我找人帮你治的,你要是乖点儿,不跟你那个保镖一起闹腾,我保证,你什么事都不会有。”
秦九走到离她最近的那张沙发坐下,目光灼灼,“还有,你说那晚那个男人么,不是我,可能是我某个喜欢你情敌的手下。”
脑子几乎转不过来,漆黑的夜,她分明听到了枪声,想到这里,安言整个脑袋都开始痛,握着剪刀的手指极其用力,“我的保镖怎么样了?”
“可能……中枪了,但人逃走了,再说我要得只是你。”
冰冷的凉气从安言脚底升起,她抿紧了唇,面上更加冷漠,“你什么意思?跟宋子初有什么关系?”
秦九那双包裹在黑色西装裤里的长腿优雅地交叠着,不紧不慢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明明当年是市井小混混,现如今得权得势以后,做派作风都早就找不到当年的影子了。
直到白色的眼圈从他嘴中吐出,秦九才慢慢说道,“很难理解?我要你丈夫替我在海关牵线搭桥,顺便替子初除掉你这个眼中钉,明白了吗?”
“对你来说,究竟是前者更重要还是后者?”
秦九看着望着背对落地窗而战的女人,身材修长,皮肤白皙,而这性子又是恰到好处的冷静,除了她手中——
他轻咳了一下,抬手将烟灰抖进烟灰缸里,“我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
安言没动,只是更加用力地握紧了剪刀,秦九道,“你放下我们才能继续谈。”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还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凭你在我手上,也凭那男人现在在满世界的找你,恨不得将温城掘地三尺。”
她冷笑,看向秦九的目光极其可怜和冷嘲,“你错了,他不可能。他不爱我,找我可能是不想他日被知道了遭人诟病,你是刀尖上过日子的人,应该也知道我跟他的事情,金都酒店那场事故你不会不清楚,他那个时候恨不得我去死。”
秦九粗硬浓密的眉皱起,将指尖的烟扔进烟灰缸,而后站起来,定定地望着她,“你是想告诉我他昨天一晚上做的事情都是演的?”
找郁衶堔联系道上的人,在整个温城底下黑市找人。
甚至去找了路轻绝,用军队的力量施压,要不是他直接叫人将安言带到这里来,兴许不出三个小时,她就会被萧景找到。
安言“砰”一声没有任何征兆地将她手中的剪刀扔到秦九脚下,金属与地面撞击发出声响,安言走到他面前,微微仰头望着他,“秦先生,是不是演的我不知道,但你把筹码压在我身上,很明显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秦先生?秦九唇间滑过这三个字,忍不住勾唇,倒是有点儿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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