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没有丝毫嘲讽的意味,但萧景听到那安全感三个字还是怔住了,再度开口,“你离过婚,还有孩子,你让她给你孩子当后妈?”
“我们现在男未婚女未嫁,况且安言也不介意,有可不可?”
路轻绝觉得,他心里的确存了一些坏心思,安言现在估计恨透了他,现在能让吃瘪就吃瘪,这算是一种变相的帮她报仇不是?
萧景却目光漠漠地看着他,半晌,说出了一句似乎是思考了许久的话,“你不爱她,路警官,我现在不想吓着她,但是我们同在温城,就算不刻意去了解,但也应该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从摸爬滚打过来的,我不希望我们从盟友变成敌人,毕竟当初你帮我找过她。”
这嗓音不疾不徐,但就是生生让人听到了其中不容人忽视的威胁。
男人状似无意地扫过沙发上属于女人的包,沉凝,“我活到现在,想要的也只剩下她了,我知道她回来有别的目的,但不管是什么,好的坏的,我都不希望跟其他人有关。”
路轻绝心里狠狠一震,有些不可思议,却也明白了,他这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软的硬的都摆在明面上来了。
要得就是他跟安言分手。
路轻绝止不住笑,“你这是刚刚嗅到一点苗头,就迫不及待地来威胁我,那你怎么也不想想,你的敌人从来不是她身边出现的任何男人,而是她自己呢?”
“我知道,但出现在她身边的任何男人,我都不会手软。”
在那天晚上见到她的第一眼萧景就已经笃定了,不过以后的路怎样,就算到最后要再度以死为代价,他也要拉着她一起。
产生这个疯狂的念头是在三年前那个夜晚,他吞了不少的安眠药,当时除了想她,其实心里也在责怪她抛弃了他。
路轻绝觉得,萧景太草木皆兵了,要是安言真的和自己在一起,他几乎毫不犹豫地觉得他说不定真的会找人弄死他。
“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选择权跟决定权都在安言身上,但她如今好像真的……很恨你呢。”
因爱而来的恨,大抵还是掺杂了不少其他的东西。
男人想起邮件上的内容,眸色黯淡,讳莫如深,“恨也是一种感情,不是么?”
……
萧景是在医院楼顶找到她的,当时她正站在天台边上,远远看去,她离悬空的地方不过一个脚步的距离。
茯苓站在萧景背后,张大了嘴巴,而后又立马伸手捂住了。
这,这前萧太太是疯了吗?站在那种危险的地方,要是一不小心摔下去的话……要是一不小心摔下去,她几乎好不犹豫就觉得自家萧先生也会跟着跳下去的。
男人眸色很深,看着她的背影,她好像在讲电话,背对着他们。
萧景慢慢抬脚朝她的方向走去,茯苓在身后提醒他,“萧先生,您要不要等会儿,我怕万一她看到你太激动了,要是……”
他脚步未停,嗓音带着自嘲,“她不会,你别跟过来。”
安言的确在打电话,在跟秦淮通话,萧景在离她还有一米的位置停下,触及到她脚边悬空的地方,心还是慌了一下。
她左脚不方便,就算不是有心,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不摔下去。
安言察觉到有人靠近,微微转身,用那双毫不在乎的眸子盯着他,“你追到这里来,不嫌累么?”
她仔细想了想,她前脚刚闪了宋子初两个耳光,他后脚就到了,巧合的让人没有办法不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想将她拉回来,但安言脸色蓦地变了,“你别碰我,我们什么话都好说!”
于是他不动了,甚至后退了一步,“好,我不碰你。”
安言收起电话,面色冷漠,唇角却勾起笑容,“你知道我扇了宋子初两耳光么?”
“知道。”
“那我刚刚扇了她两耳光,还说了一些话刺激她,结果转身你就来了,你不觉得这太巧了一些?”
天台风有些大,女人的发丝被风吹的飞扬,而她就算这么站着,背后就是高楼悬崖,她也丝毫不在意。
萧景觉得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从前天晚上开始,他就不太能理解自己的行为,可是又止不住跟她的脚步和思维走。
因为就算这样,他心里也比以前舒服了很多。
他摇头,“不巧,我不是来找她的,我——”
话语的主动权暂时掌握在了安言手中,她冷笑,精致的眉梢掠过不应该出现在她脸上的阴翳,“所以你是专门来拆散我和路轻绝的?!”
他想上前,安言脸色一变,“你再动一步试试?!”
“我帮你解决了大麻烦,让路轻绝回温城就可以好好当他的警察,并且连带着将打他的人也一并处理了,我不该来找你要点报酬?”
“报酬?就算没有你萧景我也可以一个人搞定这件事,跟你有多大关系?”
男人勾唇,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目光带着无限缱绻,“凭温北堂么?路轻绝给你了多大的好处,你宁愿去贴温北堂?!”
看得出来,他很愤怒。
可他越是这样,安言嘴角的笑就越大,眼里的冷意也更加明显,“凭我跟他如今的关系,我去找温北堂,很难理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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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都养文去了,哭唧唧啊,推荐我喜欢的歌曲:《不治之症》前奏响起来的时候,简直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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