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安言觉得有些渴,看了一眼面前的红酒,犹豫了下,还是端起来喝了两口,然后才说,“我只是想将某些你可能不知道但是对你来说又异常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关于你妻子的情史——”
她没有隔过久的时间,直接说,“她喜欢的人恰好就是你口中我的男人萧景,她放在了心上十几年的人,虽然说两人没能滚上床单很遗憾,但是不可否认在她心中,萧景很重要,您能明白么?”
她的话在刚刚说的时候,就见温北堂的眼中浮现起一片浓厚的阴鸷,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和安言说的话不谋而合。
见他还在沉思,安言继续淡淡地开口,“都说比身体出轨更加恐怖的是精神出轨,我想你对你这个妻子的感情世界了解的还太少。”
安言之所以知晓温北堂不知道宋子初的感情世界不过是因为她了解女人,宋子初肯定不会主动跟他提起。
而在以前,宋子初看起来是一个不太喜欢社交的人,和萧景之间的牵绊也较少,所以她的感情生活极少有人知道。
加上安言认为,宋子初和温北堂发展这么迅速,有些关于宋子初的事情,温北堂他肯定不知道。
身为男人可以包容自己的妻子以前所做的一起不好的事情,包括杀人放火,包括在某些时候背地里使点阴测测的手段,那在男人的眼中可以说这个女人血性,有个性。
但他们绝对不会包容自己的女人心里装的其它的男人。
很明显,温北堂此刻的心境有了点点变化,他捏着杯子的手指握的极紧,仿佛快要将那玻璃杯拧碎。
安言的目光不避不闪,直直地看着他,手指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放在一边的小包拿过来飞——
下一刻,温北堂手中的红酒高脚杯直接当着她的面砸碎在她们右侧的墙壁上,包间里的服务生很明显心理素质很高,见到这样的情形眼中除了闪过淡淡的讶异,连站在原地的脚步都没有动一下,低垂着头,仿佛这一切他都没有看到一样。
安言慢慢握住包里的东西,看着温北堂怒意横生的脸,“有这么生气吗?我不过是将某些事实跟你说了而已,从前秦淮跟我说温先生喜欢玩女人,实属实的军痞公子形象,怎么短短一段时间就变成了痴情种了?”
温北堂倏然间站了起来,咳了咳,“安言,你非要这么跟我作对?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要是萧景没有出现,兴许如今你就是让我一枪毙了宋子初都有可能——”
下一秒,安言也站了起来,嘴角扯过漫漫的轻讽,“温先生的意思是当初还真的看上我了么?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只是没有那么多如果,而我也不屑跟你这种私生活混乱的人搅和在一起。”
她话说完,温北堂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冷冷地盯着她,“上回你为了帮助你那个什么男朋友,那萧景算什么?”
两人身高有悬殊,可安言丝毫不畏惧,精致的眉毛挑了挑,“姘头?”
“你倒是精明,只是你还是不该将主意打在我温北堂的人身上,我要是连个女人都护不住,那我还混什么社会?”
他将将说完,人就朝安言走过来。
安言顺势离开了沙发,往后退了一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红酒的味道,气氛有丝丝紧张。
“你不过是为了你男人的尊严,我绝对不会在这个事情上妥协的,你要为了宋子初将萧景送去坐牢,要是温先生您有这个本事那你使劲儿做罢,反正都随你的便。”
安言手指摸着眸中冷硬的东西,她扯唇笑了下,“但我告诉你,你用这个来威胁我,是你做的最愚蠢的决定!”
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所以谁管他去坐牢呢?
“是吗?一点都不在乎吗?可要是他倒了,你接下来怎么活?”
温北堂额头上青筋突起,看着安言的目光格外的阴沉森冷,他脚步再度上前,只见目光中的女人冷冷地勾了勾唇,然后什么黑色冰冷的东西直接抵上了他的胸膛——
女人冷到极致,像是淬了毒的嗓音随之响起,“子弹不长眼睛,温先生悠着点。”
温北堂视线向下,骤然看到一把精致的黑色手枪出现在自己眼前,而此刻,这把枪的枪口正笔直地对准了他的心脏处。
在往前一点,是一截属于女人的白的过分的手腕,狠狠刺着他的眼。
温北堂眼中闪过意外的情绪,倒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能这么狠,毕竟一个手无半点缚鸡之力的女人竟然会这样?
谁能想到她带着一把枪?
安言看到他眼中闪过的某些情绪,她随即继续开口,“鸿门宴是吗?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我如果不能活你也不别想安生。”
温北堂还真的停住不动了,在她的示意下双手慢慢举起,但是脸上的表情戏谑多过紧张,大概……安言会拿枪指着他出乎他的意料,但她能不能精准地开枪,敢不敢开枪他还是保持着极大的疑问。
“安言,我觉得你今天晚上来的还是有点冲动了,既然不能改变自己内心的想法,依旧要驳了我的请求还敢来的话,你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你今晚是否能够安然无恙地离开这个房间。”
“毕竟你跟我这种平时就舞刀弄枪的人比起来,你弱的不是一点半点。”
他出身军队,什么样的靶子没打过,什么样的枪没摸过,就她手中这把枪,不说名字了,就连编号他都能叫出来。
安言望着他被枪抵着依旧轻松的样子,冷笑一声。
下一瞬,她握着枪的手指一个翻转,人往后退了一步,枪口快速地对准了矮几上她方才做的那个位置上的玻璃杯……
“嘭”的一声,玻璃破碎,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玻璃渣散落各处,有一片甚至不小心割伤了安言的额头,幸而只是快速地从她额头擦过并没有伤到眼睛。
饶是这样的情景下,她握着手枪的手指也没有丝毫动摇。
温北堂还未反应过来,安言已经上膛,枪口又重新指着他的胸膛,“你在鄙夷我的胆量还是在降低我的防护心?”
一旁的服务生脸色大惊,赶紧后退了几步。
包间的门应声打开,温北堂的人进来,对站在沙发旁的男人颔首道,“老大,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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