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萧先生病情加重了。(1 / 2)

傅朝阳说完直接挤到了他身边,因为整个人用的力气比较大,郑夕拾直接被她撞得踉跄了下,“傅朝阳,你有毛病?”

稳住身体,傅朝阳伸出一只手指捏住他的衣服,而后抿了抿唇,“你怎么骂人呐?”

虽然话里有指责意味,但是语气间完全没有责怪不满的意思。

郑夕拾眉眼间滑过不耐,冷冷道,“你是人么?”

女人有些委屈,侧头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不是人?”

她貌美如花,不知道多少人为她倾倒。

“傅朝阳,你就是狗。”

老是跟在人后面,不是狗是什么?

傅朝阳看着飞速上升的数字,听到他这么说倒也没有生气,反倒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啊,狗狗多可爱,我挺喜欢的。”

“……”

安言追上萧景时,他几乎已经站不太稳了,被保镖虚扶着,脸色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惨白。

保镖扶着萧景,有人拿出手绢想先绑住他不断失血的手臂,但他另外一只手抬了抬,制止了保镖的要求。

安言随即跟了上来,看着保镖扶着他的身体,她咬紧了后槽牙,说,“我来吧。”

彼时,他们离停车场还有点距离,而男人看起来情况不太好,像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保镖愣了愣,就想松开手让安言上前来扶着他,毕竟自家老板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很明显。

但是保镖的手还没有离开男人的身体,只听见他的声音落下,“不用,让他们扶着,你不方便。”

保镖有点尴尬,手指又覆盖了上去,扶着他的手臂。

安言站着不动,静静地看着他们远离自己的视线,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人没事,只不过脚有点瑕疵,但是整体来说,她并不是扶不动他的。

安言慢慢走出去,树影婆娑,模糊朦胧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映照得修长,长长地拖拽在地。

有保镖赶紧跑过来,在安言面前站定,朝她颔首,“先生请您快点过去。”

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只能这么说。

安言朝车子停放的地方看了一眼,表情极淡,“你们自己去医院吧,我就不去了。”

反正她也没什么用,说不定他看到了还要心烦意乱的。

保镖很是为难,脸色有些焦急,“小姐,先生现在失血过多,不能再拖了。”

她看了保镖一眼,“我觉得你们先生可能不是那么想看到我,”顿了顿,她斜眼瞄了眼那边,“不是说失血过多么?还不快去。”

保镖无奈,可是他只是一个下属,只能干着急,“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种时候您还是不要置气了,实在是情况紧急。”

风很冷,安言抬手将吹到她脸上的头发拨开,低头,脸色微冷,“我没置气,我不是医生跟着也没什么用,不过我还是知道失血过多的危险,你们赶紧走吧。”

保镖好说歹说,安言就是不为所动。

而时间也不容耽搁,保镖无奈,转身走了。

而萧景不知道是真的不管她了还是怎么,没有再叫人让她跟着。

倾城会所门口,人挺多。

他们不是从正门的位置出去的,而是偏门到的停车场,安言站在树下看着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直接驶离她的视线。

直到现在,安言都觉得自己还云里雾里,不明白怎么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更加不明白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谁,为什么刚好就抢了她手中的枪,却又为什么那枪子儿就刚刚好打在了萧景跟乔洛身上?

她从停车坪走到了会所前门,前门人来人往,她却异常迷茫,忽然之间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包里有电话在响,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暗色的眸闪了闪,什么都没管。

过了会儿,抬手招了辆计程车,冰冷的身子坐进去,车厢里面很暖,这才慢慢驱散了她身上的寒冷。

可是车子迟迟没有出发,可她都丝毫没有察觉,手肘撑在降下来的车窗上,淡淡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司机忍不住了在前面咳了咳,“姑娘,您去哪儿?”

听到声音,她才慢慢转过头来,视线朝前,眉心拧起,“……什么?”

司机再度重复,“我说您要去哪儿?”

安言抿唇,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慢慢掐着,随后报了一个地址。

她当然是回萧山别墅。

车子起步,司机朝后视镜中的人看了一眼,大抵是看她一个人有些郁闷,所以打开了车载广播,里面在播放都市新闻,两个主播侃侃而谈,内容倒是有些愉悦人。

“姑娘,您真的住在萧山别墅区?”

安言掀眸看着司机大叔,眉头没有松开,“怎么了?”

见她问,司机随即就说,“也没什么啦,萧山别墅区地段贵,环境也好,主别墅群据说被一个很有钱的人买了,但就算这样,其它的房子也很抢手,那个地盘很贵的呐,有价无市。”

环绕半山腰的别墅,地段跟环境的确很好,而他们住的地方算是整个别墅区最好的。

只是安言低了低眸,随即很轻淡地开口,“您误会了,我不住哪里,我朋友在哪里,我只是借宿。”

司机大叔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说,“那您朋友可真有钱。”

安言先是一愣,而后冷嘲地说,“是挺有钱,价值上亿的房子他说烧就烧了,你说有不有钱?”

司机一怔,虽然听清楚了她说的是什么,可是下意识不去深究话里的意思,而是问,“您说什么?”

安言摇摇头,说了句没什么,拿出了电话。

屏幕上,茯苓的名字出现在上面,安言静默了下,滑下来接听键,茯苓焦急的声音传来,“安小姐,您在哪儿?”

她侧头看着窗外,冷风呼啸,吹着她的脸,“怎么了?”

“您快回来吧,萧先生在找你呢。”

“回哪儿?”

那头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也是愣住了,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回萧山别墅呐,萧先生马上到家了,您在哪儿呢,我安排保镖去接您。”

安言眉头瞬间拧紧了,眼睛闭气,随后说,“难道不是应该去医院么?在别墅里待着有什么用?”

“安小姐,不能去医院,您说下您的位置,萧先生找您找的急,您赶紧回来吧。”

茯苓的话刚刚说完,安言直接掐断了电话。

回到萧山别墅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萧山别墅灯火通明,别墅里面的屋子都是亮的,周围也是亮的。

她的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一张脸也是极其冷淡的,但是在她踩着步子开门站在客厅中央时,她攥紧的手心却布满了汗水。

安言站在客厅巨大的吊灯下,将自己的手指探出来,静静地看着手心里的汗水,心里漫过一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绪,很复杂。

有人从楼上下来,安言抬头看去,应该是医生助理那类的人,因为安言清晰地看到她手中端着的水盆里的血水。、

里面充斥着暗红色,红的可怕。

那人无视了她,直接从她的身边走过,安言拉住了她,“你干什么去?”

被拉住的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很是不耐烦,侧头冷艳看着她,见安言脸色有些迷茫,有些呆怔,她冷冷地嘲讽道,“谁知道上面的人发了什么疯,要我将这盆血水端到房子背后去浇那棵银杏树!”

安言倏然间攥紧了她的手臂,心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充斥着,一股很难受的感觉在胸腔里面蔓延着,她艰难地吞咽了口,眼神闪了闪。

那女人拧眉看着安言,眉头都快要纠结成一团了,冷声对她说,“你攥的这么紧做什么?能放手了吗?我很痛。”

她瞬间松开了手指,那女人已经端着盆子从她身边朝门口走去了,一边还在嘴里嘀咕,“真是有病,浇树不用树要用血。”

安言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浑身颤抖。

茯苓这个时候从楼上下来,见到安言呆滞地站在客厅中央,她赶紧冲了过来,“安小姐,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胸口依旧起伏的很厉害,慢慢侧首看着茯苓,“他怎么了?”

茯苓牵着她一边朝楼上走,一边跟安言解释,“萧先生在楼上大发雷霆呢,整个人气息不稳可是将保镖骂的狗血淋头,差点都想毙了他们。”

“为什么?”

“他们带萧先生回来的时候您没有跟着,这大晚上的,萧先生自然是害怕您会出什么事情,反正情况很复杂。”

安言觉得自己踩在楼梯上的脚步都是虚浮的,她手指扶着冰凉的栏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是舌头都在打颤,“茯苓,他不是受伤了么?”

茯苓今天晚上没有跟在萧景身边,所以在接到电话过来的时候心里也惊了惊,但是她知道今晚上萧先生会做什么事情,所以他受伤了她也没有惊讶。

只是有些担心,在听到萧先生只是伤了手臂她又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在医生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就不停地发火。

他用自己的手机给安言打电话,但是安言没接。

随后就向茯苓施压,让她立马把安言找回来。

后面她质问了今晚跟在萧景身边的保镖才明白过来,他们在离开倾城会所的时候安言不肯跟着一起走,可是安言死活都不肯跟着一起走。

可是萧先生当时流了太多血了,整个人几近昏迷,保镖没办法,只能够先将他带回来,可是车行至中途,萧景醒了。

醒来的第一眼就是找安言,见安言,气得伤口更加疼,要保镖掉头回去,可是这个时候哪里敢掉头,他的身体肯定撑不住的,加上当时已经快要到了。

所以保镖直接将他带回了萧山别墅,等在别墅的医生快速而冷静地处理他的伤口,茯苓随后就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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