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了安言不让萧景知道,可是某些嘴皮子上的便宜他却是要占的。
看着手机屏幕上大大的神经病几个字,洛川好看的眉头都给拧紧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给怼回去。
安言在一边碰了碰他的手指,“你发什么愣?要准备登机了。”
洛川这人有些脾气,在萧景那里的受的气总想着在安言身上找回来,他眉毛挑了挑,“我突然不想给你治腿了,等把你拐到法国去我就将你给卖了,卖给人当媳妇儿。”
安言觉得,要是有压寨夫人一说的话,她指不定还要被洛川给卖到寨子里面去。
但她却对此没什么反应,看洛川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智障一样,“你突然在发什么神经?”
这一点跟萧景简直如出一辙,洛川一时气闷。
“你等着吧,你的腿要是好了那就好了,要是好不了我就彻底给你弄成残废。”
看着他的样子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一样,安言抱着自己的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抿紧了唇,“那我不跟你去了,我就在加拿大过我自己逍遥快活的日子,反正这么多年了,我都习惯了,也不在乎别人会说什么。”
见她还真的有这个打算,洛川用手指猛地敲了敲她的脑袋,“我有那麽坏么?骗你的你看不出来。”
“真残废跟半残废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这时候其实才她走的那年的十二月份,她刚刚在加拿大待了两三个月左右,就被洛川悄悄咪西地带到法国。
当然,萧景是全然不知情的。
她在法国待了两个月,洛川其它时候喜欢跟她耍嘴皮子,但当他真的穿上了手术服,人却异常严肃。
做手术的过程并不折磨人,可是却有些漫长。
漫长到安言睡了一觉又睡了一觉才结束。
她醒来,洛川一脸凝重地站在病床前,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就是一些浓重的药水的味道。
基本上,安言跟他待的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还没算上在加拿大的时候,洛川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她不禁心里咯噔一声,看着自己被包裹的严实的腿,眯起眼睛看着他,“洛川,你不会真的将我弄残废了吧?”
说完,安言感觉到腿上竟然有一种钻心的疼痛,饶是再怎么不怕,此刻心里也慌乱了。
“洛川,你他妈的给劳资说话啊!你要是把我弄残废了,信不信劳资也将你给弄残废。”
安言红着眼睛,想让自己的腿快点好起来,也是因为她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寂寂的空间里,下一瞬蓦地想起了洛川的笑声,他双手插在白大褂两边的口袋里,开始哈哈哈大笑。
安言面无表情躺在床上,望着他的眼神下像是在一个智障一样。
半晌,等他笑完了,终于开了金口了,语气带着很大的沾沾自喜,“我就说你的腿有救,专业术语你应该是听不懂的,总之呢,我放了点儿东西在你的骨头里,等好了你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了。”
洛川用这么吊儿郎当的口气讲出来,安言觉得,他不如用专业术语跟她来的实在。
大抵就是给她的腿里按了假骨头,她腿因为她当时人昏迷不醒,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像类似于骨头坏死,像要凭着身体自身的痊愈能力让骨头自己长出来基本上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而给她按的骨头,也只有十年,最多十五年的寿命,到时候还需要重新换。
不过,对洛川对她来讲,手术算是很成功。
但洛川还是挨了安言狠狠的一下打,她二话没说将一旁的枕头扔到他脸上,洛川猝不及防,被安言扔了一个正着,紧接着是她冷漠的嗓音,“我不会感谢你,因为洛川,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坏了。”
洛川看着她绝美的脸蛋上冷漠的表情,倒也没在意她给他扔枕头,而是用手指托着自己的下巴轻轻开口,“啧啧,别说,我算是知道萧为什么对你这么执迷不悟了。”
安言怔住,望着他。
洛川眯起眼睛笑,打量着她的眼神格外邪肆,“就凭你这张脸,的确有让男人神魂颠倒的资本,就是性子太不讨人喜欢了,虽然脸上冷冷的表情还挺吸引人的,但是你想想啊,这世上的受虐狂还是很少的,萧景除外。”
他这个意思是说……萧景是受虐狂?
安言明艳的眉头拧的很紧,还没说话,就听见洛川继续说,“毕竟男人么,还是喜欢性子软一点,可爱一点,经常撒娇的女人,因为很多女人啊,他们驾驭不住的,自然只能敬而远之。”
等他彻底地说完,安言接着就冷笑了一声,“你可以去死了。”
洛川眉头挑起,弯下腰,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枕头,扔回到床上,嘴角勾着邪魅的笑,手指伸出去——食指跟大拇指夹着她脚踝的位置,咳了咳,“现在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不要惹我,我这一手指下去,你的脚可能就废了。”
安言静默地攥紧了拳头,差点想说,我这一拳头下去,你可能会死。
又过了好一会儿,洛川还没离开病房,安言闭着眼睛想休息,但他这个人太有存在感,让她根本就忽视不了。
于是安言睁开眼睛看着他,“你怎么还不走?”
洛川深深地看着她,“我在想,我要是挖萧的墙脚,有没有机会?”
女人直接一个很冷的眸光朝他看过去,“没有,你滚吧,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是我看不上你。”
洛川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头,哼了一声,“算了,我跟萧不一样,我又不是受虐狂。”
“……”
就这样,安言在法国待了两个多月,她的腿恢复的挺快,主要可能是洛川照顾挺好。
当然,他说,将来某一天他一定要狠狠敲萧景一笔。
安言说,她可以支付自己的手术费,让他不要找萧景,没有人喜欢跟钱过不去,他二话没说直接将卡号给了安言。
安言没想到的是,将来某一天,洛川还是从萧景那里拿走了一笔高昂的手术费。
数值多少……我们无法想象。
安言回到加拿大是中国旧历年的腊月二十以后,邻居要出去旅游,将那只花猫留了给她。
彼时她出门走动,还需要依靠拐杖。
所以她尽量减少自己外出的频率,实在不方便的时候她请了一个阿姨,就住在她房子的对面,两家隔了一条街。
她的腿彻底恢复是在来年的五月份,彼时,她年长了一岁,萧景也年长一岁,但她依旧没给他任何要回去的希望。
两个人仍旧时不时地通电话,萧景跟她说,他养了一只狗,现在每天都希望她回来。
安言笑着在电话里说,他养的狗根本就没有见过她,怎么可能念叨着她回去。
接下来萧景跟她说了些什么,安言没太注意,因为车子在街道上与她擦肩而过,差点就擦到她了。
安言定住身子看了两眼,是这边的飞车党。
萧景在那头唤她,安言才回神,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资料,嘴角缓缓绽放了一个笑容。
最近国际上不太太平,经常发生战乱的地方暂时消停了的好些地方又开始有了硝烟。
移民和偷渡类的事件此起彼伏,多不胜数。
在这种时候,萧景巴不得他能立马飞到安言身边去,因为网上负面消息太多了。
主要是安言不在他身边,让他心惊胆战的,潜意识就认为,好像世界各地都不安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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