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阳可怜兮兮地看了他一眼,抿着唇,“太感动了。”
轮到安言讲话时,全场更是安静。
她也不过只说来一句话,安言说,“萧先生,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相拥至耄耋,恩爱相不负。”
这话是她看着萧景说的,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这话后来被很多人拿出来表白。
他们都没有长辈,至于秦家……萧景连请柬都没有发,秦家好像倒打过电话过来,但萧景没理。
只是在场下跟路轻浅他们一行人聊天之前,安言一路上不停地问萧景白乔来了吗。
但是萧景就是不回答她。
问了好几之后,他还是没有回答她。
安言差点就要跟他生气了,那句“早知道我就不答应跟你结婚了”已经卡在了喉咙里,却又应为路轻浅找过来了硬生生给她憋回去了。
路轻浅今天破天荒的穿了件水粉色的礼服,有点鱼尾的设计,虽然跟她平常的冷艳有很大的区别,可到底看起来还是年轻漂亮。
她见到安言脸色有些不对,走过去一边说,“不会吧,这种时候了,你们还闹脾气呢?”
“浅浅。”安言叫了她一声。
萧景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路轻浅,“路轻浅,你一声不吭地闯进来,万一我们在亲热呢?”
路轻浅睨了眼安言的脸色,勾唇,“我看她吃了屎般的表情,怕是后悔跟你结婚了。”
说着,她挽住安言的手腕,“别在这儿耗着呢,就算真的要亲热,今天完了之后你们慢慢亲热,走吧,大家等着你喝酒呢,好久没聚了。”
早在进来的时候安言就已经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今天来的人其实不是特别多,加上,大家都知道萧景的性子,什么敬酒这种环节也直接给省掉了。
安言闭了闭眼睛,点点头,跟着路轻浅就离开了休息室。
当安言出现在他们那一桌时,一干人都开始起哄。
最先开始的是傅朝阳,她简直像个小迷妹儿一样,见到安言朝他们走过来,赶紧站起来,“安言姐,你终于来了,你今天真好看。”
郑夕拾吹了一下口哨,“哟,新娘子来了。”
安言扫了众人一眼,跟着就在路轻浅身边坐下,“郑夕拾,你还是这么嘴欠。”
路轻浅笑,“理解的到位。”
“萧景呢?夫妻刚刚合体,这种时候他难道不出来秀一波?”说这话的人是叶疏。
安言端起桌上的酒猛地喝了一口,脸色有些沉,“管他做什么呢,你们不饿么?我饿了。”
虽然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怎么忙活,可是结婚是自己的事情,走这个婚礼的过程她总不能找别人代替吧,还不是只能自己上。
郁衶堔嘴角的弧度有些愉悦,他看了一眼安言,“萧大手子可真有钱,这不是用材料来布置的,全贴的是钱,那玫瑰也是,现在温城哪还有那么好的花儿?”
他还真的没说错,现场不知道用了多少新鲜的红玫瑰,那些话全部都是从荷兰空运过来的。
傅朝阳微微嘟着嘴,看和头顶这漂亮的景色,雪花簌簌落下,被灯光反射成各种颜色,最后落在玻璃罩上,空气中除了花香似乎还能够闻到树枝的枯味儿。
她冲安言眨眼睛,“安言姐,你们这房子真好看,等以后我跟郑夕拾结婚的时候你能不能将萧山别墅租给我,实在是太好看——”
“傅朝花,谁要跟你结婚?你别给我丢人!”
“你当我这是酒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还随随便便就租给你?”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打断了傅朝阳的话。
前一句是郑夕拾说的。
后一句来自萧景。
对傅朝阳来说,郑夕拾是纸糊的老虎,一般讲话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但萧景不同,萧景还是活生生的要吃人的老虎。
所以傅朝阳在听到萧景的嗓音响起时,骤然闭上了嘴,转头看着朝他们走来的男人,低着头,甜甜地叫了声,“姐……姐夫。”
彼时傅朝阳坐在安言的旁边,萧景来已经没有位置坐了。
他几乎是看都没有看傅朝阳一样,就说,“起开。”
傅朝阳小媳妇儿样儿地看了一眼郑夕拾,“你挪挪位置。”
她想让郑夕拾坐过去一个,但郑夕拾就是不肯,傅朝阳无奈,只能起来给萧景让座,自己默默地坐到一边去了。
安言扯了扯萧景的衣服,小声地说,“你这么凶做什么?人家还是小姑娘。”
萧景丝毫没给傅朝阳什么面子,“没见过小姑娘还能强上男人的?”顿了顿,男人几乎是头也没抬地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郑夕拾,“估计是这男人太不行,被个女人强奸。”
路轻浅噗地一声笑出来,嘴里的食物差点都要抱不住了。
他们坐的这片区域跟外面不同,是被隔开了的,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看到多少。
郁衶堔害怕她呛着了,早早地就端了水放在路轻浅的手边。
郑夕拾直接火了,冷眼望着萧景,“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萧景,你信不信下次我还和叶疏一起联合起来弄你,真的嘴欠!”
叶疏挑挑眉,扯出了个笑容,“可以,下次商讨一下。”
萧景慢条斯理地给安言弄东西吃,也很是漫不经心地启唇,“叶疏么?你什么妻子那么宝贝,那么矜贵,好两年了,从来没在公众场合露过面。”
说完,男人扫了一眼今天的婚礼现场,达官显贵不少,一个人来的真的很少,“你看看现场的这些人,哪个不带个女伴儿来的?也就你好意思。”
说完之后,萧景又将矛头对准了郑夕拾,“至于什么待客之道,郑夕拾,你是客?”
害的安森集团吃了不少亏的人,不能叫客。
郑夕拾冷笑,“不是客?那你他妈那请柬是送过来干什么的?”
安言答,“那是送给朝阳的。”
路轻浅,“……”
郁衶堔,“……”
果然,夫妻俩唱双簧没人能敌得过。
路轻浅跟郁衶堔从头到尾就苟着,不参与他们的谈话。
虽然不用每桌都去敬酒,但是有些该见的人还是要去见一见,而正当萧景带着她起身时, 萧山别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连原本坐着已经开始安安静静吃东西的傅朝阳都猛地站了起来啊,却又被郑夕拾给扯着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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