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门后,她问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我说。
她习惯的坐在了我床上,然后可能觉得有些不妥,又站起来坐在凳子上。
她和我好上的时候,是习惯坐在床上的。
估计她心里有些挣扎。
我给我自己倒杯水,问她喝吗,她摇头,我喝着水,问她什么事。
她看了看我的床,然后表情有些失望的低头,看着地板说:“我们不能再那样下去了。”
“怎么样下去?”我明知故问。
“我前天出去,找了洋洋,送给她一套她一直很喜欢的我的裙子。”小朱貌似平静的说道。
我哦了一声。
奇怪,今天出去李洋洋没有和我说起小朱找她的事啊。
“她好像,知道我和你的事。”
我闭上眼睛:“你怎么知道。”
“她说,让我在这里好好照顾你。”
“这又能代表什么呢?也许她真的只是让你和我在这里互相照顾。”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鼓鼓的跳。
我和小朱大多时间虽然是等洋洋睡着了才幽会,可都是在这两个小小的宿舍,偶尔要是说话大声的,难保洋洋不会听到,而且也难说她没察觉。再加上我平时和小朱碰面啊一起走啊吃饭的什么的也有动歪心思和甩眼神的时候,女孩子心那么细,如果她真的看得出来,那真的完了。
“洋洋也许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小朱低着头,愧疚的轻轻说道。
我叹气道:“别乱说,你没有证据。”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小朱用手指捏着衣角,仿佛下了很大决心。
我哦了一声,心里却明显的失望着,这就代表,小朱要和我一刀两断了,以后我就再也不能和她乱来,再也不能折腾她的身体了。
“看来你已经决定好了,是吧?”我在试探着,试图着看到她摇头。
小朱抬起头,眼泪却冒了出来:“我好对不起洋洋,她对我那么好,我还背着她做这样的事情。”
看到她哭我就心烦:“别哭了,有什么好哭,决定就决定了吧,以后咱就扯断这关系不就行了。”
我真的是个败类,既觉得对洋洋没有多少的愧疚,又对小朱没有多少的感情,说白了,我对小朱也好,李洋洋也好,大多时候也只有想在她身上发泄欲望而已。包括我对康指导员,薛明媚,丁灵,不过我相信大多男人的想法,莫过于此。
小朱在抽泣。
我挥挥手:“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她站了起来,转身要走的那一刻,却又不舍得的看看我。
我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别在这里碍眼。
她咬咬嘴唇,问:“你难道一点也不难受吗?”
“我没感觉哦。”我说。这女的还真就是贱,我越装成这样她才越爱是吧。
“你怎么可以做到的?”她还在哭着。
我烦了,说:“因为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你回去,我睡了。”
她幽幽怨的瞥了我一眼,跑了。是的,跑回去了,我听到她很大声音的哭声。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逼。
第二天,我在办公室里看着书,口袋里揣着那张二十条中华价值一万五的烟票。
一个电话打过来,正是康指导员。
我就知道,我不去找她,她也会找我的。她的火估计烧起来了,等着我去灭。
不过话说回来,我在这监狱,这个部门,心理咨询的也只有我一个,没有手下没有部门同事只有一个上司康指导员,也只有她会经常找我了。
去了她办公室,她每次找我,基本上都很会挑时候,专门挑别人都在忙的时候,因为那样子,就没有人来打扰我和她的好事了。
到了她办公室,我关上门,向她问好,她悠悠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小张啊,这两天挺听话,表现不错。”
“您找我,是为了夸奖我这事吗?”我问她。
她并不回答我的问题,站起来走到我旁边,伸手就摸我:“这几天忙什么呢,憔悴了不少。”
“是不是你女朋友走了,不高兴啊。没事,她走了,还有我在啊,以后你找我就是了啊。”
“想开了嘛。这样配合多好。大家都有利的事情。”
我穿 从口袋里掏出烟票,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接过去一看,就明白了,“你这什么意思。”
“希望指导员多多栽培。”
“等下!你不说明白我不收。”她塞回来给我,“你是不是想让我办什么事?”果然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啊,收礼都有原则的,办不成事不收礼,我说,“我在这里,让领导们,尤其是康指导员你费心了不少,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希望指导员笑纳。关于我乱问的那件事,还赖指导员关爱,我才能继续留在这里。不懂事的地方,还望指导员多多包涵。”
“就这样?”
“是的就这样。”
“那就谢谢你了,这个我就收下了。只是我还是要多嘴一句,在这里,对很多事情,你要学会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些人啊,就是因为太聪明,什么事都想知道,所以啊,很让别人讨厌。”她把烟票放进口袋,眼睛里闪着光芒。
是钱谁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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