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这几天都没事做。
“那就今天吧,明天回公司又是一大堆事要处理。”
时笙等的就是他这句,也没跟他客气,“好。”
“那我定好地址好发到你手机上。”
……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傅亦就将地址发过来了,是一家咖啡厅,十年老店,很好找,离的也不算太远。
时笙是开车去的,刚到咖啡厅的停车场就接到傅亦的电话:“到了吗?”
“已经在停车了,你到了吗?”
傅亦无奈的看着前方长长的车流,“抱歉,又要让你等了,堵车,看样子短时间通不了,你先点点东西吃。”
时笙皱了皱眉,“好。”
咖啡厅的人很少,时笙在吧台点了餐就去了洗手间。
从隔间出来,她站在盥洗池边洗手。这时,最里面的隔间门也开了,走出来一个奇装异服头发染成奶奶灰的妖艳女人。
时笙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待她埋头挤洗手液时,一方带着刺鼻味道的手帕从后面捂住她的口鼻——
“唔。”
时笙挣扎着去拉对方的手,高跟鞋细细的鞋跟重重踩在那人脚背上,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呼,捂在她脸上的那只手松了松。
她趁机呼救。
刚冒出一点声音,一记手刀劈在她颈后……
时笙痛苦的皱眉,脑子里的画面像打破平静的水面一般晃了晃,因恐惧和慌乱瞪大的眼睛慢慢闭上了。
合眼之前,眼睛里唯一的色彩就是那一头炫目的奶奶灰,以及,那人脖子上上下滚动的喉结。
是个男人。
之后时笙就彻底晕过去了。
季予南接到电话知道时笙失踪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怎么回事?”声音波澜不惊,脸色却已经沉下来了。
这边,负责保护时笙的保镖却一个个噤若寒蝉,“时小姐今天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我们的人跟着她去了咖啡厅,时小姐点了餐后就直接去了洗手间,在里面呆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出来,我们的人不敢靠的太近,见衣服和发型一样就没有怀疑,一个小时后才察觉出不对劲,再折回洗手间,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十分钟?”幽深的眼眸骤然眯起,冷厉下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森寒:“十分钟在里面都够生个孩子了,你们她妈的都是没脑子吗?不敢靠的太近,看不见脸,连外形气质都分辨不出来吗?”
他咬了咬后槽牙,似乎能尝到喉咙深处冒出的淡淡血腥味,才想起为了不让时笙发觉他派人跟踪她,他调的并不是别墅的人,而是一些生面孔,并没有经常看到时笙。
“调监控,看那个女人出来后还有没有其他古怪的人出来过。”
知道时笙失踪的第一时间他们已经调过监控了,人没看住,如果连这点小事还需要提点,就没资格留在季少身边了。
“有两个人出来过,其中一个好像喝醉了,是被另一个扶出来的,已经让人去查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从你们察觉太太失踪到现在已经一个小时了,还半点消息都没查到,都他妈智障吗?”季予南的眉头狠狠皱起,只觉得身体的每根神经都在刺痛,一张脸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傅亦呢?找人跟着他,若是跟丢了,也别给我打电话了,直接滚蛋。”
他挂了电话,抬手,重重的将手边的笔记本电脑扫落在地。
“砰。”
金属的外壳被摔出了几处凹痕。
凯文站在他身侧,清晰的感受到从男人身上传递过来嗜血的刻骨冷意,饶是他已经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太太出事了?”
“嗯。”季予南的眼眸很沉,覆盖着凛冽的寒意。
他抬手摁了摁眉心,连着几天的不眠不休让他有点受不住了,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照你看是哪边的人?季董事长、傅亦还是道上的人?”
“不知道,可能都有。”
…………
时笙再次醒来是在一栋别墅里。
精致奢华的欧式装修,却因为空旷显得有几分森冷,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一张两米多宽的床,墙壁上有挂壁画的痕迹,却没有壁画,不只是壁画,好多东西都没有了。
她吸入了太多谜药,这会儿头痛欲裂,连带着后颈被人敲的那一块也疼的要命。
时笙费了很大的劲才从床上坐起来,她试图挪了挪脚,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连下床走路这种简单的事都没办法做到。
紧闭的房间门‘砰’的声被人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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