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峰安转头问道:“柳四,咱如骆三所说,下楼去追?”
柳四低头看看已经行出人群的马车,“表兄喜欢就追呀,我看那姑娘的发式,像是未笈笄呢,若是表兄真喜欢,娶回家也是可以的。”
靠边的男子摇头道:“姜兄不可冒失,那辆车四周看似普通,可车顶却是上好的乌木,能用乌木制车的人家,家里定是殷实......”
骆三摇了两下折扇,不耐烦将其收起,用收起的折扇指指男子道:“方三,你烦不烦?怎么这般少兴?每回咱们刚有点兴致,你便一盆凉水泼过来,真无趣。”
柳四转头看一眼方三,附和着说道:“是满无趣的,放眼石板镇,有哪家可以与表兄家比?”
柳四说完,低头看向已经出了人群,车子开始提速的马车。
说道:“表兄要追得赶紧了,马车加速,再犹豫,小娘子走远了,可就追不上了。”
姜峰安低头看眼走远的马车,扬声叫道:“来人。”
门口候着的小厮应声进来,拱手道:“爷!”
姜兄吩咐道:“带几人往北,把刚刚过去的那辆车拦回来。”
下人垂手应下,“好的,小的这就去。”
方三摇头道:“姜兄,今儿是你梳拢倩儿的好日子,何苦节外生枝呢?”
姜兄呵呵笑道:“倩儿怎能跟车里那位美娇娘比?若是追回那位美娇娘,倩儿由你来梳拢。”
方三连连摆手道:“在下消受不了这等艳福,姜兄给骆三,柳四他们吧。在下家里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着,方三拱手告别。
骆三听姜峰安追回马车里的小娘子,会将倩儿让出来,心里多了份期待。
要知道,他垂涎倩儿的美色许久,若不是自己拿不出梳拢的银子,他早行事了。哪里会陪着姜峰安在这儿。
“方三,表兄将美人让于你,你都不要。你莫不是不行吧?呵呵!”柳四在边上取笑道。
方三不理会柳四的嘲笑,向姜峰安道:“姜兄,不早了,在下先回了,咱们改日再聚。祝姜兄今儿如意。”
“这人怎么这般不识好歹?姜兄下次莫叫这木疙瘩出来了。这人太无趣,每次都做出正人君子的样子,看得我心烦。”骆三看着方三离开的背影说道。
姜峰安哈哈笑道:“行了,行了,方三就这性子,他家门禁严,他要晚回去了,他老爹会用藤条抽他,随他去吧。”
“用藤条抽?他都多大了?他老爹怎么抽得下去?”柳四接过话问道。
姜峰安摇着折扇,眼睛看向马车消失的方向,摇头回道:“方家老爹严厉是出了名的,方大的孩子都满地跑了,若是惹恼了他老爹,他老爹照样抽的。”
骆三叹气道:“生在这样的家里,也是可怜。”
白如月的车从人群里出来,便加快了,出了街,路上的行人少了,柳叶提醒道:“小姐,坐好了,咱们加快速度。”
白如月点头应下,“行,坐好了,你赶车吧。”
柳叶将鞭子抽到马身上,“驾!”马应声奔了起来。
姜峰安的几个小厮骑马一路狂奔,直追到十里外,才看到马车的影子。
因为要行一段夜路,出街后,无过的那辆车便行在前边,方便探路,而白如月所坐的车行在后面。
几个小厮见到马车,边用鞭子抽马,边扬声叫道:“前边的马车,停下!”
柳叶听到喝声,扭头对车厢里的白如月道:“小姐,身后那几人,好像是冲着咱们来的。”
白如月淡淡的说道:“别理,继续赶路。”
柳叶点头道:“好的。”
身后的几人见前边的马车不停反而加速,只当车里的人怕了,想逃。
于是大声骂道:“他娘的,赶车的崽儿,没听到你大爷让你停车吗?”
几人骑着马骂骂咧咧追过来,赶车的人只当没有听见,驾着车逃命一般拼命往前赶。
你追我赶的又行了一段路,骑马的几人冲到马车的前边,将马车拦下来。
其中一人用马鞭指着柳叶,穷凶极恶般吼道:“你他娘的,耳朵是聋的?
老子叫你停下,你还拼命往前赶。”说着,小厮挥动着手里的鞭子,准备抽柳叶。
只是,小厮手里的鞭子还没有挥下,他骑的马突然前腿跪了下来,小厮一个不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其他几个小厮忙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忙不迭的去扶人,“邓二哥,怎么样?摔着没有?“
柳叶从马车上跳下来,用手指着跌滚在地的邓二,哈哈笑道:“二孙子,见到爷爷便行礼,真是乖孙子。”
邓二从地上翻爬起来,灰头土脸瞪着柳叶骂道:“你他娘的找死!跟老子上,揍死这孙子。”
柳叶在其他小厮上来之前,先发制人的双脚跳起朝邓二踢去。
子宁子安同时朝那群小厮动手,一眨眼功夫,几个小厮被揍得遍体是伤,被子宁子安和柳叶叠罗汉般堆到一起。
无过上前用脚踢了踢最上面的人,沉声问道:“说,你们是谁的人?为什么而来?”
最上方的小厮嘴里呻|吟着,“大侠饶命,小的是石板镇姜府的下人。
邓二哥说大爷让小的几个来追马车,将马车里的小娘带回去。”
小厮痛得哭爹喊娘,口齿还算清晰,能将事情道明白。
无过又一脚踢过去,小厮痛得像杀猪般惨叫,“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呀!”
无过接着问道:“你家大爷在哪里见到我家小姐?”
小厮忙回道:“回大侠,我家爷今儿在怡红楼,在楼上看到车里的小娘子。”
寻双在车里气恼的说道:“真是太过份了,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目张胆的抢民女?”
白如月很生气,她是越生气越冷静,沉声道:“我们继往前赶路,子宁子安,去将这个姜爷废了,然后再赶过来。”
子宁子安垂手应下。
转头,子宁轻声问无过,“过爷,将这个姜爷废到什么程度?用不用抹了?”
子宁边问边做个抹脖子的动作。
无过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品了?动不动抹人脖子?姜爷爱美色,让他往后不能人道就好,干吗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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