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五章 准头(1 / 1)

李锦荣与刘美人向来不对付,见她藐视月儿,护短的心思立即被激起。

扬声说道:“刘美人,投壶时,要心平气和,你这样心生怨气,是投不进的。”

李锦荣开口时,刘美丽刚刚将箭投出,因为用力过大,箭投到壶的前端,没有投进壶里。

“啧!啧!啧!”李锦荣连啧三声,鄙视的看眼刘美丽,指着壶前的箭,大声的说道:“你看吧,都给你说,投壶时得平心静气,你非要带着怨气玩,怎么可能投得进?”

刘美丽没有投进,换着平时,一笑就过了。

可今儿被李锦荣说道,心情烦躁起来,刘美丽恼怒的说道:“李锦荣,你给我闭嘴!”

李锦荣不但不闭嘴,还笑嘻嘻的反问道:“为什么呀?

嘴长在我身上,我想闭才能闭,知道吗?”

李锦荣谦不够激怒刘美丽,撇了撇嘴,继续说教道:“刘美人,你这样不行。

做人吗,得谦逊些,知道吗?这样,别人才敢教你。

你也不用恼怒,我刚刚是教你如何玩,你看你,听不进去就算了,火气还这么大,气大伤身,可别气坏了身子。”

刘美丽气哼哼的说道:“我投得好不好?关你何事?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李锦荣一副为你好,你却不领情的无辜样。

叹口气道:“刘美人,你还真生气呀?圣人说,做人得谦虚受教,你这样是不行的,这样怎么学得会呢?”

袁梦琪努力的绷着脸,看着李锦荣一本正经喋喋不休教训刘美丽,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白如月伸手拉了拉李锦荣的手,劝道:“小荣儿,算了。有的人呀,是听不懂人话的。

你一片好心,别人不但不领情,反而心生怨气了。”

李锦荣接着叹口气,“唉,话都听不懂,这人也是真可怜。”

李锦荣与白如月配合默契,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说道。

众人有如袁梦琪一般绷着脸憋着笑的,也有茫然无措的,更多的是心情澎湃满脸八卦看热闹的......

刘美丽被二人说得脸上挂不住,两步窜到白如月面前,将手里的箭塞到白如月手里,“你去掷,让她教你。”

众人静默下来,张大眼的看着刘美丽和白如月,等着看白如月如何做。

白如月看看手里的箭,抬头环顾一下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刘美丽身上,微笑着朝她福了福身,“谢谢美人小姐成全。”

说完,白如月直起身来,走到投掷区,看向李锦荣问道:“小荣儿,是这样吗?平心静气,将注意力集中在箭上?”

白如月问完,站直身子,深吸一口气,慢慢吐气。反复来两下,再问道:“小荣儿,这样可好?”

李锦荣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嗯,就这样,很好!眼睛专注于壶口,想着你手里的箭如你的手一般,伸去摸壶口。”

白如月照着李锦荣说的做,眼睛盯着壶口,抬起手轻轻一掷,箭应声落到壶口里。

李锦荣一脸得意的扬扬下巴,对边上的刘美丽道:“美人,看到了吗?做人得像月儿一样,谦虚受教。

唉,我怎么拿你与月儿比?你哪里配得上与咱们月儿比?”

白如月接连又随手投进几支箭到壶里,引得众人拍掌喝彩。

“你们这些人,真是没见识!婉郡主玩投壶游戏,就把你们乐成这样!

婉郡主的本事,那是站在街边的二楼上,随便瞄眼街上的行人。

若是有婉郡主看上眼的男人,婉郡主也能将手里的花稳稳的送到男人的手里。娇艳软嫩的花,都能毫发无损的送到男人手里,你们明白吗?

玩投壶,对婉郡主来说,简直就是小把戏。”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刘美丽听了心下大喜,夸张得将嘴张成O型,“哇,敏姐儿,你说得可是真的?

婉郡主的身手如此了得?在二楼,也能稳稳的将花送到男人的手里?

都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婉郡主送男人花的本事,也练了十年吗?”

白如月扭头看眼一身海棠红的郑尔敏和一脸得意洋洋幸灾乐祸的刘美人。

“刘三小姐问道这般详细,是想向婉郡主学经验吗?

我记得,梁王班师回朝那日,你向王爷扔了一堆荷包,可是一个都没扔中的。”

白如月还没来得及开口,人群中身着浅紫撒花软烟罗裙的女子先开口说道。

女子的话落音,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刘美丽的脸顿时一片绯红,“钱丽娟,你胡说八道!”

有人窃窃私语的问道:“这个钱美娟是哪个府上的小姐?”

“钱詹事府上的小女儿呀。”

钱丽娟似笑非的看着刘美丽,“我胡说八道?怕是你敢做不敢当吧?

那日在沁芳阁的楼上,看见刘三小姐扔荷包的人,可不只我一人。

刘三小姐要不要把她们请过来对质一下?正好,今儿是绥宁伯府的大喜事,那日见到刘小三姐扔荷包的好些人都在呢,”

“那日向将士扔荷包的,扔花环的小娘子何其多?你为何单单说我,你是什么意思?”刘美丽恼怒的责问钱丽娟。

李锦荣呵呵干笑两声,接过话来道,“刘美人,你这话问得有意思了。

敢情准你乱说话,却不准别人问问你呀。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这个道理你不懂?”

白如月冷眼看看郑尔敏与刘美丽。

伸手拉拉李锦荣,“小荣儿,大家玩投壶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用不着较真儿。来来来,咱们继续玩。”

李锦荣笑着应下,“好,听月儿的,继续玩。”

说着,李锦荣从丫鬟手里接过箭来递到白如月手里。

白如月接过箭来,没有直接投向壶里,而是低头认真打量起来。

众人不解的看向白如月。

白如月抬起头来看向郑尔敏,笑着说道:“刚刚郑五小姐说我的伸手了得。

说街上行走的男人,我站在二楼也能稳稳的将花送到他手里。

郑五小姐这话说得不够准确。

现在,我得纠正一下,在场的众人,帮我做个见证。

郑王小姐记好了,下次再说这事时,一家要说清楚。

那个男人得是梁王,梁王在街上行走时,我的花才能稳稳的送到他手里。

若是别的男人,我手上就没了准头,就比如,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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