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将白如月送回怡心苑,再三叮嘱寻双与芝芝照顾好月儿。
白如月看不下去了,伸手推着梁王往外走,“爷,你放心了,她们都是伺候月儿多年的丫鬟,会照顾好月儿的。”
梁王被推着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继续对白如月叮嘱道:“晚上早点歇下,明儿早上多睡一会,不用早起。”
白如月摇头道:“嗯?不了,从今儿起,月儿要早睡早起,明早陪王爷一起晨练。”
她用七天来寄托哀思。接下来,她将继续前行。
梁王抬手揉了揉白如月的头,宠溺的说道:“好吧,那赶紧洗洗歇下。”
白如月手扶着门框,抬头看着梁王,不舍的说道:“行,月儿送爷过去。”
说着,白如月抬腿准备跨门槛。
将藏在心底的秘密说出来,白如月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梁王抬手按住白如月的肩,阻止道:“月儿赶紧进去洗漱,然后早些歇下,爷不用你送。”
白如月倚着门框,朝梁王依依不舍的说道:“月儿不送,月儿就在这儿看着爷离开。”
从山上下来,梁王察觉到月儿对他有些依恋,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此时,梁王从白如月的眉眼里看到依依不舍的情意,心顿时像烧沸的水在锅里翻滚。
他真切的感受到,他与月儿的心贴得更紧了……
他想留下来,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该尊重月儿。
梁王握了握白如月的手,镇定的说道:“好吧,爷过去了。”
说完,梁王转身往外走。
白如月点点头,看着梁王背影挥挥手,“好,爷慢走,咱们明儿见!”
梁王头也不回,举手挥道:“明儿见。”
白如月重复一句:“明儿见。”
梁王不敢再回头,他怕看到白如月盈盈秋水般的眼睛,他怕多看一眼,更难迈开腿离开怡心苑。
梁王刚走一小段,听到白如月在身后叫道:“爷,等等!”
梁王立即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白如月,刚想开口问她何事,却见白如月急步向他奔来。
梁王看着白如月的裙裾翻飞,他的心跟着飞了起来。
他努力克制的情感再次沸腾起来,心跳加速,情不自禁的伸开双手,迈步朝白如月迎过去。
白如月扑进梁王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紧紧将他抱住。
梁王搂着白如月,低头问道:“怎么了?”
白如月将头靠在梁王的肩上,过了一会,才慢慢的回道:“想爷了!”
听了白如月的回答,梁王的脑子轰一下,如烟花般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过了许久,梁王收紧手上的力道,轻声问道:“感觉到了吗?爷就在你身边。”
白如月乖巧的点点头,“嗯,感觉到了。”
梁王低下头去亲了亲白如月的脸,“乖,爷始终在你身边,嗯!”
白如月继续点头,软糯的声音回道,“嗯,月儿知道。可是,就算是这样,月儿也很想爷。”
在梁王心里,月儿的情感是内敛的、含蓄的。
他没有想到,月儿会直白的表述自己的想法。
梁王对月儿的情感变得更浓烈了,低下头来对白如月耳语道:“乖,爷留下来陪你,可好?”
白如月听了梁王的话,脸瞬间红到耳根,立马松开双手,转身往屋里逃,头也不回的说道:“爷,明儿见。”
梁王看着落荒而逃的白如月,嘴角不由得抿了起来,开口提醒道:“月儿,你慢点。”
白如月头也不回的说道:“嗯,月儿知道。”
梁王看着白如月进屋,才转身离开。
白如月进到屋里,与从里屋出来寻双撞到一起。
寻双忙退两步,伸手扶住白如月,问道:“郡主,撞痛了吗?”
白如月摇摇头道:“没事。”
寻双见白如月没事,往她的身后看了看,问道:“郡主怎么了?怎么走得这般急?”
白如月慌乱的摇摇头,“没有什么,伺候我洗漱。”
寻双点头应下,跟在白如月身后往里走。
白如月冷静下来,心里暗骂没出息,自己跑个什么劲?
这般想着,白如月笑骂自己胆小鬼。
寻双见白如月莫名的偷笑,问道:“郡主,你笑什么?”
白如月敛起笑,抬手摸摸脸,问道:“我笑了吗?你眼花了吧?”
寻双转头问芝芝,“你刚刚看到郡主笑了吗?”
芝芝摇摇头,“没有!”
寻双只好说道:“好吧,那是奴婢眼花了。”
这边,白如月洗漱歇下。
另一边,梁王刚出怡心苑,无痕上前禀道:“王爷,金世子过来了,在清研轩等王爷。”
梁王点点头问道:“瑞哥儿几时到的?”
无痕垂手回道:“回王爷,金世子酉末到的。”
梁王去到清研轩,刚跨进院子,便见金瑞在长廊上踱步,看起来该是等着急了。
金瑞听见门房的下人朝梁王见礼,转身急步走过来,朝梁王拱手欠身道:“王爷。”
梁王点点头,抬步往里走,边走边问,“明儿不是有事要忙吗?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有事?”
金瑞垂手应道:“静姐儿与李府的八小姐想见郡主,静姐儿吵着让属下来问问王爷,能不能让她们跟郡主见见。”
金瑞在沁园与月儿议过事后,对月儿变得尊敬有佳。
从那以后,再不唤月儿的名,而是尊她为郡主。
梁王想着白如月说人多烤鱼好玩的事,点头道:“让她们明早过来吧。”
金瑞诧异的看着梁王,他以为要求求情,王爷才会许可。
来的路上,他拟了好几套说辞,没想到王爷爽快的应下了,他准备的说辞一套也用不上。
金瑞有些失落的看眼梁王,“行,明儿属下让流云送她们过来。属下回去了。”
梁王点点头,叮嘱道:“明晚过来给月儿汇报一下开业之事。”
金瑞拱手应下,“好的,属下记下了。”
梁王接着问道:“对了,朱府那边怎么了?朱景风的事安排下去了吗?”
金瑞欠身应道:“朱老太爷双脚的筋皆断。
汪夫人求到晋王妃面前,晋王妃请了杨太医过府去给朱老太爷诊治。
杨太医说伤得太重,脚筋无法缝合。
朱老太爷心灰意冷,打算等伤好了,回南边去生活。
朱景风的事已经办了。过些日子,他就该收到调任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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