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云-467被发现的跟踪者

施德征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再理会办公室里的两个大活人，继续埋头于面前的文件堆。徐一鸣也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和冷漠，只有窦一凡无所适从地站在两人中间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继续站着。

不过，施德征并没有打算让两人在办公室里碍他的就挥了挥手将两人打发了出去。见到施德征发令，窦一凡跟着徐一鸣逃也似地退出了施德征的办公室。一边往通道的另一头快步地走去，窦一凡还能清晰地感觉到后背刺来的两道冷冽的目光。

走到徐一鸣这边的办公室，窦一凡有些彷徨地朝他点了点头，赶紧快步往门外窜了过去。

“小窦，等一等……”就在窦一凡转身离开的时候，徐一鸣突然叫住了他。

“徐秘书长，您还有事吗？”窦一凡脸上还是保持着那种憨憨的笑容，只不过多了一抹心照不宣的苦笑。

“嗯，以后工作还是仔细一些吧！”徐一鸣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沉吟了一下说出了一句冠冕堂皇的话来。

“哦？好的，谢谢徐秘书长教导！”听到徐一鸣这一句似乎很好心的叮嘱，窦一凡心里千万匹草泥马同时奔腾而出，直接冲向了徐一鸣的祖宗十八代外加下一代。昨天硬是要窦一凡将汇报材料改过来的人是徐一鸣，刚才在施德征面前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的人还是他徐一鸣，现在在窦一凡面前装好人的还是徐一鸣。这又怎么能不让窦一凡想要狂草一番。

转身走出徐一鸣办公室的时候，窦一凡以一个标准的四十五度角仰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不得不再以一个弱势群体的标准哀怨神情望天长叹。一叹这个世道牛人多，黑的硬是说成了白的；二叹自己手中无权无势，只得任由眼前的白变成人家口中的黑。原来在市府办的时候窦一凡就以为于坤明已经足够卑鄙无耻的了，不过，现在看来比于坤明还要老辣的人遍地都是。在这个卧虎藏龙的御鹏山里，以于坤明这种狡诈有余后台不硬要资质没资质要相貌没相貌的老狐狸能够安安稳稳地混到退休已经相当的阿尼陀佛了。更不要说不懂得人情世故只懂得盯着自己碗里小利益的董建华了，只能碌碌无为地挨到领退休工资了。

就在窦一凡低垂着脑袋哀叹他就是一个里外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的猪八戒时，放在袋子里的手机呜呜呜地震动了起来。窦一凡有些无趣地逃出来一看，却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手机号码。

“喂，市，市长，是我！”事实证明窦一凡就是一个成不了大器的小角色，还是一见到大官就屎尿流的窝囊废。

“上来！”施德征淡淡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之后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是，市长！”窦一凡立刻答应了下来，却发现电话那头的人家早已经挂断了。无暇顾及这些的窦一凡赶紧放好手机，转身回头屁颠屁颠地朝市长办公室走了过去。

在走到徐一鸣的办公室门口时，窦一凡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脚步。看着那一扇虚掩着的办公室大门，窦一凡迟疑了一下还是绕了过去，直接往施德征那边的市长办公室门口走了过去。如果他没有失忆的话，他还记得上次施德征是曾经给予了他走市长办公室那边大门的特权的。既然人家领导都已经开口了，他窦一凡又何必不做一个顺水推舟承下人家的人情了。只不过窦一凡并不知道人家大市长到底是看中他一个黄毛小子哪一点了要特许他走这边的大门。

轻敲市长办公室的大门，窦一凡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他有些郁闷地后退一边的通道走过来的时候，他面前的办公室门无声地打开了，施德征一脸冷意地站在那里凉凉地瞪了无所适从的窦一凡一眼，转身往里面的休息间走了过去。

窦一凡不敢多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施德征往市长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走了过去。就在反手关上休息间大门的时候，窦一凡心里莫名其妙地浮现了一种跟美女偷情约炮的心情激荡，又似乎是一种搞地下游击队的莫名刺激，反正就是一种难言的心情澎湃。

“坐！看看这些照片，能不能认出是什么人来？”施德征似乎早已经忘记了刚才在徐一鸣面前对窦一凡的怒斥，朝站在一边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好的窦一凡呶了呶嘴，示意他在靠窗的椅子那边坐下。

“照片？什么照片？”窦一凡傻傻地接过施德征递过来的一些模糊的照片，嘴里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就着窗外的光线对着那些从监控录像里截取下来的人头像仔细地辨认了一下，窦一凡心里暗暗地叫了一声坏事了。

“是一个女人的照片，跟在你身后出现在香儿病房的女人。我想你应该认识她，所以问问你。”施德征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只是盯着窦一凡看的眼神有些凛冽。

“她是……是我女朋友的好朋友，在舟宁公安局刑警大队工作。市长，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跟踪我的。我只是在医院住院部楼下碰见过她，对了，她的姑妈刚好住院，所以……”听到施德征的问话，窦一凡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响了。面对施德征的质问，窦一凡不得不尽可能详细地解释。

“市局刑警大队的？你女朋友的好朋友？你女朋友也是刑警大队的？”施德征淡淡地扫了窦一凡一眼，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追问了一番。

“是的，市长，她们都在刑警大队！”窦一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照实说了。

“刑警大队的？手脚都挺灵活的吧？你能打过她们吗？”听到窦一凡的回答，施德征突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让人很难理解的笑容来。

“打……打不过！我，我女朋友是警队里的散打……散打冠军。”窦一凡有些憋闷地支吾着，眼神有些闪烁地飘了一眼自己的左臂，发现那一块纱布还真是碍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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