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女法医笑了笑。
席缨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女法医深吸一口气,准备回法医室继续拼凑尸块。
*
审讯内,六名男生分别在六个房间里。
杨凡正在第三个男生的房间里审问情况。
“你最后一次和宁明月见面是什么时候?”杨凡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生问道。
“最后一次见面?”男生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皱着眉想了会,“上个星期三的体育课吧,我们班和他们班的体育课在同一节,所以看见了。”
“当时你和她还有联系吗?”
“没有,我们之间已经因为她那什么的事情彻底断了,我给了她一些钱,也不想再和她在一起。警察叔叔,您不会是因为我让宁明月怀孕的事情而抓我的吧?虽说我知道我的行为不对,但我已经用钱补偿了她,我和她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了啊!我一没杀人二没犯法,你凭什么抓我到警察局来?而且一抓还这么久?我爸妈该着急了!”
男生刚说话没两句的时候情绪还算稳定,但越说到后面就越激动,差点就要拍桌子站起来。
杨凡只是微微抬眸睨了他一眼,沉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没杀人?那你以为,宁明月肚子里的是什么?”
“那是……”男生本来想骂脏话的,但是转念一想,宁明月怀的是他的孩子,即便已经打掉了那也是他的孩子。
他要是骂了,那岂不是也顺带着骂他自己了么。
“所以你们真的是因为那孩子的事情来的?所以是宁明月报的警?还是她的家人?”男生无所谓地往椅子上一仰,有一种“随便你们把我怎么着”的态度。
“不是。”杨凡坐正了身子,严肃的表情在强烈的白炽灯下显得有些莫名的恐怖。
他双手交叉,下巴撑在上面,缓缓说出一个事实:“宁明月死了。”
“什么?!”男生被这个消息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他狼狈地扶住椅子的两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杨凡,满脸不可置信。
“你说,宁明月她、她死了?!”
从杨凡准备说出这个消息开始一直到现在,他都紧紧地看着男生的每一个表情。通过男生的表现来看,杀人凶手不是他。
杨凡顿时没了兴趣,锐利的眼神瞬间放松下来,“嗯,死了。”
他从位置上站起来,让身边的刑警接过他的审讯任务再问点日常问题。
而那个男生就坐在位置上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凶手。
杨凡从审讯室里走出来,抬头一看就看见了不知道已经站在外面多久的席缨。
“你来了。”杨凡揉了揉眉心,缓解些许的疲惫。
“怎么样,这是第几个了?”席缨看了一眼审讯室里看起来像是丢了魂的男生,问道。
“第三个了。”杨凡睁开眼,“这三个都不是,凶手应该在后三个里面。”
“嗯。”席缨点头,准备和他一起去接下来三名男生的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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