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启凡笑了,笑的让人毛骨悚然,摔倒在地的沈婷突然发疯了似的冲向了他。
很快,沈婷像是木偶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低头看着抵在自己胸口的水果刀,刃口锋利,寒光闪闪。
“你为了这个女人对我妈妈那么刻薄,应该吗?”肖启凡往前一步,沈婷立刻倒退一步。
“她朝三暮四,和你翻云覆雨的时候,另外一个男人面前卖弄风情,你不恶心?”肖启凡抬起手,手里的刀刃就贴在了沈婷的脸上。
沈婷立刻别开脸躲开,额头已经有了汗珠儿。
“你落魄时候娶了她,她嫌弃过你吗?和你打拼那么多年有了一间公司,你知道她付出多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白子玉是谁的种!那又怎么样?这年头只要是滚床单,男女都不分了,还分血脉?”肖启凡说着,舔了舔嘴角,那样子吓得沈婷双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了。
“放下刀!我知道你不能对子玉做什么。”肖国冷静下来,伸出手要抢肖启凡的刀。
肖启凡被说到了痛处,猛地一挥手,刀刃在肖国的手上划过,鲜血入注。
“我不行!是,我不行!我不行天底下所有男人都可以!告诉你肖国,我这一切都是被你害的!是你让我和白子月纠缠不清,惹上了夜煜城!是你!都是你!”肖启凡像是发疯了似的,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沈婷已经彻底懵了,她看着对峙的父子,突然想起来沈天启的话了,字字诛心。
“你不爱我妈,但却耗费了她大把青春,你要甩了他和这个女人天长地久是不是?”肖启凡可没忘记了地上还坐着一个,上去一脚踩在了沈婷的手上,用力一碾,沈婷顿时嚎叫出声了。
“国,救我,救我。”沈婷看着肖国。
可,他却从肖国的眼里看到了冷漠。
“放了她。”肖国终究是说了。
肖启凡病态的晃动着脖子,摇头:“怎么可以呢?因为我是你的儿子,我遭受的折磨太多了,如果不让你所有的孩子感同身受,我怎么能甘心呢?”
“你要干什么?”肖国终于动怒了,指着肖启凡的鼻子:“我为你铺垫了那么多的路,就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我生你,养你,看着你长大,难道不配做一个父亲吗?你放了她!我不会和你妈离婚!”
沈婷如遭雷击的看着肖国:“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会和你结婚,当初你要离开我,说是为了肖家报仇,我曾感激你很多年,可,沈天启的公司在开始运作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野心太大了。”肖国不理会手上的伤口,倒退两步坐下了:“我和你注定不能在一起。”
“你利用我是不是?”沈婷不敢相信的摇头,她曾经多么坚决的对沈天启说过,自己为了幸福,而她一直以为肖国会感激自己,会一辈子都跟自己在一起,他们有两个孩子了不是吗?而那个没用的女人只生了一个肖启凡而已啊。
“如果你不和一个女人长相厮守的过日子,你不会知道琐碎的日子里才能体会什么是家,沈婷,你为我做了很多,却不及她付出的多。”肖国说着抬头看着肖启凡:“放了她吧,肖家继续再搅进去,才真的是家破人亡了呢。”
肖启凡打量着肖国,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抬起脚放了沈婷。
“你还不走?!”肖国对沈婷大吼。
沈婷站起来就那么看着肖国,一步一步倒退向门口。
肖国看着她到了门口,脸上的表情终于松了一些,就在这个时候,肖启凡很大声的笑了:“好演技,连我都差点儿相信了,如果不是给你做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我真的会相信你的呢。”
沈婷用力的去拉门,结果门被锁上了,根本打不开。
肖启凡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女人的吟哦声传出来,有男人们的笑声,不堪的声音入耳,肖国都闭上了眼睛。
沈婷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她的女儿被一群人围着……。
肖启凡走过来,站在沈婷身边:“你知道吗?我曾经就这样被夜煜城对待过,那次是为了救肖国和我妈。”
沈婷后背僵硬,整个人站立不稳的跌坐在地上,肖启凡却蹲下了,语气很温和:“当时,我妈就是哭,她像是疯了一样的抓着玻璃,而我根本就停不下来。”
说着,他叹了口气:“从那次之后,我就恨死了女人。”
沈婷眼泪已经涌出来了,嘴唇开合都说不出话来。
“而夜煜城的心思我终于明白了,是恨!滔天的恨意!我给他的女人藏起来了,她恨我,你们要害我妈妈,我恨你们!幸好你们有孩子,还不止一个,我想要双倍讨回来也是完全没问题的,是不是,沈小姐。”
沈婷已经麻木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她娇生惯养的女儿为什么是肖国的孩子?第一次后悔了,后悔白子玉不是白家的孩子了。
肖启凡似乎有些累了,靠在墙壁上:“这些天总是躲藏着,真没意思,肖国,把白家的股份给我,我妈什么都没有了,这些股份要送给她养老。”
沈婷偏头看向了肖国。
肖国已经站起来了:“好,给你。”
肖启凡冷笑一声:“对啊,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女儿什么样无所谓,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吗?但是儿子可是肖家的香火,我不能行了,你还有白浩明呢,对吧?”
肖国点头:“是,我要保一个儿子给肖家传承香火的,所以只能对不起你了。”话音一落,枪声响起。
肖启凡看着胸口开出来的血色之花,眨了眨眼睛,生命在流逝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了。
他没动,一动也没动。
手放进了口袋里,按下了录音笔的停止键。
拿出来的时候,手里握着电话,拨通了白子月的电话,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整个人就闭上了眼睛。
“喂,哪位?”
白子月的声音终于传来了,肖启凡有些贪婪的舔了舔唇:“是我,我在乡谊路的春泰宾馆,总统套房里。”
白子月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电话。
“谁啊?”夜煜城从浴室里走出来,擦着头发。
“肖启凡。”白子月再次把电话放在耳边,已经挂断了。
“他说了什么?”夜煜城过来揽着白子月的肩膀,那样子十足十的戒备。
“他说,她在乡谊路的春泰宾馆,总统套房里。”白子月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夜煜城已经拿出电话了:“封陌,乡谊路春泰宾馆,立刻过去!”
不好的预感让白子月小脸发白,握着夜煜城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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