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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婷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却没有看见班上那几个学渣,着实愣了一下,难道昨晚上她下手太狠了所以现在爬不起来了?付婷自然想不到,她那点小功夫能把对方当时打趴下就不错了。又怎么能把那些人全部打的上不成学校?
后来,付婷才听说,那几个小混混不知道得罪了谁被修理的很惨,而也在那时,付婷才知道,原来不是她太厉害,而是有人也看不惯那几个人所以才替天行道来着。
“以后见着那人,我非要好好感谢他来着!”客厅里,付婷径自端着精致的盘子,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说道,嗯,这是颜颜特意给她带的红薯条,又甜又香,她的最爱之一。
坐在他们对面的余味和宁宗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这才转头,从她吃货一样的脸上移开视线。
“呃……”付婷接收到他们的古怪的眼神,这才想到自己只顾着自己吃而忘了问他们,可是……颜颜为了多带点东西给她,所以每个东西都带的不多,就像这个薯条,也只是带了红薯条黄薯条各一袋,每一次吃,她也只是倒出十几根的样子而已,若是问他们……虽然万分不舍万分为难,付婷还是将手中的盘子向前伸了伸,“那个……你们要不要尝尝?”终究,这几天,这两人对自己还行,尤其是自己身上的伤,多亏了这两位大叔,让她现在好好的坐在沙发上而非病床上,当然,如果能把宁大叔的毒舌给割了的话肯定会更好的。
两个人齐齐扫了她递过来的盘子一眼,盘子里,寥寥的躺着几根红薯条,在看看付婷那张小脸,不无意外的看到了她一脸杀身成仁的模样,不知道做出这个决定到底弄死了她多少脑细胞!
“你吃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馋的要命?”宁宗收回目光正好撞上余味意义莫名的眼神,一愣,这才发现余味的手上正拿着一根紫薯条,哎!宁宗深呼一口气,终究只能无奈的闭上嘴巴。
而余味,哀怨的看了他良久,拿在手上的紫薯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挂在半空良久,似乎终于做好了心里建设,这才面无表情的收了回来,机械的塞进嘴里,如同嚼蜡一般的吞进肚子里。
付婷瞪了一眼宁宗,觉着这人一天不毒舌那真是天要下红雨了。你是变态,你以为这天下都随了你都是变态不成。
“我们是要告诉你一声,我们乘明天一早的班机回帝京!”凉凉的语气,无所谓的态度,宁宗扫了一眼付婷,淡淡的说道。
“……”本来还在心中用力讨伐宁宗的付婷,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蓦然抬头,好似听了多么不能接受的消息一般,震惊的看着他们,似乎还怕宁大叔故意玩她,还特意看向余味,向余味求证。
余味看着她小鹿一般盈着水光的大眼睛,突然便心生不忍,终究还是个孩子,即便不见得多喜欢他们,可是在异国他乡,还是万分珍惜这难得一见的同胞,说一样的话几近相同的口味有着差不多的生活方式,所以,即便明知道他们不会久留,还是在突然听到离别的时候这么不能接受。
“是!”余味看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不是他否认就能够改变的,事情处理完了,他们肯定要离去,即便能多呆一天,多呆两天,却不能多呆一个月多呆一年,她终究要一个人面对这边的生活,学习。除非,她能放弃现在的选择而跟他们一起离去。
“哦!”付婷小声的应了一声,随即便低下头,状似没事人一般的,慢悠悠的吃着盘子里的紫薯条。好似他们的离去对她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一般。她之前能过的好好的,之后也能过的好好的,况且,宁大叔那么讨人厌,余大叔那么傻,把她的生活弄得一团糟,早点走早好。
“我留给你的书,在我下次来之前要把它全部看完并记下!”宁宗扫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说道。
“呃……”所有的离愁别绪因为这句话而一举烟消云散,付婷抬头,傻愣愣的看着宁宗,万分迷茫的开口:“你什么时候留下的书?”
“这个……”宁宗抬手,指了指沙发后面。
付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在见到沙发后面满满一个书架的书之后彻底傻眼,入目的都是法律,都是很厚的那种包装,一本书都有好几斤的模样,原本忍着没掉下的眼泪终于被逼了下来,“娘的,你这是坑我呢?这么多书,少说也有上百本,你让我在你来之前看完,你要是过个半年就来我能看完个鬼啊?”
“半年?你的脑子里都是混领土吗?”宁宗看着她冷哼,“最多三个月,即便我没有公事顺道过来,我也会让人过来检查,当然,如果我两个月内就有公事过来的话,两个月你就得看完并记下!”
“……”付婷觉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一个疯子,如果她有颜颜那种过目不忘的本领的话,她也不会把上下三层的书放在心上,可是她只是付婷啊,根本就没有这种能力,而且还都是她不曾涉及的法律专业书,两个月,她能抽空把它们读完就不错了,更何况是记下来。就算存心找茬,也该找个像样一点的啊,还是还在记恨着她咬了他一口,所以这才变着法子整她?
“我还要上课的!”付婷觉着不能就这么算了,好歹要把自己作为一个人的权利给讨回来。要上课,因为语言不通,她每天必须比别人多花一倍的时间用在学习上,否则,她一句都听不懂,而如果她花那么多时间学习的话,又到哪里挤时间来被这些乏味的东西?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宁宗甚是无所谓的说道,“你完成就继续做我的徒弟,如果你完成不了,直接和boss说一声你不行就成,我也不会为难你!”
付婷瞪着他,她可以不当他徒弟,却不能和皇甫卿和容颜说自己不行,当初她信誓旦旦,一定会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他们这才做了她的后盾,她又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
“三个月记上这么多书你自己认为可行吗?除了过目不忘的人,你觉着正常人能完成吗?”付婷看着他,声音认真的开口,“而且还得除去上学的时间,如果你能找到可以完成的人,那我也能完成!”别人能做到的,不可能她付婷就做不到。
“那个……”坐在一边的余味,看着一脸认真的付婷,终于小心的伸出自己的手报告,“那个……”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坐在自己旁边的宁宗,“你的师傅,他就能,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比这些还要多很多的书,参加司法考试并成功的通过。之前,没有半点法律基础!”
“……”付婷看着余味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宁宗,终究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好,看就看!”起身,抱着手中的盘子,脚步重重的离开了客厅,现在,哪里还有半点离别愁绪,付婷是巴不得他离开几年之后才有机会过来这边,付婷想,面对别人,任何一个人,也比面对这个毒舌不讨喜的大叔强。
“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就离开了!”宁宗对着呆傻的余味说道。
“有魄力!”余味看着付婷的背影,良久,方才发出一声感叹,让他看医术还差不多,让他看这些枯燥的法律文书,余味想,他肯定会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的。
若是知道余味的想法,宁宗肯定又要毫不留情的狂喷了,这不是纯粹的废话么?你让我看医术我还看不下去了呢!付婷之所以被皇甫卿塞到宁宗的旗下,还不就是因为她有当铁嘴的潜质?若是她有当医生的潜质,皇甫卿又怎么会把付婷交给宁宗?
显然,余味的脑子,因为整天扑在医书和手术台上,是越发的不好使了。
“上去休息!”
“哦!”
回到房间,付婷直接扑在床上,一颗心被一种强烈的矛盾来回来的拉扯,一方面嘲笑她不自量力,一方面鼓舞她斗志昂扬,快把她拉疯了,然而这所有的所有,在想到他们明天一早就要离去之后,全部消失干净,他们要回去了,而她却还有留在这里,还不知道何时能回去。
“不行,我得给他们带点礼物回去!”付婷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屋里四处翻找,却没有找到一个可以送人的东西,这才想起来,自己自从来到F国,除了去超市买点吃的,其他没有买过任何东西,自然更不会有礼物之内的东西了。
坐在书桌上,付婷沮丧的趴着。
“呃……对了,可以把这个荣给颜颜!”突然间瞥见书桌上的陶艺品,五口之家的陶罐,因为第一次做,所以形状有些怪异,有陶罐爸爸,有陶罐妈妈,还有陶罐哥哥陶罐弟弟,还有一个小妹妹,最大的小罐子小碗那么大,最小的那个只有小酒杯那么大。当时陶艺课的时候,付婷一边做一边想,想的自然是颜颜一家,完美的男神爸爸,妖魅的颜颜妈妈,温和的大哥哥,酷酷的小弟,还有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妹妹,付婷想,颜颜应该至少要生三个的,第一个是她的干儿子,第二个还是她的干儿子,第三个是男神的小情人,哈哈哈……虽然,做好之后,被导师给严厉的训了一顿,幸而,听得不大懂,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终于决定了礼物,付婷连忙起身,找盒子把这美满一家子包装起来,明天好让他们给颜颜带过去,呵呵呵……不知道想要女儿的皇甫三少,看到她的寓意这么明显的礼物之后会不会生气,第三胎才能见到他上辈子的小情人呐,哈哈哈……付婷捂着嘴,不让自己笑的太过分。
“颜颜,希望你喜欢呐!”付婷认真小心的把自己的失败品装进盒子里,为了防止碰碎了,还特意找来自己不穿的薄毛衣,一件一件将他们给隔开,最后才把盒子给盖起来,用胶带好好的封了起来。
看着还挺像模像样的礼物,付婷安安静静的笑了笑,这才抱着礼物盒,走出了自己房间,在大厅里扫了一圈,没见着那两只,只好抱着盒子向楼上走去。
“咚咚咚……”不知道那两人都抓在哪个房间,付婷上了楼梯之后,便挨个的敲门,敲了三声,没人回应之后就去敲一下个门,然而一连敲了三个门都没人回应之后,付婷脸上的笑容开始僵硬了,果然,没事买这么大的房子干什么?找个人都这么麻烦!一转头,还没来的吐糟,就看见老和她过不去的宁宗,正双臂环胸,倚在楼梯的另外一边的第二个房间门口,眼神讥诮的看着她。
“……”付婷咬牙,知道这人又想说自己蠢来着。想到这人明天就可以滚了,大人大量的付婷决定还是忍了,好女不和男斗。抱着盒子,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将盒子塞进他的怀里,“这是带给颜颜的礼物,易碎品,请轻拿轻放!谢谢!”
“我有说要帮你带吗?”宁宗扫了一眼手上绑的跟狗啃一样的鞋盒,皱了皱眉,声音冷静的开口。
“……”付婷深吸一口气,果然,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的,她都开始怀疑他刚刚怎么没骂她蠢来着的。“你要是不带我也不会强求呀,拿来,我请于大叔帮忙!”
“余味也不会帮你带!”宁宗冷冰冰的说道,倒是没把手中的盒子递回去。
“……”付婷咬牙,随即冷笑,“不带就算了吧,到时候颜颜问起,我也只能如实说了,宁大律师太忙,哪有空帮你带礼物不是?”说完,也不看宁宗突然便黑的脸,笑意盎然的转身,甚是优雅的离去。
“……”宁宗看着离去的背影,一张俊脸依旧黑着,竟敢用夫人来威胁他?
“那礼物就随你处置了,扔到垃圾桶还是放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都行!”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付婷方才停下,回首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宁宗,笑容潋滟,甚是风情万种的开口。然后便不再停留,直接踩着棉拖吧嗒吧嗒的下楼去。
“臭丫头,别……”刚要发狠的宁宗,话还没有说完,他卧室对面的那间房突然被打开,一个头小心翼翼的探了出来,看着宁宗,余味小声的发表声明,“那个……你若实在不想带,我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滚!”宁宗扫了他一眼,恶狠狠的开口。
“哦!”余味甚是听话的把头又给缩了回去。
第二天,反常的,付婷睡到了七点半才醒,起床五分钟收拾好自己,便一路小跑着向学校而去。
她知道,那两个人已经走了,他们没有特意叫醒她和她告别,就像她没有特意起床为他们送行一样。以往,她并不把离别什么的放在心上,看着那些离愁别绪的故事诗文,也只觉着是那些人的为作新词强说愁而已,因为,她认为,这世上只有不是生死离别,就没有不能团聚的离别,尤其是在交通如此发达的现今,而然,也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以往的自己是多么的狂妄,而今,她连直面分离的勇气都没有,不见得她是舍不得宁宗和余味,她只是舍不得认识的人,任何一个人,即便是曾经她讨厌的人,想来,如果和她在一起,她也可以忍受那人诸多的缺点。她只是厌恶他们的回归而自己的身不由己。
啪!在校门口停下,付婷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这才大声的对自己说:“醒醒吧付婷,要想早点回去,就得比别人努力更多倍!”
“付婷!”突然一个说的别别扭扭得声音传进了付婷的耳里。
付婷转过头,缺见她的导师,据说是一个很有名的教授来着,也是著名的设计大师,好像五十多岁。嗯,她那神奇的陶艺作品就是在他的课上产生的,看见他不奇怪,奇怪的是……“你会说汉语?”
“一点点!”导师笑了笑,满脸的络腮胡子也不掩他年轻时候的帅气。
笑了?付婷有点惊讶,都开始是不是有人拔了导师的胡子冒充她的导师来着,竟然会对她笑,以往看见她可不是吹胡子就是瞪眼睛的,因为她总是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每天放学后去陶艺室!”导师用着很别扭的汉文说着。
“干嘛?”付婷瞪着他,万分防备。
“$%%$……”付婷这么一说,那个导师直接就爆了,也不用他半吊子的汉文了,叽里呱啦的冲着付婷喷口水。
付婷叹气,伸手擦了擦脸上被喷到的口水,这才无奈的开口:“是,我一定会去的!”
“……”她那种被逼无奈的语气,让导师再一次爆了,噼里啪啦又是一通教训。
“老师,你的口水!”付婷终于受不了的大吼。“我都说去了还不行吗?”
“……”
“……”两个人,站在大门口,鸡同鸭讲,相互叫嚣。
而宁宗和余味,在经过近十一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到达帝京境内。
“你是去公司还是去医院?”下了飞机,宁宗问着走在自己旁边的余味。
“我要回家睡觉!”余味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你是猪吗?在飞机上睡了七八个小时还要睡觉?”宁宗看着他甚是无语的说道。
“谁睡觉了呀?我那是昏迷,昏迷你懂不懂?”余味不服气的申诉,就像夫人恐高一样,他晕机呀!一登上飞机他就服了药昏迷过去了好不好?
“你那个昏迷跟睡觉有差别吗?”
“怎么没有差别?这差别大了好不好?昏迷是……”
“停停停!”宁宗抬手,不想听他解释医学上的事情,这人一开头就没有收尾的意思,除非他却是讲够了,“你还是回家睡觉吧!”
“哦!”余味点头,“对了,你是去哪儿?”
“boss在哪儿去哪儿!”宁宗淡淡的道,虽然已经通讯告诉过boss这次事务的情况,终究还是要当面汇报一下的。还有那份礼物,也要转交。
“呃……”提到boss,余味的睡意就不那么强烈了,“你说我回来了却不去面见boss,会不会被诛九族?”
“那得看boss心情!”不偏不倚,宁宗很是客官的说道。
“呃……”想回家睡觉的心思又淡了点,高兴不高兴各有五成的几率,而他余味,从来不是赌徒哇,这可怎么办?
“要睡觉就去睡吧,说不定boss今天心情好呢!”不想他舒舒服服回去睡觉的宁宗,以退为进,淡淡的说道。
果然……“要是boss心情不好呢?”
“最多被臭骂一顿或者发配到哪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几年,没什么大不了的!”宁宗语气依旧极淡。
也就是这句话,成功把余味想回家睡觉的心思打退,干干净净,一丝都不剩。梅林,智囊团十二个人中的其中一只,就因为不怕死的在boss头上拔毛,就boss一怒之下发配到边境两年,一个月只有一次碰到电话的机会,逮着电话就哭,跟boss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以下犯上了,以前都好的一孩子啊,现在一看见boss笑就不自觉的发颤,已经心理阴影了都。想到这里,饶是有谁借两个胆子给他用用,他也是不敢得罪bos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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