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老人给她思考圣诞礼物的时间有点长,在圣诞节到来之前,宁至谦告磊子的案子开庭了。
开庭那天,阮流筝去听了庭审。
萧伊庭亲自出马。
那是阮流筝第一次看萧伊庭在法庭上的风采,一改平日不着调的风格,一身正装,短发一丝不乱。
他们这一群发小,有着共同的外形特点,高瘦颀长,气质迫人,不是单单一个帅字能形容的,但是在赋予了各自职业特点以后,又有着各自不同的气质,那才是真正迷人的。比如说,她见过穿着白大褂和手术服的宁医生、穿着军装的大哥、弾钢琴时的左辰安、穿制服的时谦,她觉得,全世界最帅的男子大概就集中在这个群体里了,如今又见了法庭上的萧伊庭,更是觉得圆满了。
她对这个案子的胜诉没抱丝毫怀疑,铁板钉钉的事实,再加上萧伊庭的实力,法庭当场宣判宁至谦胜诉,磊子必须在网络公开道歉,并且赔偿名誉损失费二十万。
这个数目没有达到他的诉讼请求,不过大概他不会再上诉了。
庭审结束之后,磊子和他媳妇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远远地看着宁至谦和阮流筝,最后悻悻而去。
晚上,和萧伊庭聚餐,三人在餐厅里,心情一片大好,尤其萧伊庭,神色飞扬。
“筝妹妹,我给你打赢了官司,你有什么表示?”萧伊庭一下法庭,回到发小中间就恢复到他不正经的样子。
“……”什么叫给她打赢了官司?她狡猾地指指宁至谦,“应该是宁老师谢谢你才是。”
“哦!宁老师哦!宁老师——”萧伊庭尤其夸张地叫着,“可是我对他的感谢不感兴趣!筝妹妹,我偏要你谢我。”
“……”好吧,任何人跟萧伊庭耍嘴皮子耍赖都是没法取胜的,她息事宁人道声谢吧,“谢谢萧二哥。”
“真乖!”萧伊庭夸张地笑,“二哥厉害吗?”
流筝猛点头,“萧二哥,你今天在法庭上真是帅呆了!简直是我偶像啊!”
“是吗?”萧伊庭看了宁至谦一眼,“听见没有,偶像!筝妹妹,比你宁学长还帅吗?”
“呃……”阮流筝嘿嘿一笑,拒绝回答。
宁至谦一如既往地,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听着,一声不吭。
萧伊庭给阮流筝斟上一杯酒,“筝妹妹,要谢,可不是光动嘴说说就行了的,怎么着也要敬二哥一杯吧?”
阮流筝迟疑,她不擅长饮酒啊,萧伊庭给她倒的还是白酒。
她下意识地看向宁至谦。
萧伊庭立即说开了,“还要看他干嘛?他那酒量,不是二哥瞧不起他,别扫我的兴!还是不喝了吧!”
“可是……我也不能喝啊!”她求饶的眼神看着萧伊庭。
“没事儿,你喝了二哥负责安排人送你回去,等下我助手要过来,哎,对了,我们律所的花样美男,叫阿簌。上次二哥跟你说,要给你网络男宠的,你看看这个怎么样。”萧伊庭笑着说,目光却是看向宁至谦。
阮流筝哭笑不得,“二哥,别拿我开玩笑了。”
“不是开玩笑,二哥是认真的,先认识一下,做个朋友。来,先把这杯喝了。”萧伊庭举起酒杯要跟她碰杯。
阮流筝还是很为难地看着这杯酒。
身边宁至谦的声音却轻柔地响起,“喝吧,二哥让你喝你就陪他喝一点。”
“……”他都这么说,她下意识地就举了杯,“好吧,二哥。那流筝敬你一杯,祝你和清禾姐永远幸福。”
“嗯,这个祝福是我最喜欢的!筝妹妹真是深得我心。”他笑着和流筝碰了碰杯,“不过,怎么这么听宁老师的话?二哥让你喝不喝,宁老师让你喝你就喝了?”
阮流筝一口酒下肚,脸上立刻就飘了红,又被萧伊庭这么一挤兑,更加不好意思,再次看向宁至谦,希望他能说两句什么,可这家伙端了杯水,在那悠闲地品着,一脸平和。
“来,流筝,第二杯,我干杯,你随意。”萧伊庭再次举杯。
他们这群人,除了她的宁老师意外,其它都是酒缸,她太知道了,所以这种,他干杯她随意的喝酒方式她都撑不下去啊!
就这么一点一点陪下去,没多久,她就开始犯晕了,眼前的萧伊庭变成了两个,脸颊也烧得发烫。
她一脸醉意,面若桃花,一双眼睛水雾迷离,犹如朝露润珠,看向宁至谦,声音也变得娇庸起来,“宁老师,我不行了,不能再喝了……”
“喝不了就别喝了,吃点菜。”他夹了一筷子菜,喂到她嘴边。
“唔……不要……”她摇摇头,把他的手推开,问萧伊庭,“二哥,我得先回去了。”
“行!阿簌也来了!正好,我让他送你!”萧伊庭朝着走近的男人招手。
“那,谢谢二哥。”阮流筝站起来,有些晃。
宁至谦一把扶住她,“走吧,我送你回家。”
“阿簌,麻烦你了。”阮流筝头也不抬地说,吐词模糊。
“萧律,不好意思,来晚了。”阿簌过来,歉意地说。
萧伊庭笑,“没关系,这是我妹……”他一双眼睛瞟着宁至谦。
宁至谦将阮流筝抱了起来,理也没理他,走了……
阿簌奇怪地看着这一幕,“萧律,怎么了?”
“没事,你吃饭了吗?没吃坐下吃点,我喝了酒,等下你送我。”萧伊庭看着远去的两人,暗暗好笑,宁二,机会都给你制造好了。
宁至谦把阮流筝抱出去的过程中,阮流筝竟然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把她放进车里,轻轻叫她,“流筝?流筝?”
她安静地睡着,没有被他唤醒,脸颊在街灯下更显娇红明媚,唇微微嘟着,如樱花色的果冻,淡淡的酒味从她呼吸里溢出来,空气里全都是酒的味道。
一缕发丝从她额头搭下来,沾在她唇边,他用手轻轻拈了,扶她坐好,系好安全带,关门,送她回去。
一路,她都静静地睡着,无知无觉。
到她家以后,他试着再叫她,可是,仍然没把她叫醒,无奈,只好把她抱起来,送她回家。
门铃按响,裴素芬从里面把门打开,看见宁至谦抱着阮流筝的时候,大吃一惊。
“妈,跟朋友聚餐,流筝喝醉了,不好意思。”宁至谦道。
“哦哦哦,没事没事,先把她抱进来吧。”裴素芬忙道。
宁至谦进门,问裴素芬,“是抱进房间还是?”
“去她房间吧,让她好好睡觉算了。”裴素芬在前面引路,给他开门,开灯。
宁至谦轻轻把她放到床上,裴素芬则道,“我去给她拿点醒酒的来。”
“好。”宁至谦道。
裴素芬下楼去了,宁至谦则把她摆舒服了,拉了被子给她盖上,准备走。
这时,阮流筝却突然哼了一声。
“流筝?”他以为她醒了,轻声叫她。
“嗯?”阮流筝眼睛还是闭着的,迷迷糊糊地答。
“至谦,来,醒酒汤。”裴素芬端着醒酒汤上来了。
“对不起,妈,我没照顾好她。”宁至谦让开了位置,以便裴素芬给她喂。
“没关系。”裴素芬笑了笑,坐到了阮流筝身边,扶起她的头,“来,流筝,喝一口。”
“宁老师……我不喝了……”阮流筝皱着眉,推开裴素芬的手。
“流筝!是我,我是妈妈,来,喝点醒酒汤。”裴素芬轻轻把碗喂到她唇边。
阮流筝却伸手一挥,将裴素芬手里的汤给打翻了,碗也掉到了地上,嘴里还嘟哝着,“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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