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至谦冷哼,“有人要跟我抢老婆!我头上眼看要冒绿光了!你还要我有风度?干脆我自己去买顶绿色带闪的帽子戴上算了!还有,以后不准再和饭饭玩数数的游戏!”
吃醋她可以容忍!可是说她给他戴绿帽她就不能忍!
“你别太过分啊!?你胡说些什么?你侮辱我人格啊?”她气道。
前面的宁想忽然听得她声音大了,跑过来问,“妈妈,您为什么生气了?”
她不能让孩子知道她和宁至谦在吵什么,只好道,“我没生气,想想,是你爸爸,说他冷,想买一顶帽子戴,嗯,还要绿色的,他喜欢绿色。”
宁想不解地问,“为什么喜欢绿色啊?”
“嗯……因为绿色是春天的颜色啊!你看,春天到了,树木都变绿了,花园里多美!”阮流筝只好胡乱解释。
宁想点点头,“真的很美!”
之后,便是和宁至谦一路拌嘴,其实也称不上拌嘴,只不过她没要到饭饭,又被他莫名其妙数落一通,心里不爽,一路找各种理由相讥,宁至谦大多数时间都是听着的,只偶尔插句话进来,可插这一句,往往一针见血,一招击倒。
回到宁家以后,她拿着包就要告辞。
宁至谦把她叫到楼上房间。
“干嘛?我要回家了!”她背着包,不高兴。
“别回去了。”他说。
“凭什么?我又不是……”
“你不是想饭饭吗?留下来,不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既不给你家里添麻烦,又可以拥有饭饭,而且,还帮你爸妈摆脱了一个最大的麻烦!”
“什么?你说我是麻烦?”
他笑,“不是……流筝,我知道你生气,可我不想看到饭饭跟薛纬霖亲密,更不喜欢你跟他常常在一起,流筝,我承认,我很吃醋。”
他这么一承认,心里那些不舒服倒是下去了,“无聊!幼稚!”
“幼稚?你不是说我是老男人吗?”他将她抱起来,放到书桌上,她便和他差不多高了,他圈着她,开始吻她,“别回去了,行吗?”
她学着他说过的话回答,“不回去?不回去也不能干什么呀?”她不会就这么在这过夜的,温宜和宁守正都在,到底没结婚,不像话。
他本来吻着她的,忽然笑出了声,“我怎么觉得,你很想干些什么?”
“我就喜欢你这样不矜持的样子。”
她凌乱了。
门上响起了轻轻的剥啄之声,宁至谦放开她,朗声道,“进来。”
门开,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探了进来,笑眯了眼,“爸爸,妈妈!”
然后小家伙进来了,还是笑眯眯的,小手背在后面。
“想想有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啊?”阮流筝笑问。
“送给爸爸的礼物呀!”宁想用孩子特有的童音甜甜地说。
“什么礼物,我看看。”宁至谦也来了兴趣,笑问。
“啦啦啦!”宁想把小手举到前面来,手里托着一顶绿色的针织帽。
宁至谦愣住了,“哪……来的?”
“在柜子里找到的!爸爸送给你!”宁想跳啊跳的,示意宁至谦蹲下来,他给爸爸戴戴看。
流筝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停不下来。
“爸爸……不戴……”宁至谦很勉强地回应,“家里很热,不用戴帽子了。”
“哦……”宁想觉得爸爸说得对,郑重地把帽子交给他,“那天气冷的时候,您自己记得戴好了。”
“嗯……”宁至谦黑着脸,有苦说不出,瞪了旁边的始作俑者一眼,此刻,她正笑得欢呢。
阮流筝眼泪快笑出来了,“我……我回家了,宁想,拜拜。”
“妈妈要回家了吗?”宁想有些舍不得的样子。
“是,下次再来看你。”她牵起了他的手,“陪我下去吧。”
“好!”宁想一蹦一跳地牵着阮流筝的手下楼了。
到门口的时候,饭饭跑上来围着她汪汪直叫,宁想快被饭饭给挤开了,急得把饭饭往后捉,“哎呀,小念你等会来,我有话跟妈妈说。”
“想想要跟我说什么?”阮流筝蹲下来,平视着宁想。
宁想趴在她耳边,悄声耳语,“妈妈,刚才我听见爸爸在房间里笑,爸爸从来都没这样笑的。”
阮流筝一怔,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妈妈,您常常来,爸爸会经常笑。”耳边的悄声还在继续。
阮流筝笑了笑,捏捏宁想的小脸蛋,“好。”
“谢谢妈妈!妈妈再见。”宁想顿时高兴得眉飞色舞。
宁至谦送她回去的,回去的路上,她把手机拿出来玩,护士们的微信群里有信息。
这是护士们新建的私密群,而且彼此约定,谁再把宁主任拉进来,胖二十斤!
她翻了下信息,护士们在评选禁欲系男神,前面已经列了好几位当红明星了。
一个护士忽然说:姐妹们,你们忘了一个人啊!
护士2:谁?
护士1:我们宁主任啊!跟我们宁主任比,他们都要往后排的啊!宁主任才是禁欲系NO.1!还是现实版的!不是电视剧里的!
此话一出,竟然群里所有人都同意!
丁意媛居然还冒出来问:阮医生,我知道你在,你说呢?是不是?
丁意媛这是有意拿她开涮呢……
她简直想翻白眼,他是禁欲系?他禁欲系?他……禁……欲?
偏偏丁意媛还在群里不停问:阮医生,是不是?是不是?
她直接把手机扔进包里。
“怎么了?”他开着车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她想了想,颇为苦恼,“宁老师,如果有人有眼无珠看错人怎么办?”
“谁?看错的又是谁?”
“很多人看错。”她的样子苦恼又委屈。
他便以为是她被人误解了,思考了一下,道,“如果我现在是十五六岁,我就会拿着刀去找他们,把所有人放倒,让他们在你面前低头道歉。”
“现在呢?”她眨着眼睛问。
“现在,我会告诉你默默地做自己,但是如果你希望,我还是会去把所有人放倒,让他们在你面前道歉。”他很认真地说。
“好!”她点点头。“知道了。”
“知道什么?”他觉得怪异,这妞的表情很奇怪啊?
“嗯……我明天就拿着手术刀,把所有护士都集合起来,逼着她们向你道歉,告诉她们,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禁欲系男神!你就是只带颜色的大狼!”她忍住笑道。
他非但不生气,反而淡淡笑着,黑暗中,缓缓停了车。
“怎么了?”她瞪着他。
他停稳后,看过来,眉目间就写着春天两个字,“你要向别人论证一个问题的时候,总要拿出几个证据来支持你的论点啊?不然怎么会有说服力?”
“所以呢?”她打开已经猜到他要干什么了。
“所以……我给你提供点证据吧!”他说着就靠了过来。
她就知道他会这样,轻声尖叫,笑着推他,但是车内空间太小,被他实实在在给逮住,在她脖子上狠咬了一口才作罢,还果真跟饭饭是一族的!
她脖子上毫无悬念地留下了一个证据,还保留了好几天,让他有了机会逮着她就问,哎,有没有把证据给护士们看?揭露我的真面目?
这世上的人,不要脸到了此种地步,也是没救了……
每天早上,阮流筝到科室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朱雨晨,不是查房,只是因为她对朱雨晨有着特别的疼惜,而她每天都到得比较早,所以会在正式上班前去陪陪朱雨晨。
早上,对朱雨晨来说,尤其难熬,只因那无法忍耐的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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