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的目光用有疑问，却没有怀疑，没有责怪。

她只是在问一个很温柔的问题。

脑海中不断响起鲁班七号的机械音，头疼的快要裂开，阮萌的笑容依旧温和，好像怕吓到李元芳。

【数据传输中…传输间断…重新连接…】

阮萌想啊。

这个记忆是她的么，她希望自己是那个女人，然后，好好地疼爱这只善良的小耗子。

这是个小可爱，是个可爱的小东西，是她可爱的小耗子。

她能够感觉到原来的那个女人是多么想死，多么冷漠，多么强大……

同时，也就明白，那时候的李元芳是多么想她活着，多么难受，多么弱小。

是啊，她骗了他。

根本没有带他走，而是把他狠狠推开……

什么都带走了，就留他一个。

让他活着。

也许是种慈悲。

【数据传输中…7%…15%…68%…89%…100%…】

脑内嗡的一声响，阮萌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时，本身属于萝莉的紫色眼眸慢慢变成了黑色，唇角的笑意也变得浅薄，可是，有原来没有的温柔。

记忆回到脑海中的瞬间。

阮萌就知道了，那个女人是她。

可是那时候迫切地想要死的想法，似乎被削弱了不少，可是那只小耗子，还存在她的记忆里头，那唯一的温暖，软软的暖暖的耳朵，害怕她触碰的小小的僵硬的身体。

阮萌再去看李元芳，心中感叹。

她的死，是不是他安排好的，这样，就能到他身边？

可是如果是想见她，为什么不直接见她呢？

其实，她在这个世界的前三个月，每天都在找李元芳。

幻象中的李元芳站在路边，眼角眉梢皆是寂寞，想哭，又哭不出来。

阮萌温柔地牵着站在他身旁的李元芳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

“如果你想我，如果你想见我，为什么不直接出现见我呢？当时，我在找你。”

“而且，当时……我不是送你离开了么？为什么，你又会变成鬼呢？”

李元芳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低下头，小声问。

“你记得……那是你了？还是骗我的，实际上你都忘了？”

阮萌还没说话，就听到李元芳低低的呢喃。

“那你继续骗我好不好，就当你回来了，我也满足了。”

阮萌瞬间柔和了眉眼。

这个傻乎乎的小可爱。

“我是真的记得，所有的，我都记起来了。”

说着，阮萌抬起手摸了摸李元芳的耳朵，眼睛弯弯眯起。

“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不怎么不给我看这个？我揉你耳朵的时候，你会舒服的眯起眼睛，有时候都会软趴趴地跳到我的掌心，枕着我的手掌睡着。”

这么可爱的小耗子。

李元芳的脸唰就红了，猛地抬头看阮萌，说话都结巴起来。

“你……你真的什么都记起来了？！”

那不是……也记起来！

李元芳的心脏扑通扑通跳。

阮萌挑挑眉，萝莉莉的脸上一阵坏笑。

“你是只哪个？你这个小耗子想偷亲我，结果用力蹦的太高，直接撞上我鼻子的那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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