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出,鲜血飞溅,剑身带着一缕血迹就这么直直砍向宁小葵的脖子。
“离华儿!”妖孽大叫待要扑来,就在这时那剑却停住了硬生生地停住了。
饶得如此,那锋利的剑刃擦过宁小葵脖子细腻的肌肤一道血痕触目惊心。她呆直地顺着寒光闪烁的剑身目光移到了这把惊魂一剑的主人身上,然后她看到了小侯爷满面杀气的脸。
“姬岚衣?”
她不可思议地直直盯着他 ,脑子空白一片。
昨夜她几经生死活着归来,委屈恐惧的心急切的需要他人的安慰,却不料迎来的却是这势要置她于死地的一剑!
姬岚衣,你也要我死吗?
她看着那张脸,忽然陌生的可怕,记忆中她是惹过他,很过分地惹,他也一直叫喊着要杀她,然后杀着杀着她忽然就嫁给他了,他忽然就成了她的老公了,然后斗嘴打架暧昧丛生,狗血情节烂套,就像金玉良缘一样,最后毫无违和感地在一起了。
但是,不是的,那一把见血的剑横在她的脖子里,残酷地提醒她,她和他狗屁都不可能!
“楚玉死了。”他看向她的眸是黑洞的冰,冷得像,他一字一字道。
脑子里一下有点转不过弯来,“你说什么?”
“是不是你杀的?”下一句他尖锐大叫。
宁小葵忽然浑身发冷,楚玉死了,怎么可能,就绑一夜在树干怎么可能死人!
“你说话!是不是你杀的!”小侯爷目眦尽裂追问。
“我,我只是把她绑在了……”话还没说完,宁小葵的咽喉一下子被掐住了。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你为什么要杀她,她哪里得罪你了,你就要她的命,心狠手辣的,刺了她整整十三刀!”
“我没有杀她!”
宁小葵又惊又怒挣扎着道。
一波又起一波未平,有人想害死她,怎么有人又害死了不相干的楚玉呢,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楚玉临死前用她的血写下了杀她之人的名字,就是你,月离华!铁证如山你还要狡辩吗?”
楚玉临死前写下了她的名字,这怎么可能!
她自己都在鬼门关转了一遭,何曾杀过这个女人!
“有人要害我……”她苍白地辩解。
“嘿嘿……”小侯爷一阵恶毒的笑,“月离华,似你这种猪狗不如****至贱的女人的话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
“够了!”心狠狠地被戳进去绞了两刀,宁小葵忽然痛彻心脾,嘶声大叫,“姬岚衣,你太过分了!”
“过分?嘿嘿……”小侯爷一阵轻蔑冷笑,“不是吗?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样的女人?做山贼,调戏男人,****闺帏,害人性命,你哪一样不占全了!”
“姬岚衣!”
宁小葵大叫,眼圈红了,眼泪打着转,姬岚衣,在你眼里原来我竟是这样的人?原来你对我最最基本的哪怕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凭着一行真假难辨的血字就可以这样冤枉我?
“不要再来迷惑我,你的眼泪已经不值钱了!”小侯爷毫不留情再次捅刀。
“谁他妈流泪了。”
宁小葵嘶叫道,一把抹掉,然后抬头忽然朝小侯爷灿烂一笑,“姬岚衣,楚玉,姑奶奶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她死的好。你不是要为她报仇吗,喏,用力砍下去,保证一刀见血,两刀断命,三刀剩个脖腔子!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眉都不皱一下,谁皱一下谁他妈就是软儿蛋!”
“你,你承认了?”小侯爷手发颤,心更发颤,看着那段白皙脖颈,他忽然觉得眩晕。
“是!姬岚衣,你丫快砍啊,砍啊,砍不下你就是怂蛋!”宁小葵狰狞咬牙嘶骂。
啊——小侯爷撕心裂肺的一声嘶吼,举剑猛然劈下。
“离华儿。”妖孽第二次大叫,奋力扑来。
然而,剑贴着宁小葵的头皮擦过,嚓一声,旁边那株高大的木槿应声一断为二,轰然倒地!
小侯爷剧烈喘息,浑身大汗淋漓。
“为什么不杀我!”宁小葵叫道。
“你救过我的命,我一命还你一命!从此以后我与你再无瓜葛,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终身不会原谅你!”小侯爷一字一顿从牙缝中挤出这两句。
“谢谢。姑奶奶觉得也是。似你这种银样镴枪头的男人也无趣之极,姑奶奶也不想陪你玩了。”宁小葵抱胸一副无赖调侃样,冷笑道。
小侯爷亦勾唇冷笑,“那你可以滚了。”
“休书给我,我立马卷铺盖给你滚粗!”宁小葵一摊手饧眼道。
“好!”小侯爷咬牙,忽然扯下半幅内衬,指肚在剑身一抹,蘸着鲜血龙飞凤舞一纸休书然后扔于宁小葵。
宁小葵接了看也不看就塞进胸襟内,竟自妖媚一个万福,“谢爷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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