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尊处优,如众星捧月的豪门贵公子,死也不曾想到过有一天他会和一个泼妇如宁小葵的女人打架,而且还被骑在身下抓头发侮辱,更要命的是,这女人这一骑正骑在他两腿间,而夏日薄薄的衣衫能挡几何,随着激烈的撕扯,这是在点火。
“放开我——”他喑哑嘶吼,从尾椎骨到背心至脖颈再到脸庞,一股热流一箭飙升。
可他偏偏就不能动,一方面是被对方锁得死死的。
“放开我——”他悲愤而无脸地叫着,背心上的热汗轰轰地一阵阵爆发,人生第一次感到如此地无助。
哈,宁小葵大乐,一招制敌咯。
在身下的小侯爷连个反抗的劲都没了,服服帖帖!不过那也不行,也不能就此放过他。可手不能松咯,一松这家伙必定有还手之际了,那怎么办,切,老规矩,咬!
小侯爷朦朦胧胧见那女人像开动大餐一样磨着牙齿朝他脖子咬来,不禁大惊,方才那胳膊上的一口还在隐隐作痛,如今这女人居然旧技重演,怎不发憷。本能一偏,于是宁小葵的唇擦着他的脖子而过。
一个湿漉温热,柔软香腻,一个肌理光滑,气息清新,这一触觉惊艳,令双方都不由得一颤,齐齐僵住,而且原本的禁锢立即松弛。
“起开!”小侯爷低哑一声,起手推她,哪知触手间圆润饱满……
他脑子轰地一声。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身上的人猛地一抖,意识有些发懵,似乎怎么也想不到如此情况下被压的男人居然还有此等的心思,竟僵住没动,眸子直愣愣地盯着他。
“滚!”
小侯爷连死的心都有,惊天动地一个滚字,不管不顾一个翻身压倒她。对,只能压倒,落下的帐子里空间有限,根本无法做大动作将她甩掉。
“啊——”被压的宁小葵一下子惊醒,以为小侯爷兽性大发了,张嘴就要大叫。
小侯爷死命捂住她嘴,热汗滴流,大口大口喘息,若干渴的鱼,“你勾引我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因为你脏,你脏!”
说着他踉跄着朝床下一个翻滚,终于扑通摔出帐子落在地上。
这一句再如一记耳光扇在脸上。
宁小葵出离愤怒,几乎追着小侯爷滚落下来,一把抓住他的胸襟,啪——一拳,击在左脸。
“勾引你?啊呸,我问候你先人!”啪——又是一拳,这回是右脸,“我脏?你他妈才脏,已经被女人碰过的二手货,你以为姐稀罕吗?”
呃,怎么有点不对劲,这家伙怎么不还手?
低头一看,小侯爷眼神涣散,仿佛下一刻马上昏过去一样。
晕,不会吧,这么不禁打?
呃,头怎么也晕了,手好重,哎呀不行……咕咚一声,宁小葵一头栽在小侯爷身上,贴着他的脸也昏了过去……
一滴,一滴,凉凉的,似有液体滴于脸上。
宁小葵终于苏醒,睁开眼就看见一轮圆月高挂天空,清辉万丈,照得四周景物纤毫毕现。连头顶一枝树条,晶莹的露水正饱满下落都看得一清二楚。
今晚好像是十五了,怪不得月亮这么圆。
她脑子里冒出了一句,身子下意识动了动,才发现,身上绑的结结实实,跟粽子一样。尼玛,这又是怎么了,最近好像点背啊,被人暗算,受人冤枉,逼婚,下药,被逼怀孕,什么都来了。
露珠滴得奇痒,一个滚动,她翻滚到了另一边。啪叽,不偏不倚,脑袋撞上了一副坚实弹性的胸膛。
她一跳,一抬头,哇擦,鼻血差点暴流。春色无边,坦脸露怀的美男耶!
绷着蜜色紧致的肌肤,线条起起伏伏间,弧度优美,色泽明润,宁小葵目光一路向上,看得哈喇子流一地,直到她看到一张明媚如艳阳的脸,看到那一双怒火森然的眼时,她忽然心神颤了颤,咦,这脸好熟悉。
尼玛,这,这不是小侯爷吗?!
她急忙又往外挪了挪,再次上上下下又用眼睛意淫了一番,不错,是小侯爷咯!被扒光了上衣,吊着双手。
宁小葵笑得牙不见眼,一股恶趣味爽翻了心,高贵优雅如玉的小侯爷,竟成了某张**图里遭虐的男主角了,好看,哈哈,实在解气!
被惨虐的小侯爷醒来本来就震惊的要死,如今这身体又被这不要脸的女人用眼神不知亵渎了多少次,还唧唧地一副肮脏思想的笑颜,怒从心起啊,浑身颤栗死用眼刀杀她,翻译过来就是:“闭上你的狗眼,还看,还看我挖你眼珠!”
一阵香风拂过,有人蹲在她身边轻巧吐息,媚语低吟,“好不好看?”
“好看!”宁小葵心花怒放直点头。
“还要不要再露点?”
“要,要。”宁小葵眉开眼笑鸡啄米点头。
一回答立即一怔,连忙别过头去,却见媚而阴的一张女人的脸几欲她相贴。
她一声惊呼。那女人格格一笑,身子一错,已轻盈落在小侯爷身侧。
一只指甲染着凤仙花汁的手一撩,轻佻地抬起了小侯爷的下颌。另一只手长长的指甲顺着小侯爷光洁精致的脸滑下,吃吃笑着,吹气如兰道:“这张脸,呵呵……长得可真像那个贱人……”
说话间眸光一阵幽暗,一用力,那足有两三公分长的指甲瞬间划破小侯爷的脸,血一丝丝的开始渗出,挂下,殷红光泽,竟有一种残忍的美感。
宁小葵倒抽了口凉气,这女人心毒的,这么漂亮的脸,怎么下得去手?
小侯爷却是一动不动,死盯着女人的脸,眸光冷到极处忽然幽幽一亮,嘴巴动了动,似说了一句话,却囫囵不清。
那女人一勾唇,抬手又给了小侯爷一嘴巴,“盯着人看的时候更像,我讨厌这双眼睛!”
“喂,我说,你眼睛瞎了吗?”身后宁小葵悠悠地道。
“怎么说?”女人乜了她一眼冷哼道。
“这么漂亮的男人你瞧不见吗?”
女人嗤地一笑,舌头忽然在小侯爷伤口上一撩,“瞧见的啊!”
小侯爷像吃了只苍蝇,肌肉绷紧,朝宁小葵又一记眼刀过来,要你多话!
宁小葵不以为意,呵呵一笑,“既然知道就该懂得美人不可多得之理,对此该热情享用,而不是糟践折磨。”
“嗬——”女人媚笑,扬了扬眉,“你舍得,这可是你男人?”
“啊呸,我跟他早就离婚了,半毛钱关系都没,姐姐要随便拿去用好了。”宁小葵大方笑道,仿佛小侯爷只不过一双敝履而已,“只求姐姐用完了心情愉悦然后放了我。”
小侯爷霍然双目胶着于她,眸子里的怒火堪堪要把宁小葵焚烧出一个洞来。
原来她竟是这种女人!
廉耻不知,自私薄幸,卖夫求荣,简直猪狗不如!
宁小葵忝着脸,对他眨了眨眼,丝毫不知羞耻。
他闭了闭眼,也罢,这女人坏得彻底他也丢得心安了。
杀人放火,越货劫色的山贼,本性便该如此的,可笑他还一头扎进这腥臭里非要去寻找什么见鬼的性善质洁。
“格格……”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如此光明正大的无耻倒真开了眼界。呵呵……既然这样,敢不从命!”
一个媚眼,她解了小侯爷的手腕,拖着他往密林里走。
宁小葵终于松了口气,用仅能可以活动的两根手指开始抠出一样东西来。东西是黑色的,长10公分宽5公分,在夜色里泛着诡异的光泽,竟是一个电击棍!
这电击棍是宁小葵在淘宝网上买的,是想送给上夜班防身的嫂子的,结果还没送出就被穿越了。方才她被小侯爷扔床上时顺手就拿了藏好,准备小侯爷要是对她大打出手的话电晕他的,当然这也没用上。
电击棍对着一堆枯树枝,一按电钮,瞬间一道电流冲射,不一会枯树叶开始冒烟,竟燃起了微火。宁小葵急忙滚过去,用嘴吹火,火渐渐开始大了。
密林中,一座无主的坟茔突兀现出。
坟头上碎石零乱,杂草丛生,似乎很久未有人祭扫了。
坟前有块碑,却是无字的,风雨侵蚀了碑身,呈现黄黑色,像年老之人苍老皲裂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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