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谁?他吗?”小侯爷笑得狰狞,方才还卿卿我我,若不是他撞见,说不定就白昼宣淫了,现在说什么中毒了,当他是瞎子吗,还是就是拿他当猴耍?!
“是。”
小侯爷笑意如刀,讥诮如剑,“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地狱之花乃天下至毒之药,沾一点便死!”
“我不信!”宁小葵嘶声道。
小侯爷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子里已是凄凉的决绝,道:“月离华,过往一切种种我再不与你计较。只要交出地狱之花,我放你自由,任你高飞,凭你双宿,我们老死不再相见!”
“不!”宁小葵断然拒绝,“我不给你!”
地狱之花是她全部的希望,哪怕这希望是万分之一她都必须一试。
“月离华,你真的要逼我杀你吗?!”小侯爷嘶吼。
地狱之花乃是姬家几代人的心血,它承载着红蓼国的未来,承载着先祖的霸业宏图。如今国家风雪飘摇,干戈四起,维靠鬼冥圣宫来重振国祚,而要进圣宫地狱之花必不可少,这样的宝贝岂能落入如大祭司般狼子野心之流。
姬家人从小便被灌输花在人在花亡人亡的思想,看着父亲釜底抽薪家园一夜间化为灰烬的悲壮,大祭司步步进逼的嚣张,父亲齐腕而断的痛苦,家庭责任感重如泰山般压来,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夺回地狱之花,成了他今日壮士断腕般的决绝。
“来吧!”
宁小葵永远是个行动主义者,事情无可改变,拼死一战在所难免,那与其在那叽歪,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拳风已经绵软,脚下已经打飘,但宁小葵依然铆着死劲拼命。没几招便被小侯爷抓了破绽打飞出去。宁小葵在地上挣扎翻滚,却以惊人的毅力再次站起,嘶叫一声,又冲了上来。
小侯爷咬牙又把她打趴下,宁小葵跌下挣扎着又起来,结果又被打趴。宁小葵再起,又再摔,再起,再摔,像无数次重放的慢镜头。
小侯爷看着她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又狼狈而起,一次次嚎叫着冲上来,心口疼痛窒息地如倒翻了一口沸腾的油锅,连灵魂都滚烫在颤栗。
到底因为什么,让这个女人,迸发出如此令人震撼的力量,像只护犊的母兽,喘息,翻滚,流泪,流血……
他不想伤她,可不得不伤她,啊——他扬天嘶吼,在她最后一次冲上来时,他几乎是流着泪将她整个举起,然后狠狠砸在地上。
求你,不想再打了,就这样,结束吧!
天旋地转的一砸,宁小葵骨头几欲散架,意识瞬间混沌。
“啊——”妖孽一声锥心泣血的哀鸣瘆人入髓,也挣扎着扑向他。小侯爷劈面一掌将他打翻在地。
已无暇顾及为何妖孽不堪一击,喘息着,颤栗着,小侯爷艰难地一步一步,脚下仿若千斤重,每一步都似在重新组装起煎熬苦痛中破碎的灵魂。
他半跪在依然还想挣扎着起来的宁小葵面前,看着那张污秽血泪却依然坚毅的脸,支离破碎地发音,“把花——给我……”
宁小葵喘息着靠树挣扎着坐起,眉稍邪挑,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态,不知死活地,她低哑嘶笑起来,抬手,无力地指指自己的胸口,“花就在这,你来拿呀……”
顺着她的手指,他看向她的胸口,忽然心跳如鼓,浑身一阵轻颤。
一次次冲上来,一次次被打倒,衣衫已破,领口已散,汗水泪水浸泡,如水波般流畅的曲线早已毕露。轻盈小巧的胸,纤细柔软的腰身,挺拔修长的双腿,一线儿令人心跳的弧度。
而花便在这散开的衣襟内,与没穿内衣的胸膛**相贴,随着急促的呼吸同起同伏,诱惑致命,引人沉溺。
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个无耻****的女人,她这辈子是不是吃定他了,知道他不敢什么,知道他害怕什么,知道他有些事情绝不会不要脸地去做,她就折磨他,她就戏耍他,甚或挑逗他。
凭什么就这样被她拿捏住了七寸,凭什么她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戏弄他,凭什么她可以如此无耻无脸无情无义地搅乱他的人生,凭什么?!
小侯爷喘息如老旧的风箱拉出的热风,呼哧呼哧,滚烫而沉重,他死死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眼珠发红,脸色却白无人色,他咬牙切齿,太阳穴青筋直暴。以为他不敢吗,他偏敢,以为他不会,他偏做!
小侯爷伸出,宁小葵没动,眼眸却越来越冷。仿佛是一个世纪那么久远,手准确无误地触碰到了宁小葵起伏的****。指尖倏然滚烫,那是通过薄薄衣衫下的皮肤感受到的宁小葵热热的心跳。
小侯爷的血轰然顶上了脑门,有那么一瞬间他已经要甩开手。但一触到宁小葵讥诮的眼神,他的血压一下子又下去了。他呼出一口浊气,咬牙沿着衣衫边缘伸手进去。
指肚瞬间温软柔腻,仿佛伶俐的小蛇在他心上咬了一口,他的心跳又不争气地加速,鼻尖开始出汗,但他咬了咬牙死命不做停留,继续探入。
感官是美好享受,精神却是在鬼蜮中历练,又是一个世纪之久,小侯爷汗湿重衣时,惊喜地摸到一抹肥美的花瓣。
大喜之下,他用力一抓,花瓣连带一样东西倏然抓在手中。圆润,饱满,弹性,无与伦比的的细腻滑香,他浑身一抖,瞬间知道了那是什么,所有感官如炸药般轰然在他心脏里爆炸,他整个身子麻了半边。
就在这时,宁小葵暴起,一招雷厉的连环腿,闪电般踢出。
触了电的小侯爷哪里还能招架,两声闷哼,人便直飞出去。
落地是又是个斜坡下势,更是骨碌碌滚得圆润。
一招得手,宁小葵不敢耽搁,抓起妖孽跌打滚爬就逃进一片树林。
谁知那死家伙却很不合作,一路上不停地挣扎,还巴拉巴拉烦,“你为什么给他摸……我生气了……你为什么给他摸……”
宁小葵那个怒啊,二话没说,扳过他的脸,一口就咬住了他的唇。
痛并**,妖孽不但叽歪的话一下吞肚内,整个身体还软如春水。
我擦,宁小葵一拖他怎么感觉整个人轻得就只有几两重了,忍不住吐槽,贱货,当真是贱货。
一路跌跌撞撞,等两人狼狈出了那片树林时发现尽头处居然是如斧子劈开的悬崖峭壁。
妖孽一屁股坐下,又是大口喘息又是剧烈咳嗽,“我……我跑不……动了……”
宁小葵也往地上一躺,呼哧呼哧大喘气,累得话也说不出来了。这回是真到了极限了,妖孽基本是她在拖着走。
妖孽突然爬过来,手不老实地伸向宁小葵****。
宁小葵一瞪眼,“你干嘛?”
妖孽委屈地一撇嘴,“他摸得……我为什么不能……”
“你想死是吗?”宁小葵怒道。
“我才不要死呢……”妖孽咧嘴笑,“娘子青春貌美……为夫我……要活着命……咳咳……才能有福消受……”
这话说得虽贫,也讨嫌,但却分明透着一股子悲凉。
宁小葵忽然心被大力揉搓了一下。
“把花给我吧……”妖孽忽然敛容,认真地看着宁小葵,眸深如海,不管地狱之花是否是解毒良药,就为着宁小葵对他的一番情义,即使是毒药,他也含笑饮之。
宁小葵心一颤,“妖孽……真的要吃吗?”
看向他,轻轻问他也问自己。若地狱之花只是加速生命终结的毒药,妖孽死在了她的面前,她该怎么办?
“为你,毒药也是甜的。”妖孽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指轻抚他的唇,柔情低语道,“给我吧。”
“妖孽……”指尖的温软柔软她的心,宁小葵哽咽。
“我死了你可以改嫁……但不可以嫁给小侯爷……”妖孽抽了抽鼻子,嘴角媚媚地笑着,眼睛里却水雾迷离。
宁小葵想哭又想笑,心酸楚至极,可话到嘴边却是一句骂言,“你少放狗屁。”
“是是是……我放狗屁……”妖孽鸡啄米点头,越发魅意生花,“这地狱之花一定是解毒良药……我吃下去必定……龙精虎猛……要与娘子大战三百……啊……”
他痛叫起来,宁小葵已狠狠扭住了他的嘴巴。
“那就两百回合……啊……”他急忙修改数字,但是依然不能幸免。
“那就一百回合……不,不,三回合……啊……啊……就一回合,一回合……不能少了……”数字随着告饶直线下跌,最后定格在一回合,却严守阵地,死命不肯再降。
临死也不忘风流,这就是妖孽的作风。宁小葵被他气到极点也气不动了。心里的悲哀凉凉散开而去,这何曾不是他的故意,在惫赖中戏谑生死,让她生气,让她哭笑不得,让极度的痛楚在嬉笑怒骂中淡化。
松开手,从怀里掏出地狱之花扔给他,“拿去,赶快吃,你要敢死,我立马跟小侯爷圆房。”
脸却用力别过去,将要流泪的眼睛对上远方的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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