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杀我早动手了,听我话,别做无谓的牺牲。快走,离开这里。”将光头交给其他兄弟,宁小葵冷静异常。
“老大……”光头呜咽着不放手。
宁小葵捡起把刀反手架自己脖子上,咬牙嗔怒:“二当家的,你是爷们吗,走不走,难道要我死给你看?”
“老大……”光头等人无奈,一边流泪一边只得后退。
等确定他们安全了,宁小葵坦然地进了囚车,有官兵立即给她上锁。宁小葵看着这高大的木栅栏忽然笑了,上次是枷锁,这次是囚车,尼玛,这趟穿越还真没白来,就差什么满清十八酷刑就齐活了。
官兵们开始一队一队地搜查寨子,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终于在河塘里发现了银子,一箱一箱的打捞上来。
宁小葵一屁股坐下来,隔着木栅栏,她交叉手臂放脑后,好整以暇看着他们捞银子,弟兄们都安全离开,心里再无牵挂,整个人倒轻松起来。
这几个月她经历了各种生死与磨难,不但坚硬了内心,更是练就了坦然面对的非凡勇气。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姐一向命大得很!
“嗨,帅哥。”她忽然冲马宁招手。
“我?”马宁指指自己的鼻子,走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道,“月小姐有何吩咐?”
“麻烦给我拿床枕席,这里有点硌得慌。”
马宁嗤然一笑,小姐,你这是在囚车里,你以为在豪华版的马车里啊,还要枕席,打算长住?
但他摸摸鼻子,也没计较,吩咐手下果真找了床枕席来。
“去厨房帮我拿包茴香豆来。”宁小葵得寸进尺又道。
那官兵朝马宁看了看,脸有点扭曲。这是坐牢还是做客啊,这女人真彪悍啊!
马宁示意他去做。那官兵无奈只得去了,须臾兜了一包茴香豆来。
坐着竹席,吃着豆子,宁小葵惬意而满足,吃着吃着口干了,“再来壶茶。”
那服务生官兵脸都绿了。马宁也不生气偏头又叫他去。没办法,他又给宁祖宗找来了一杯凉茶。
凉茶一下肚,本来还生龙活虎的宁小葵突然就像只青蛙一样翻了白肚皮。
那官兵终于嘘了口气,丫的,这贼婆娘早该这样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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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冷水哗啦一下将宁小葵浇醒。
宁小葵迷迷蒙蒙爬起来,抹了把脸,发现手脚都带着沉重异常的铁镣。
“啪——”惊堂木一声巨响,唬了宁小葵一跳。紧接着一阵威武之声,三班衙役如虎似狼而立。宁小葵抬头见“明镜高悬匾”和“海水朝日图”间,一身官服的白胡子老头居中而坐,一脸的威严沉静。
呃,这场景电视剧里看多了,公堂审案了,敢情自己就是那个犯人吧。有意思!
“你可是月霖之女月离华?”
“我是,你是谁,官至几品?”宁小葵咧嘴一笑,问道。
旁边立即有人呵斥,“嘟——,犯人大胆,此乃大理寺卿王大人,还不跪下。”
哦,大理寺卿,2个月前要不是光头营救就该遇见了,专门审案子的,官还不小,还算受得起她一跪。
“月离华,你可知罪?”一拍惊堂木,大理寺卿斥道。
“大人,我想民女的罪名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山贼头子这么简单吧。”宁小葵双目澹澹,直视大理寺卿,一字字道。
大理寺卿冷笑一声,口中念道:“镇远将军月霖之女月离华,叛国投敌身做山贼抢劫官银,欲暗渡陈仓送往敌国迦楼。不料有人暗中举报,被中尉军统领马宁一举拿下,押解入京,公堂判审。”
宁小葵心内一阵冷笑,果然这官银有鬼,只是不明白,官府拿她便拿她了,为何要强按这样的罪名,要知道做山贼也是一个死字。
“叛国投敌,抢劫官银,好大的罪名……”宁小葵耸耸肩笑道,“只是姐好好的千金小姐侯爷妾不做,为什么要叛国投敌呢,姐叛国投敌也就罢了,抢了这么大目标的官银连最基本的火化一下也不做,就这么偷出边境送往敌国去,请问姐的脑袋是浆糊做的吗,这样漏洞百出的罪名这是在侮辱红蓼国的智商呢还是姐的智商?”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不过,老夫告诉你,你狡辩无用,你父亲叛国投敌,你助纣为虐,人证物证俱在,已铁证如山,你能据实招认还则罢了,若不能,别怪老夫大刑伺候!”
“你说什么,你说我父亲怎么了?”宁小葵一下敛了神色,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镇远将军月霖卖国求荣,叛变投敌,无耻无义,上愧对君……”
脑子嗡地一声响,哪里还听得下去半句,宁小葵出离愤怒,破口大骂,“你放屁!”说自己叛国投敌一笑而过不当回事,说忠君爱国,从戎半生,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将军老爹投敌叛国,简直是侮辱至极,人神共愤。
“大胆,咆哮公堂,还不掌嘴。”大理寺卿被犯人指着鼻子骂,当真是颜面尽失,不禁恼羞成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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