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熟悉的草料气息扑面而来时,宁小葵一个闪念,哈,这不是他们白天搭乘的那个八卦大叔拉的草料车吗,擦,这么巧!
然而福后面往往是带着祸的,两人这么大动静从二楼跳下来,马儿的小心脏一下就受了不了,吓得撒开四蹄拖着车子没命地奔逃。
宁小葵一声尖叫,由于惯性,她的整个腰身急速向后翻折,咔得一下骨骼传来一声难受承受的声音,脑子里一念飞闪,妈的,闪腰了。
就在这时,手腕处一紧,身子如飞出去的风筝又被大力收回一下,一下子扑跌在某人身上,将其四仰八叉压进了草料里。
一声闷哼,电光闪石间,彼此陡觉这场景好生熟悉,好像在哪也曾发生过。
但是已来不及细想,宁小葵只觉身下那个****的胸膛温暖而清郁,细腻的肌理充满着男人阳刚的弹性和力度,起伏转折间都是流畅到极致的弧度,尤其那一抹劲瘦而结实的腰线,性感地令人惊叹。
轰的一下,宁小葵只觉全身似在一刹那着了火,忙不迭地就要翻开身子。
腰部一阵牵扯的疼痛传来,宁小葵痛得一声呻吟,哪里还能动弹半分。
被压底下的小侯爷何尝不也是心旌摇曳。宁小葵薄薄的衣衫内的玲珑女体,起落有致,每一分每一寸都那般契合在他的身体里。
心跳加快,他的脸上腾腾地烧起来,整个人烧出几分迷离的眩晕来。
忽听得她一声低低呻吟,似要挣扎而起,立时心中那份不舍怅然涌起,恍惚间他听从了本能的召唤,抱住了她。
衣衫隔不住的那份肌肤的灼热,如烙铁一般直烫到他的心底,更要命的是,她温热紧致的小腹便压在他只围着浴巾的双腿间,随着车马的颠簸摩擦,一种奇异的热浪腾腾而起,他禁不住颤栗呻吟。
“放开我。”宁小葵挣扎着咬牙切齿地道。若感觉不到身下之人的变化,她就是个死人了。
小侯爷没有放开,反而抱得更紧。
他的唇离她如此近,近到因马车的奔跑时不时擦过她的耳廓,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那感觉仿佛有一条柔滑的蛇,透骨钻入他的心房。他颤栗着,喘息着,扬起头,柔软温热的唇情不自禁地触上了她的耳垂。
这一瞬间,仿佛电光流过,穿透相拥的躯体,他和她都一阵抖颤。
抖颤过后却是宁小葵愤怒的爆发,她咔哧一口咬在了小侯爷肩头。
起初紧绷的身子却慢慢柔软下来,小侯爷一动不动任她咬。
被咬的人那么乖巧得承受,宁小葵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牙齿。
夜色里,小侯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眸光是被时光冻结的幽伤,似冰雪飞落大海般寂寂无声。
“放开我!”宁小葵心头一颤,别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再次怒叱。
小侯爷颓然松开他的手。
砰地一声,好巧不巧,就在此时,车轮撞上一块石头,整个车身大震,迅速将两人抛了起来。
宁小葵尖叫一声,身子倒栽下去,大惊之下双手胡乱抓扯,不知怎的就抓住了小侯爷腰部的浴巾,于是呼地一扯,浴巾立如一面旗帜般迎风招展。
这一刹那,小侯爷惊悸如死,魂灵轰然出窍,他——全——裸——了。
与此同时,车轮狠狠地卡进了一个大坑里,马儿嘶鸣起伏,却再也动弹不了了。
呃——巨大的视觉冲击力瞬间石化了宁小葵,她脑子嗡嗡轰鸣,看了看夜色中如蜜般闪着光泽的**,又看了看手中飞扬的浴巾,一下短路到电花四射。
小侯爷死死扭紧双腿,拼命扒拉着草料盖身,惊慌失措得简直少个地洞钻钻,“还不把它还给我……”他涨红了脸一声怒吼,这死女人还在发什么呆。
“啊……哦哦——”宁小葵瞬间清醒,扔了浴巾,身子忙不迭翻转过去。
哇唔,这一急切地翻转立即牵动老腰,一个疼痛收势不住,啪叽砸地上去了。这一摔不要紧,拉力立即把小侯爷如萝卜一样,从掩盖的草料中又拔出一截来。
“月离华——”小侯爷又是气急败坏地嘶吼。
宁小葵只能哼哼了,老腰疼得火烧火燎般爬都爬不起来了。爬不起来索性不爬了,宁小葵抬头看天。
天幕低垂,漫天的星星璀璨闪亮,似乎伸手可触。宁小葵呼出一口浊气,然后使劲捏自己的脸。
孤男寡女果然暧昧丛生啊,尼玛,再不能跟他在一起了,保不定特么的哪天擦枪走火了。想到这,她忽然又一个激灵,哎呀,刚才把他看光了,他会不会让她负责啊,古代的人贞操强悍,说不定他一辈子放不过她了。
哎呀,冤枉啊,乌漆麻黑的,只看见一团肉在那,什么重点部位都没瞧见好吗?
悉悉索索,她一转头,忽见有黑黑的一团东西靠过来,她先是唬了一跳,仔细一看差点忍俊不禁,却是披着一身油布的小侯爷。想来这油布是车上用来防雨的。嘿嘿,油布啊油布,你此生何其有幸,竟成了姬大美人的贴身遮羞布,不知是几世修来的洪福啊!
“你笑什么,你方才看到了什么?”油布下露出姬岚衣一双冒着青烟的眼睛,他咬着唇,哼哼道。
“我什么都看到啦!”宁小葵嘿嘿一笑,占帅哥的便宜可是她一贯的宗旨。
“你要不要考虑下以身相许?”宁小葵继续嫖他。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调戏男人?”小侯爷咬牙道。
一想起第一次见面她就扒了他衣服调戏,他面色又发烫起来。此生名节真是尽毁这女人手中。
“不仅调戏,我还抢男人呢,妖孽就是我抢上山的。”宁小葵眨了眨眼,不知廉耻地道。
“闭嘴。”小侯爷脸色铁青,“你现在有丈夫了,你要从良,不许再做山贼那一套。”
丈夫?!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居然又拿这个狗屁的名分来压她。
宁小葵从来没有像今日对这个名词如此反感痛绝到无以复加,这就是封建社会男人的劣根性,夫权是天,女子不是他们的从属品,就是玩物,她们要有自己一点想法或大胆的言行,那便是离经叛道的罪妇,必定被人口诛笔伐到尸骨无存。
于是她肆无忌惮大笑起来。
“你又笑什么?”小侯爷怒道。
宁小葵戳着他的肩膀,眼里的不屑如刀一般,瞬间将人剔骨剜肉,“姬岚衣,你听着,我宁小葵一身独立特行,礼法世俗在我眼里皆是****。别说是我与你的婚姻是一场游戏,便真的是七媒六聘洞房花烛了,我说不喜欢便也可以什么都不是。所以别他妈总拿这个字眼来压我,你不配。”
“我不配?”小侯爷心如被悍兽撕开,血色淋淋,“那么谁配?那个男人吗?”他一字字道,字字含着血腥之气。
“对。”宁小葵哪里肯示弱,毫不犹豫道。
“我奉劝你死了那条心,”小侯爷笑得冷厉阴鸷,“我不会放过你的。”
“姬岚衣,你到底想干嘛?”宁小葵终于问出了她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我想做什么这么一路上生死过来,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不干嘛,你说我和你是一场游戏,那现在我想把它玩到底,我不退出,你也不许退出。”小侯爷黑铁的眸子似有幽蓝的光芒一闪而过,清冷得让人寒噤。
男人的劣根性,明明不喜欢,却也要抓着不放,绝不拱手让与别人。
宁小葵只觉气一下往上涌,牙磨得咯咯响,一跃而起,“玩就玩,看谁先……啊……。”
老腰再度受创,啪叽又摔地上。
“你的腰怎么回事?”小侯爷皱眉道。
“不要你管。”宁小葵吸着气嘴硬道。
管字刚落音,啪嚓她整个身子就被翻了个个。
手掌带着灼热的气流在她脊柱两旁,从上往下边揉边压下来。
“别碰我……啊……哇……嗯……痛……”宁小葵心里拒绝,身体却享受,哼哼唧唧,酸爽得直叫唤。
小侯爷按摩几次后,用拇指按压最明显的痛点,“啊——”宁小葵大叫,眼泪都要出来,“你丫的能不能轻点啊!”
“你嘴巴能不能闭上,你叫得如此**,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小侯爷毒舌道。
我呸!宁小葵一下跳起来,待要开骂,咦,能动了,挺神的哎!
“能动了是吗,走吧!”小侯爷冷冷一语,转身就走。
哼,干嘛跟你走!宁小葵撇着嘴朝他反方向而去,哗一声,手腕上的链子扯直死紧,两个人齐都一个踉跄。
“你做什么?”小侯爷怒道。
“我不去你那个方向。”
“那是北。”
宁小葵一窒,“谁告诉你我往北边去。”
“过来。”
“我不过来,有本事你过来。”宁小葵冷哼道。
小侯爷脸色一沉,过来了。
“哎,你,你干嘛?”预感到危机的宁小葵一拳头击来。啊啊——,疼疼……这一动作立即又扯动腰线,痛得身子整个一麻。尼玛,腰还没好。其实闪了的腰怎么可能一下好呢,小侯爷方才只不过让她暂时松了一下能动而已。
小侯爷勾唇冷笑,万分熟练地一矮身就将她抗在肩上。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