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晓将圣灵珠放到他体内后,便想也不想地推开了他,转身离去。
望着这个忽冷忽热的女人,沈夜冥身上只剩空荡荡的余温,他俊颜微沉,现在她到底是心底在想什么,老是这么对他若即若离。
他的心被她一撩就发痒,一碰就触痛,她还要怎么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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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沈夜冥的伤势已经痊愈,比想象中的更快,也便是此时,情焱突然派人出现了,说是给他下了战贴。
那****受伤未完全分出胜负,所以今次要和完全痊愈的他再对战一次。
而他现在哪里有这个心思,可是他高傲的性格,从来不会拒绝任何挑衅,虽然不知道情焱想玩什么花招,他都奉陪到底。
唯一的不放心,就是这个女人的安全。
但是,她身上已经戴着他给的火焰珠,只要她受到任何伤害,伤害就能一分不差反噬到他身上,哪怕是死,他都会代替她去死。
所以,他暂时没必要担心她的安危。
见他执意要去赴约,江晓晓也无力阻止,反正……圣灵珠已经在他身上了,他应该会安然无恙,至于她,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夜月。
哪怕是自己死,也会护着夜月周全。
而她们对于他来说,是累赘,即使他抛弃她们,她也无所谓。
……
偌大的冰殿之内,情焱命令了所有的属下退了下去,大殿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旷得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楚。
“现在没人打扰了,你可以不必当成一场厮杀,当作一场切磋也可。”情焱望着他说,“毕竟这世上难碰到棋逢对手。”
沈夜冥却没有和他废话,一开始就用尽了全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快准狠进攻。
情焱起初是躲避,但到后来无法再躲避,毕竟此刻痊愈的冥王,很强。
不,他的气场好像变了。
原本那冥界的气息,似乎染上了阴邪之气,黑暗得令人觉得是无底洞一般深不可测。
所以,情焱为了拖延时间,不得不使出了最强的招数,身后幻化成一阵强烈嘶吼的空气巨龙,似有形似无形,在天地人合之时,一道闪电劈下来,巨龙带着闪电飞速攻击向对面的男人。
结果却被沈夜冥一道无意识的幽冥之火,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其中还夹着强烈的邪恶的黑色力量,染黑了幽冥之火,吞噬了空气巨龙。
实力相差的竟然如此之大。
情焱却不甘示弱,现在拖延的时间根本不够墨祁做什么,他答应过的,便会还那个人情,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
于是他下一刻用了以牺牲自己灵力的禁术,转瞬间,一阵强烈的空气如龙卷风一般袭向了对面的男人。
瞬间,将沈夜冥整个人包围在了其中,淹没了他如蝼蚁般的身躯,而龙卷风里突然绞着气刃,气刃所过之处,削铁如泥,何况是人。
情焱却因为这个禁术,连站都站不稳了,用了这个禁术就等于将全部压在了这里,他,也只能做到这里了,墨祁。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一股黑气突然毫无预兆地从内到外劈开了龙卷风,龙卷风逐渐消失,更像似被黑气吸入了无尽黑洞里。
而站在龙卷风内渐渐平静下来的风尘里,沈夜冥安然无恙,只是身上的衣衫被气刃稍微割碎得凌乱,飞扬。
情焱则再也支撑不住地单膝跪地,感觉到缓缓走来强大气场的男人,他已经无能为力,便是被他杀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他却未动手,情焱便愣了愣,然后听到他说,“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才对我下的战贴?”
情焱好半响才抬起眸,淡漠道:“我的目的确实是拖延住你,既然你现在知道了,还不杀了我?”
“杀你,也费时间。”
说罢,沈夜冥头也不回地转身干净利落离开了,这男人在那时明知道他受伤严重还放过他,他从不欠人情,此次就当还清了。
而望着他背影的情焱,眸子复杂,墨祁到底要对冥王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谋权篡位?
……
另一边,守着睡着的夜月的她,突然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靠近,江晓晓便提起了警觉,朝着门外望去——
只见面前进来的男人却是她已经想到意料之中的……墨祁。
想必是为了支开沈夜冥,才让情焱下的战贴,不奇怪,从情焱的态度中,她已经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而此刻,她却毫不惧怕,何况,他想得到的圣灵珠早就被她转移到沈夜冥身上了,她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看样子,你已经料到我会来了?”墨祁浅浅地笑了,此刻,他还是夜御的模样,没有和她摊牌。
“你调虎离山的手段并不高明。”她扯了扯唇,嘲讽地睨着他,最终吐露出两个字:“墨祁。”
说出了这个名字,就等于和他撕破脸了。
反正他来这里,也大概是无心和她装样子了。
果然,下一刻墨祁毫不意外的幻化成自己原来的样子,温文尔雅地笑道:“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夜御的?”
“一开始。”江晓晓面无表情地说,“夜御不会对我动手动脚。”
一开始,他就揽着她的肩膀,抚摸她的头发,这些亲密的举动,在她和夜御说清楚之后,他从来不曾做过。
所以那时,她就开始怀疑了,只是还不确定,所以没有打草惊蛇。
“哦?一个那么爱你的男人竟然连搂搂你,碰碰你都不敢?”墨祁刻意挑衅她,“那他可真是孬种。”
她眯起了眸子,随即冷声道:“那你伪装成他,岂不是连孬种都不如?”
她的伶牙俐齿让墨祁收敛了笑意,突然很想就这么捏断她的脖颈,反正跟蝼蚁无异。
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兴致这么快就被打断,他还是忍了下来,然后似有若无地瞥过床上睡着的夜月,如雪如水般清雅道:“看来她命挺大的,这都死不了,不过今天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淡雅的声音,却是透着慎人的寒意,仿佛杀一个人在他看来,不过是个蝼蚁。
这种男人,真是令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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