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双强，对凤国忠心耿耿，能善恶分辨，深知自己作为凤家女的责任，也一直是郡主们的楷模。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凤无双几乎是完美的。

女帝也一直这么以为着，直到殷无双的出现，她才发现凤无双缺乏世事打磨，不够锐利。

经过世事打磨的殷无双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用”不好，会刺伤自己人，但“用”好了，刺的就是敌人。

原本，殷无双和凤无双其实没什么直接的权利交集，凤无双虽然天生圣体，但对帝位并无执念。

在她的熏陶下，凤无双太识大体，一切为凤国考虑，哪怕她今晚就让殷无双登上帝位，凤无双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因为凤无双知道殷无双有紫凰古戒的传承，按照规矩理所应当继承帝位，且渡了三十六道雷劫，实力也不弱。

巧的是，殷无双对女帝之位，也不怎么感兴趣。

她之前告知殷无双要救凤倾城必须当女帝的时候，殷无双的第一反应是质疑，质疑凤倾城到底在不在万年冰中，而不是惊叹女帝之位。

由此可见，在殷无双眼里，亲人比帝位要重要的多。

她也可以打包票，竞争女帝之位对殷无双而言，不过是救母亲的同时，“顺便”当个女帝而已。

这两个以“无双”取名的孙女，各有各的优点，各有各的缺点，到底哪个更胜一筹，要好好观察一番。

“哼，小小年纪敢算计朕，还不是被朕留在了凤国么！”想到之前的憋屈，女帝现在怎么想都怎么泄愤，心中悲喜参半。

喜的是，凤国多了个强劲的年轻后辈。

悲的是，她在治国的同时，忘了该怎么治一个家。

她恍惚间，甚至觉得几个惨死的公主冤魂，就飘荡在她身侧，一遍遍的质问她，问她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老十的毒辣，问她为什么，没能保护好她们。

“女帝，外面那些加急奏折……如何处理？”宫女小心翼翼的开口。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明日便随朕去寺庙洗清罪孽吧。”女帝叹了一口气，只有严惩十公主，嘉奖殷无双，再以女帝之身去寺庙祈福，才能平息众怒。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宫女点头。

-

时值晌午。

殷无双在九公主殿中转了一圈，熟悉了布局之后，便离开皇宫，乔装一番，前往望月酒馆开设在凤国国都的分馆。

她得跟父亲、无尘和八姨她们见个面，以免她们担忧她在皇宫遇到了什么不测。

身披斗篷穿梭在闹市时，殷无双能听到路人叽叽喳喳，嘴里都是关于这场皇室丑闻的八卦。

思及她和女帝对峙时，殿外的几个加急奏折和女帝的反应，殷无双心中有些许意外。

望月酒馆扩散流言的速度，远在她想象之外，她打心眼里佩服起父亲和无尘来，居然能在女帝眼皮子底下，建立了规模如此大的情报机构。

若不是望月酒馆发挥了作用，她还真没资本跟女帝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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