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爱华的问候,白芷心头便有些泛酸。
她点头:“我过得挺好的。你呢?”
“我也过得挺好的。”司爱华说。
“擎南结婚了吧?那时候还说要娶我家小歌,虽然只是儿时的戏言,但是……”白芷的情绪变得极其低落,她声音有点哽咽,“我还一直记得呢。是小歌没有福气,我没有福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小歌在哪里?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读书?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
白芷说着泪水就下来了。
司爱华心头也难受,她拥住白芷,拍着她的背,相劝:“别太难过,她一定会过得很好!总有一天,你们会团圆。”
白芷越发难受:“我已经不指望能够团圆了,我只求她还活着,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好好地活着。”
“别瞎说,她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司爱华说。
“嗯嗯。”白芷擦干眼泪,她拉过柏芊儿,“爱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芊儿,柏家的千金,也是我的干女儿,我们在英国认识的。雨薇不用介绍了吧,季家与裴家是世交,我想你应是见过雨薇的。”
听到柏芊儿竟是白芷的干女儿,司爱华再看了柏芊儿一眼。
柏芊儿与秦小北长得很像,至少有六七分相像,一袭白裙的样子,看着比秦小北清纯多了。不过,当年她主动与擎南分手,不管是出于任何原因,她对她都是不再感冒的。
碍于白芷的面子,司爱华朝柏芊儿点了点头,又假装不知道柏芊儿与擎南当年恋爱又分手的事,说道:“柏小姐长得很漂亮!”
“是啊,芊儿不止漂亮,各方面都很优秀!爱华,你一个人来的吗?”白芷问。
司爱华说:“裴安一直在部队,他没时间陪我!”
“嗯,男人忙点好!”白芷说得意有所指。
司爱华不想提及白芷当年的另一件伤心事,她说道:“擎南今天也来了,和他媳妇一起过来的。他们看到了几个熟人,过去打招呼了。”
“好!”白芷笑着点头。
见很多人都朝这边看,她说道:“爱华,我们一会儿再聚,我先与大家打声招呼。”
“嗯。”司爱华点了点头,捧了一杯酒去沙发里坐着。
她本就是白芷邀请过来的,既不是为了过来促成生意,也不是为了与谁套近乎。闲来无事,也不愿意与那群女人呆在一起,干脆就找地方坐下了。
白芷领着柏芊儿与季雨薇跟人打招呼。
季雨薇心情是低落的,司爱华原本挺喜欢她的,现在竟然见了她跟见了陌生人似的,她刚才分明喊她司阿姨了,她竟然假装没有听到。
没关系,她再努力!她还就不信了,一会儿秦小北在宴会上丢了脸,司爱华还会同意给她办婚礼。
伍奕东一身红色的西装,看上去十分骚包,他正与穿着黑色西装的叶文博站在一起聊天,喝酒。
见到柏芊儿跟在白芷身后,他桃花眼冲着她一眨,还挥了个拳头做加油的手势。
柏芊儿冲着伍奕东笑着点点头,跟着白芷离开。
伍奕东与叶文博便聊开了。
伍奕东朝柏芊儿的方向呶嘴说:“柏芊儿真不错,挺有商业头脑的,虽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像个小女人,其实骨子里挺强。”
叶文博往柏芊儿方向看了一眼,声音稍沉:“就是在大街上随便逮个女人,都比秦小北强。”
伍奕东抬腿便在叶文博小腿肚子上踢了一脚:“祖宗,你嘴上最好有个把门的,这话被四哥听到,他不揭了你的皮。”
叶文博脸色就更沉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们做医生的,严谨体现在任何一个方面。能治就是能治,不能治就是不能治,夸大病情或者隐瞒病情都是对患者的不负责任。我对秦小北,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好印象了。”
原本秦小北卖酒女的身份就已经让他难以接受了,竟然还听到她打电话的时候在电话里说要一百亿才离开四哥,呵呵哒!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百亿,得卖多少酒?
伍奕东桃花眼一眨:“你又不了解,妄下什么结论?秦小北要是没有可取之处,四哥会对她那么好?”
叶文博顺着伍奕东呶嘴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四哥正牵着秦小北的手,两个人又是该死的十指相扣,一副极其恩爱的样子。
叶文博别开眼,不看就不刺眼了。
伍奕东笑:“你这样我怀疑你弯了啊,暗恋四哥?”
叶文博瞟伍奕东一眼,声音冷沉:“老子喜欢的是爱读书、性情淡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温柔女人!虽然要求有点高,但我相信总会有的。”
“啧啧,这么高的要求,你等着打光棍到死吧。”伍奕东说完又看向四哥和秦小北,再笑道,“我们四人帮终于有人修成正果了,看到四哥这样,我他妈也想结婚了。”
叶文博剜伍奕东一眼,端着酒杯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是不想再和伍奕东呆在一起了,一天天跟磕了药似的,女朋友都还没有着落,就天天想结婚的事。
想到小北穿着十寸高跟鞋,裴擎南侧首问小北:“累不累?”
“还好。”小北说。
她虽然不太爱特别高跟的鞋,但也能驾驭。
“去那边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裴擎南说。
两个人便找了沙发坐下,裴擎南去给小北拿糕点。
小北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别把裙子弄脏了!”裴擎南看着小北的长裙,开玩笑。
小北也笑:“这就是黑色的最大优势,藏污纳垢也看不出来。”
“去吧!”裴擎南语气宠溺。
小北往洗手间方向走。
穿着礼服上洗手间就比较麻烦了,她把裙摆撩起来卷好。
才走进隔间,准备关上门,门上便撑着一只手。
小北蹙眉抬眸,便看到宫琳一脸冷沉地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小北四下看看。
“我要是不来,你是打算一直这样潇洒下去?”宫琳虽然声音压低,却带着质问和冷嘲。
“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小北说。
“每次都用这句话来搪塞我,秦小北,是不是组织对你太放纵了,你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宫琳质问。
旁边关闭的隔间里,柏芊儿听到宫琳的话,眸光微闪,组织?秦小北到底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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