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擎南想到很久之前母亲给他打电话,生气地说秦小北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竟然张口就要一百亿才肯离开,而且要的还是一百亿美金。
这女人,总是语出惊人,可就是他妈的对了他的胃口。
他就喜欢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又毫不做作的真实样子。
小北说:“我跟妈说,我现在很败家,很能花钱,每天用几千块一张的面膜,还要买几十万一个的包,鞋子衣服也不能买便宜的,不能给裴家丢脸,估计因为这个她也气死了。”
说完,她悄然打量裴擎南,偷看他的脸色。
裴擎南挑了挑眉:“还有呢?”
这事他知道,母亲还特意找过他。实际上,裴家的女人们,谁的包不是几十万一个?
小北看着裴擎南:“没有了。你不生气?”
裴擎南眉梢再一挑:“生什么气?NQ集团价值七千亿,NQ的总裁夫人用不起几千块一张的面膜?买不起几十万一个的包?”
他清楚的,小北从前对母亲说那些气话,都是因为她误以为他父母是害死她父母的元凶。面对仇人,不能立即报仇,当然是想要说一些刺激的话让他们心里不舒服的。
小北见裴擎南丝毫没有生气,还告诉她她是NQ集团的总裁夫人,她扔给裴擎南一个白眼,心里却是暖意十足。
裴擎南又说:“的确不能给裴家丢脸。作为裴家最小的儿媳妇,以后你得扛起给裴家长脸给我长脸的责任,你知道最长脸的方式是什么?”
“是什么?”小北虚心求教。
裴擎南挑眉腹黑一笑:“是十几二十几年以后,与你同龄的女人已经人老珠黄没办法看了,你还貌美如花像十八,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站在我的身边,别人说,四哥,你女儿长得好漂亮啊!你和咱女儿一起出去逛街的时候,别人对女儿说,你姐姐穿这条裙子真有气质真漂亮!”
小北这时候才听明白裴擎南在变相夸她,她伸手戳一下裴擎南的胸膛。嗔怪:“哪有女儿?”
裴擎南伸手抚着小北的小腹:“我多努力,总会有女儿的。”
“万一是儿子呢?”小北又嗔怪地说。
裴擎南爽朗地哈哈大笑:“儿子也好,只要是你生的,不管是什么都好。”
小北也暖暖地低头笑。
裴擎南突然侧头,眸光稍显犀利地望着小北:“还有没有偷偷吃避孕药?”
“没有了!”小北立即说。
裴擎南唇角勾起满意的笑容,又警告且霸道的语气说:“要是再发现你偷偷吃避孕药,老子不弄死你!”
“坏脾气的男人!”小北又伸手戳一下裴擎南的胸口。
看着小北今天丝毫未受影响,也确实没受委屈的样子,裴擎南心情舒畅,他伸手握住小北的手指,再将她的手整个握在手心里。他说:“小北,人的一生很长,总会经历各种困难,也会需要面对各种麻烦。未来的日子里,所有的困难我来扛着。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始终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夫妻之间,偶尔闹个矛盾偶尔有点误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答应我,不管对我有怎样的误会,一定要给我解释的机会。”
小北应声:“嗯。”
认识不足一年的时间,裴擎南为她做了多少,她心里怎会不清楚?
人的一生那么长,当然不可能一帆风顺,他并没有要求她必须相信他,只是要求她一定要给她解释的机会,她怎能不答应?
有了误会或矛盾,她怎么可能不想听他解释?她是那样爱他!
裴擎南听到小北答应,满意地揉了揉小北的头。
小北双手抱头:“你再这样揉我去剪个平头。”
“哈哈哈!”裴擎南又笑。
“去看看妈吧。”小北说。
裴擎南又忍不住宠溺地揉了揉小北的头,他说:“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奶奶劝得怎么样了?”
“好!”小北应声。
裴擎南俯头在小北额上印下一吻,之后掀开被子下床,大步离开卧室 。
走到花园的时候,花园里已经空空如也。
裴擎南立即冲向母亲住的那栋楼,一上楼,正见母亲略艰难地拎了个行李箱下来。
“妈!”裴擎南喊了一声。
司爱华心下一颤,最终仍是没有应声,也不愿搭理裴擎南,双手用力地拎着行李箱下楼去。
“妈!”裴擎南走过去,大手扣在行李箱上。
“放开!”司爱华沉声。
“您要去哪里?”裴擎南问。
“与你有关系?”司爱华冷声。
“妈,对不起!”裴擎南说。
司爱华冷笑:“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就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我就是个苛刻惯了的人。只要是穷人,我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你奶奶,我也看不起你三嫂,我更看不起你三嫂家里的亲戚朋友,还有家里的那些佣人,我完全看不起他们,在我眼里,他们是没有人权的,对他们,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司爱华越说越负气,眼眶又红了。
裴擎南听了心里也难受,他制止母亲再往下说:“妈,您不是这样的人。这一点,我们裴家上上下下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您对三个嫂嫂视同己出,您对奶奶更是敬重有加。对待家里的佣人,您也很尊重,从来不苛刻。有很多事情,您甚至会跟着家里的佣人一起做。您本不必如此,可是您想要让他们知道,裴家的人不会苛待他们。”
司爱华闻声,心里更委屈了,眼眶也更红了。
裴擎南再说:“因为一向敬重母亲的为人,所以得知堕胎药里竟然有致人不孕不育的药物成分,才会那样生气,才会觉得失望。”
“我说了不是我!”司爱华竟急着解释。
在乎的,又何止是擎南一个人,她才是更在乎的那个人。
这世上,父母对孩子的爱,那种深沉,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裴擎南说:“妈,我信您!我相信您!”
司爱华心头的委屈陡然再上升,她眼泪哗啦就滚了下来,她哽咽起来:“你不必信我,你信我做什么?”
“我知道我的母亲虽然有时候会比较严厉,但她的内心是善良的。一个善良的人,做不出那么心狠的事情来。当初是我的错,是我一时情急,才会对您被烫伤的事情视而不见。对不起!”裴擎南真诚地道歉。
司爱华心里突然一软,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对儿子的爱,眼泪汹涌而出。
裴擎南立即拉过母亲手里的行李箱。
司爱华想了一下,坚持地夺过行李箱。她眼泪汪汪地望着擎南:“擎南,我出去走走,散散心!”
裴擎南望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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