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收到一条匿名短信:秦小北是桑扶间谍,她刚从桑扶带回一批病毒,他们准备做人体活体实验。
裴老看到短信,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桑扶间谍?病毒?活体实验?
怎么可能?他绝不相信!
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收到彩信。
彩信里是一张小北的照片,小北穿着军装,看上去很像几十年代的军统。
裴老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想到下面的人调查到的资料,小北资助了几十个贫困儿童,又想到擎南说的那些话,他脸色冷沉,回复了一条短信:连身份都不敢亮出来的人,也只配在背后偷鸡摸狗!
裴老的手机又滴滴地响着,收到一张一张的图片。
小北桑扶人的身份,力证!
她出生的医院证明,产科护士的证词,她父母的桑扶人身份证明。她父母除了卖鱼以外,还有另一重间谍的身份,他们只是用卖鱼来掩饰。
她父母的毕业证书,毕业照片,两个人双双毕业于桑扶国防大学,毕业以后就开始卖鱼。有哪个国防大学毕业生会去卖鱼?还是一对夫妻卖鱼?
卖鱼的过程里,他们经常去一座荒废的园子,那座园子里,就有生物研究院。
裴老又收到研究院的内部图片,里面各种试管,各种液体。与吕品的研究室竟有很多相似之处。
裴老脸色十分难看,最后收到一条短信:间谍秦小北一定很快就会有行动!
裴老下楼以后,回到自己的书房,仔仔细细地看着所有的图片和短信,一遍一遍地看了好多遍。最后他把短信和图片全部删除了,他不信!
他宁愿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宁愿相信自己的调查,宁愿相信擎南的眼光!
他让人调查小北的时候,也调查了她的父母,她的父母根本不是毕业于桑扶国防大学。他们两个都只读到中学,文化不高,为人诚恳踏实,卖了二十多年的鱼了。
一个佣人匆匆地赶往裴老的书房,他一进来就全身发抖。
“发生什么事了?”裴老沉声问。
他虽然对佣人是宽厚的,但也不喜佣人太没有规矩。
佣人脸色很难看,身体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老爷,有人……有人中病毒了,突然……突然人就难受,全身发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不去找吕医生来这里找我做什么?”裴老冷然地看着佣人。
佣人一副后怕的样子,赶紧解释:“家里一向有事,我们……我们都是找夫人的,但今天夫人生病了,我们……我们只能来找老爷您。吕……吕医生毕竟是裴家的家庭医生,我们……我们佣人哪里敢……敢直接去找他?”
“中病毒的人在哪里?”裴老声音威严。
一双精矍的眸子看紧佣人,佣人吓得赶紧低下头去,他心跳如鼓,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在……在我们住的那栋楼里,我们……我们将他扶到床上去了。”
“带我去!”裴老沉声说着已经径直走了出去。
“是。”佣人立即应声跟上。
裴老突然转过头来,精矍的眸子犀利地射向佣人:“谁告诉你那个佣人是中病毒?”
佣人吓得身体又是一缩,他眼珠子溜溜一转,说道:“是……是别的佣人说的。而……而且,他……他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全身发抖了。”
裴老声音冷然:“这个天气干活,中暑也是有的,突然生病也是有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很多病都会突然倒地。贫血晕眩,急火攻心,呼吸问题,各种病症都可能导致倒地,你们又是怎么确定是病毒的?”
裴老盯着佣人看的眸子精矍又犀利,佣人心虚得不敢直视裴老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弱声说:“是别人传的,从早上开始,大家都在传夫人染了病毒。”
“胡说八道!带路!”裴老再审视了佣人一眼,厉声吩咐。
他虽已八十岁的年纪,手里还时常柱着一根拐杖,但其实身体十分硬朗,柱拐也是吕品建议。年纪大的人骨骸不如年轻人有活力,柱拐能够很好的分散身体的重量,减轻腿部骨骼的负担,起到腿部保养的作用。
佣人战战兢兢地带着老爷子去了那个“中病毒”的佣人屋里,他立即喊:“李平,老爷来了。”
扑通——
床上的人蓦地滚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响,此人正是佣人李平。
李平脸色苍白,嘴唇干涩,他身体抖动着,不一会儿,额上便开始渗着汗珠,他趴在裴老面前,说话有些困难,却仍然用尽力气说话:“老……老爷,是……是四少夫人害……害我!”
“胡说!”裴老一脸威严。
李平一副要哭的神情,猛磕头:“老爷,我没有说谎,真的是四少夫人害我。她扎了我一针。”
裴老犀利的眸光看向李平。
李平用力地呼吸,仿佛呼吸很困难的样子,随后又身体剧烈颤抖着,再之后他伸手抹了一把汗,说道:“老爷,真的是四少夫人,我看到她把一个装了蓝色液体的小玻璃瓶放进了兜里,她扎我的那根针,正是和那个蓝色液体小玻璃瓶放在一起。”
这些都是事先套好的说词,有人昨天就把小玻璃瓶放进了秦小北的兜里,应该不会被秦小北发现。
就算被发现了,他们今天也准备了后招,刚才有人去收拾四少爷的客厅和房间时,又在秦小北的床头柜和衣柜里秦小北常穿的一件衣服兜里藏了J105病毒和几根细针。
这样双重保障,万无一失。
先引老爷子对秦小北进行搜身,就能搜到秦小北身上的J105病毒。就算昨天秦小北换下衣服的时候发现了,在秦小北身上什么也搜不到,今天他们也可以引老爷子去他们住的地方搜。到那个时候,秦小北就是长一千张嘴都没办法说清楚的。
“你确定小北扎了你?”裴老眸光犀利似鹰一般审视着李平。
李平脸色苍白,额上冒汗,又剧烈地咳嗽,他伏在地上用力地抬起头,笃定的语气咬牙说:“是,是四少夫人,扎了我她就跑了,她……她跑得飞快,他把针和小瓶子放进兜里了。老爷,小瓶子就在四少夫人的兜里,现在……咳咳,现在去搜的话,一定还能够搜到。老爷,请您替我做主,请您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家里还有老婆和孩子,老爷,要是我中病毒死了,我老婆孩子可怎么办啊?”
说着,李平一个大男人竟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夹杂着咳嗽的声音,看上去好不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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