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不要和人共侍一夫,她还得想想。
说不定,这次出来,还能碰上别的什么喜欢的人也不一定!
南诏国人对待感情一向放得开,爱就是爱,恨就是恨。
若真爱了,委曲求全的大有人在,若真恨了,弄他个鱼死网破的也不是稀奇事。
二人在树下,扶苏悠悠弹着琴音,没有曲调,像是有感而发,信手拈来,但师烟烟觉得还挺悦耳。
二人都没发现拂晓和虞宁儿是有意离开,扶苏突然停了琴音。
“烟,是否已经找到将军的线索了?”
他这一路行来,也想为她寻些线索和踪迹,只可惜,没什么收获。
“有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
“聊胜于无。”
扶苏不解,“怎么说?”
师烟烟将窥天镜上的画面解释给他,扶苏想了又想,确实不曾见过这样一处地方。
忽然,他似下定了决心,“拂晓已经寻到,左右我日后也无所事事,就与你一同寻找将军踪迹吧!”
找人这回事,多一个的力量总要好些。
也许他帮不上什么实质性的大忙,但他想帮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
“你还要照顾拂晓,怎可将时间都浪费在这里?”
“怎是浪费?”扶苏还想说什么,却不再开口。
“这次来,是师父说他的徒儿要成亲,不成想,是他和你——”
扶苏一叹,若知道如此,他不会来。
一次不够,还要再次,他无法亲眼看着她成亲。
这太折磨。
师烟烟亦觉得再成一次亲,没有必要。
她早已是他的人,何必再来此举?
还请来了师父,这下,怕是不弄也不行了。
“烟烟在聊什么?”
玉无邪和琴痴老人一起过来。
琴痴老人心中忧愁,浅浅喝了几杯就有些醉了,看着院中树下二人,一个弹琴,一个听琴,有些像是二十几年前,他和扶苏他娘在一起的情景……
他含着酒气一叹,“哎,也是一对璧人,奈何缘这事,总有深浅,叫人无可奈何。”
他说的是他和昔日喜欢的女人。
扶苏却闻言一怔,目光一颤,缘有深浅,是啊,他们有缘,却终究不够深,只能相交,不能相恋。
玉无邪一抽琴痴老人手中的酒壶,“醉鬼,果然净说胡话!”
什么一对璧人!烟烟只是他的,怎么可能和别人成什么双什么对?
琴痴老人不乐意了,“小无邪,你干嘛抢我酒?还敢骂我是醉鬼,你胆子大了,连为师都骂——”
瞬间,寂静无声。
玉无邪点了他师父的睡穴。
“子都,送他回房里,一身酒味,臭死了!”
嫌弃地推开,交给子都,而后一步步地走向师烟烟和扶苏。
“娘子,和为夫一起回房歇息吧!”
不等她答,直接打横抱起,留给扶苏一个背影。
只剩一句:“师弟也好好休息。”
“师弟”两字咬得格外重,扶苏听见这个称呼,也觉得有些讽刺。
房内,一灯如豆。
玉无邪抱着她,不愿撒手。
就在静谧的房里,恰似之前烟羽楼的样子,玉无邪横揽着她,脸上的表情,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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