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画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在小女人从身边经过的时候,南泽长臂一捞,把人带进怀里,薄唇贴在她耳边,“我不饿。”
炙热的呼吸挠在耳后敏感的皮肤上,有些痒,沈之媚忍不住瑟缩着,低声问,“事情不顺利吗?”
“没有,”南泽面庞沉静,松了扣在女人腰上的力道,随手在旁边的衣柜里扯了件睡衣,然后推着她走进了浴室,“一起洗。”
沈之媚穿着睡衣,长发还没完全干,一看就是已经洗过澡的模样,“我洗过了!”
话音还未落,就转身准备逃出浴室,但下一秒就被拽到了花洒下,很显然她的话是被男人直接忽视了。
温热的水落在皮肤上,脸颊绯色一片,“你的身体还……唔……”
南泽没有给她多余的反应时间,话语权被剥夺,男人的唇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在这种环境下,成为让人迷乱的荷尔蒙,侵占她的呼吸和神智。
几乎快要窒息的时候,沈之媚才从男人急切的攻势里逃脱,卯足了劲呼吸着。
他的衬衣和西装裤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只是浸了水贴在皮肤上,少了些精致妥帖,多了些随性。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有他低沉暗哑的嗓音,“我的身体到底好没好,沈医生要深入检查才知道。”
即使已经当了母亲,却依然有着少女般的羞赧,“三哥你真是……”
声音软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杏眸泛着莹亮的水光,黑色的长发贴在脸颊上,在这夜里十分动人。
南泽棱角分明的五官极其柔化,连黯黑了许久的鹰眸,都宛如一汪柔和的清泉。
低头,吻住那微肿的唇瓣,所有的动作都是强势却又温柔的。
满室氤氲的热气,旖旎缱绻。
……
男人眉宇之间是饱餐之后的餍足,不紧不慢的问,“我的身体好了么,需不需要再检查一次?”
沈之媚有气无力的斜了他一眼,脸上的潮红还未散去,这样似嗔非嗔的眼神有了别样的味道。
南泽忍不住再一次翻身,沈之媚吓得连忙抬手挡住男人快要落下来的唇,红着脸话音不稳的回答,“不……不需要了。”
再来一次,她明天可能得躺着去工作了。
南泽挑了挑眉,握住女人软弱无骨的手送到唇边亲吻,嗓音低沉含笑,“那还不睡觉,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干什么?”
沈之媚佯装生气,挺起身子在男人下巴上咬了一口,语气不善的反问,“你说呢?”
不让她去,也不准备告诉她发生了些什么?
闻言,南泽目光灼灼的凝着女人精致的小脸,片刻后,重新靠回到床头,手臂揽过她的身子。
粗粝的指腹慢慢摩挲着女人的肩头,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天哪……”沈之媚的心情久久未能平复,在这之前,她只知道关于南怀煜身世的那一段,其它的并不知情,“你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南泽空着的手探到旁边的柜子,想从抽屉里拿盒烟出来抽,但意识到这里是卧室,她不喜欢烟味,手指碰到烟盒后就又收了回来。
深邃的五官平和沉静,没有任何一抹可以称之为情绪波动的异样,“一年前。”
一年前……
粗略计算,就是他出车祸那段时间的前后。
沉默之后,沈之媚的心平静了下来,主动往他怀里靠,低声说,“所以,是因为你知道了那些,南怀煜才对你的车动了手脚。”
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算是,”南泽伸手关了灯,把人揽进怀里,“睡觉。”
既然上天给了他活的机会,那就把一切都拿回来。
————
南承智在重症监护病房里待了四天,才脱离生命危险被转到普通病房,南氏说话的人依旧是南怀煜,南泽反而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并不急着重回南氏。
股票跌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公司内部高层频频召开会议,得不到任何解决方案,意见和不满越积越多,却没有一个人有资格罢免南怀煜的职位。
无论外界怎么议论,慕瑾桓和南泽都是不骄不躁的状态,时机没到,过早收网,结果会大打折扣。
这些事南湾不会过问,慕瑾桓也不喜欢她瞎操心,每天都盯着她吃饭,即使公司事情很多,他也会按时回家。
傍晚,慕瑾桓在书房处理公事,南湾窝在沙发里看杂志,手机的震动声响起,慕瑾桓看了一眼屏幕,放下鼠标接起电话。
耳边是一道略微沙哑的声音,“哥,我想跟顾邵之离婚。”
短短几秒钟,慕瑾桓脑子里的阿拉伯数字,就被已经这几个字取代,沉声问,“晚晚,怎么回事?”
男人的声音不对劲,南湾下意识的看向书桌的方向,只是光线有些暗,他没有开灯,她看不真切。
电话那端的纪晚夏站在一座墓碑前,目光空洞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哥,我跟他过不下去了。”
说完这句话,似乎就已经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气。
慕瑾桓不再问,“等我过来。”
他挂断电话之后,南湾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嗓音淡漠的吩咐,“给我定最快能赶到安城的机票,对,今晚,四十分钟内把车开到北岸别墅。”
慕瑾桓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面无表情,黑眸似表面沉寂、但隐藏着足以将一个人吞噬的啸的深海。
起身走到沙发旁,俯身捧起女人的脸,落下一枚安抚似的吻,嗓音低沉,“我去一趟安城,很快就回来,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让刘安送你去慕家住几天。”
是商量的语气,但也含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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