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心知肚明,向远那般优秀的男人,身边必然有众多的爱慕者。
一想到有那么多人喜欢向远,果儿心里既有自豪感,又有恐慌感。
她是那么多人当中,最不起眼,最没用的那一个。
也许她真的只是占了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因素,才得到了向远。
去见温仪之前,果儿内心忐忑,一直在想到底该怎么和温仪姐姐说她和向远在一起了。
以至于去到咖啡厅的路上,她看上去心事重重的,害温仪坐在咖啡厅里等了好久。
她站在温仪的面前,愣了。
见温仪一身白衣,长长的秀发垂在身前,没有复杂的发型,很素雅。
似乎她的每一根头发都经过精雕细琢一般,乌黑而柔顺。
更重要的是,温仪有一张肤如凝脂般的脸蛋,不施粉黛,黛眉清浅。
用倾国倾城娉婷婉约来形容温仪,一点都不过为。
三年不见温仪,果儿似乎快认不出温仪来了。
站在温仪的面前,她真的觉得自惭形秽。
温仪缓缓起了身,朝她温婉的笑了笑,“果儿,过来坐呀。”
果儿这才走过去,尴尬的笑了笑,“温仪姐姐,好久不见啊。”
在温仪的光环下,果儿总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那灰姑娘,“温仪姐姐更漂亮了。”
听她这么说,温仪腼腆的笑了笑,又让她坐,她这才坐到温仪的对面。
这时,服务生前来点餐,果儿随便要了一杯咖啡,心里有点按捺不住了。
要是温仪和她说起向远,要让她帮她追求向远,那该怎么办?
从儿时到初中,宋词经常带果儿去见叶阿姨和温仪姐,说到底她和温仪也算是比较好的姐妹。
而且,从小到大,温仪就和她说她喜欢向远。
那种喜欢,是执著而坚定的,温仪一直和果儿说长大了非向远不嫁。
果儿怕温仪开口,故尔先挑开了话题,“温仪姐姐,你这么漂亮一定有许多人追求你吧,谈男朋友了吗,我都谈了。”
她本来想组织一下语言,继续说自己谈的男朋友就是向远。
可是,对面的温仪搅了搅咖啡杯,垂头浅浅笑道,“我一直在等向远,怎么可能和别人谈恋爱。”
这一句话,说得果儿心里一阵慌乱,似乎是仅仅因为她这句话,就要失去向远一样。
大抵是,她太紧张了向远了吧。
而且,总以为自己是灰姑娘,太不自信。
聊到向远,温仪朝她娇羞而笑地望来,悄悄打探道,“果儿,向远现在还好吗?我听我妈说宋阿姨给他介绍任何朋友,他都不同意,是吗?”
果儿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向远他,他其实……”如果说了,会不会伤害到温仪,“他其实……”
温仪蛮心以为,果儿要说向远喜欢的人其实是她陆温仪。
在果儿经过内心的一番斗争过后,最终还是决定把事情真相告诉温仪。
只不过,她有些不敢看温仪那双漂亮得、如同是宝石般璀璨明亮的眼睛,“向远他其实有喜欢的人了。”
温仪没有接话,而是继续静静的聆听。
果儿还是抬起头来,看着温仪充满期盼的双眼,坚定地诉说着:
“而且他已经和她在一起了。”
“向远多次拒绝相亲,一直是因为他早有喜欢的人。”
“温仪姐姐,其实,其实向远他和你蛮般配的,只是……”
一瞬间,温仪犹如遭遇了五雷轰顶,眼里的璀璨明亮忽然变得灰败不堪。
果儿见了,内心自责。
可是,如果她不说,那么温仪就永远对向远抱有幻想,那才是更长远,更深的伤害。
温仪除了受伤,更似乎有些许不甘心,苦笑道,“果儿,你在和我开玩笑的吧,向远怎么可能有喜欢的人。”
对于温仪来说,向远一直是冷漠得如同是冰山一样的男人,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靠近他。
所以这些年,温仪才没有过多的担心,会有人比她更捷足先登。
果儿点点头,“温仪姐姐对不起,向远真的是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而且他们现在住在一起。”
温仪果然是人如其名,在听到如此不幸的消息后,竟然还苦笑着保持自己的温婉静约,“他,他和谁在一起。”
只是,连果儿都发现了,她连说话的时候手都在轻轻颤。
果儿还是不忍心告诉温仪,和向远在一起的那个人就是她。
她垂了头,咬了咬唇,不知道该如何诉说。
耳边,又传来温仪悲凉的声音,“果儿你告诉我,我能承受得住的。”
果儿沉沉的叹一口气,咬了咬唇,“温仪姐姐,对不起!”
温仪静静的看着她,尽管眼里悲痛,却很镇静,“果儿,没关系的,你告诉我吧,至少让我知道我是输给了谁。那个人我认识吗?”
果儿思量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抬头说,“温仪姐姐,对不起,我爱向远。”
温仪愣了,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果儿继续一口气说了许多:
“和向远在一起的人是我。”
“其实,我和向远没有血缘关系,我是他们家收养的。”
“对不起,我爱向远,所以不能帮你追求向远的爱。”
“温仪姐姐,真的对不起!”
温仪完全愣了,呆呆的坐在她的对面,有点六神无主。
果儿知道,温仪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长大了能嫁给向远。
如今,她却残忍地告诉温仪,她要和温仪抢同一个男人,而且已经抢成功了。
所以,果儿内心特别矛盾,既希望自己表明态度,又觉得太对不起温仪。
等温仪缓过来,悲凉的笑了笑,“果儿,你怎么不早告诉姐姐你也喜欢向远,要是我早知道你们互相喜欢,我就不会锲而不舍。”
果儿又垂了头,努嘴说,“对不起,我也是才发现自己喜欢他的,真的很对不起。”
温仪掳了掳耳边碎发说,“别说对不起,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我,我祝你们幸福,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温仪拿着包包起了身,眼里似乎有泪,所以走得有些仓惶,似乎是逃离一样的离开。
果儿跟着起身,想喊住温仪,却发现她踩着高跟鞋,快速的跑了出去。
隔着玻璃窗,她看见温仪哭着跑进一辆白色的轿车,这才知道她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然后,看着温仪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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