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妈妈黑沉着脸从横山公园回来，看见病床上已经醒过来的季雨晴。

“阿姨，您来了？”正在查房的慕云洺给季妈妈打了一声招呼。

季雨晴抿了一下唇，然后才轻轻叫了一声，“妈。”

季妈妈的脸就像雕塑一般冰冷生硬，她看着季雨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你别叫我妈，我没你这个不知道廉耻的闺女。”季妈妈气的浑身打颤，“昨晚是不是你主动找的顾宴？”

见季妈妈是为了这件事兴师问罪，季雨晴咬着唇，将脑袋别到一边。

季雨晴这样就算默认了，季妈妈直觉得心都在滴血，“你到底要不要脸，竟然主动送上门，离开姓顾的你是不是能死？”

“阿姨，您冷静一下，现在雨晴刚醒过来，有什么时候等她的伤养好了再说。”慕云洺忙给季妈妈倒了一杯水，“您喝口水消消气。”

“你别再给她打圆场了，你这么做是害了她！”季妈妈推开了那杯水，她瞪着季雨晴，“你看看你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你缺男人吗？”

季妈妈这句话说的很难听，慕云洺都觉得刺耳了，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季雨晴。

“我缺！”季雨晴转头直视着季妈妈，她的双眸布满了血丝，让季雨晴看起来憔悴又虚弱，但她的表情却冷静的吓人。

“当初要不是您以死相逼，我不会跟顾宴分手，我现在变成这样，不怪顾宴，为什么要怪人家呢，他做错什么了？”

“他只是不再坚持这段感情了，因为他知道我们不可能了，只要有您在，我们永远都不可能。”

季雨晴悲凉又讥讽的的笑了起来，“我谁都不怪，我就怪我命不好，怪我昨天摔的太轻了，应该再摔重点，最好再也醒不过来，这样大家谁都轻松。”

季雨晴笑着，眼泪簌簌下落，“你不用这么像防贼一样防着我跟顾宴，顾宴也可以重新开始，我要是不醒多好啊。”

“雨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慕云洺担心又责备地看着她，“你这话简直就是扎阿姨的心。”

在长辈面前说死，是一件非常非常不孝的事。

“好，你去死，你现在就去，你前脚死了，妈后脚就跟着你去找你爸。”季妈妈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摇摇欲坠，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

季雨晴却没有看季妈妈，她缓慢地闭上了眼睛，“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雨晴。”季雨晴这个态度，慕云洺很是担忧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带我妈出去吧，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想一个人躺一会儿，能不能让我的世界清静一会儿？”季雨晴的声音像是很累似的，透着一种很浓的疲倦。

慕云洺也没办法，只能说服季妈妈跟她一块出去。

走出了病房，季妈妈在人来人往的走廊哭了起来，“她以前从来不这样的，自从遇见那个姓顾的就变得这样了，你说顾宴会不会给她下蛊洗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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