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群里有些聪明的已经感觉到了，凤之薇身上的气息不对。

或者说是神情和眼神，已经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此时凤之薇坐在那里，微微垂眸，让人看不清她眸底的神色。

不远处的孟浅书看到这样的凤之薇，眉心微动，不过还是优雅上前，想伸手拉一下人。

结果，却收到凤之薇冰冷入骨的死亡凝视。

孟浅书觉得自己长到这么大，便是父亲的眼神，都没有这么可怕过。

可是眼前的凤之薇，眉目森冷，眸底一片肃杀之色。

她只是看着你，便可以让你毛骨悚然，甚至想要尖叫出声。

孟浅书告诉自己，她得稳住。

她是孟家最端庄，最聪明的女儿。

怎么会怕凤之薇一个废材呢？

想到这些，孟浅书压下心里的不安，笑意温柔：“之薇没事儿了？快看看之雪怎么样了，你也真是的，之雪年纪小，可能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下手这么狠呢？”

孟浅书这话，说的相当的双标不要脸。

但是，从前也是说过同样的话。

人们同样是双标的。

毕竟，凤之雪是灵徒二阶，是有修为之人。

而凤之薇……

是个废材。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玄天大陆，废才没有人权，没有被尊重的权利。

所以，众人并不觉得，孟浅书这样说有什么不对。

甚至，不远处还在高谈论阔的公子们，只是多向这边看了两眼，没一个人走过来。

哪怕是凤之薇的亲堂兄，如今凤家家主的嫡少爷——凤之墨。

他也站在人群里，目光冷漠的向这边看了一眼，便收回去了。

“呵……”结果，听到孟浅书这样说，凤之薇突然低低一笑。

这一笑，似是雪山冰泉，又似是十二月无极之渊的冷风。

刺入骨子的冷意，让孟浅书不自觉的打了一个激灵。

从前的凤之薇为了孟西楼，对于孟浅书一向客气，哪怕孟浅书说的话，她真的听不惯，但是为了孟西楼也是隐忍的。

可是今天，凤之薇嗤笑一声之后，便抬起头，看着近在眼前，但是却是低下头，带着一点俯视之意的孟浅书，声音依旧冰冷地反问道：“凤之雪刚才差点把我打死了，就是年少不懂事儿，我反击一下，便是心狠手辣，想至人于死地？你们这双标玩的很好啊，怎么？是觉得我凤之薇是个废物，便没有人权了吗？”

此时，两个人，一个俯视，一个仰视。

明明是孟浅书更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可是凤之薇哪怕是坐在那里，哪怕是仰视的，但是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我主沉浮的强大感觉。

而孟浅书这个时候的存在感，或者说是气场，十分薄弱。

她自己也感觉到了，放在袖中的手紧了紧，可是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

凤之薇……

给了她极强的压迫感。

这股子压迫感，不仅仅是给她。

还有看热闹的众人。

东姝也感觉到了。

但是东姝有精神力，倒是不怕这点气场压迫。

知道这件事情，终于可以反转，终于可以看到似曾相识的故事。

东姝还有些小开心。

“之薇，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哥哥他……”孟浅书这个时候想抬出孟西楼，来让凤之薇低头。

毕竟，凤之薇这些年，最在意的是什么，孟浅书怎么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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