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一阵大笑道:“我本以为你们几个不过是招摇过市的江湖骗子,想不到还真有点本事,我这个人向来爱才,不如跟我合作吧?”
我冷笑道:“这就是你的合作的态度吗?”
“人现在在我手里,你没有选择权!你必须给我弄到公司的股权转让合同,或者把我老公带回来,要不然就等着给你朋友收尸。”
我要求听李麻子的声音,富婆让我稍等一会,然后电话里传来李麻子的呼救声,只喊了几声,就被堵住了嘴。
富婆说道:“你放心吧!我会好吃好喝的叫人伺候他的,今晚你就在别墅里好好休息,明晚会有一个强大的帮手来协助你们。”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一个女人被逼到这种地步,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我的孩子,不这么做,我一分钱遗产都拿不到。”富婆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听出她话里有话,但她没给我提问的机会,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我把富婆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小道童说道:“初一师兄让我带话,你们现在被人监视了,务必小心点,十点的时候我还会来一次。”
他把一道折叠成三角形的符咒递给我,叫我带在身上。
说完,小道童便走向门外,消失不见了。
“这女人真可恶,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尹新月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事别让如雪和小萌知道,咱俩想办法把李麻子救出来吧。”我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有什么计划吗?”尹新月问道。
我摇了摇头,站起来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不少穿黑西装的人在那里来来去去,应该是富婆安排的。
我们无事可做,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得心不在焉的。八点快到的时候,屋子里的灯突然闪烁起来,外面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声:“有鬼啊!救命啊!”
“发生什么事了?”尹新月担忧地说道。
“不要紧,应该是T恤男做的。”我答道。
这时小道童从墙里钻进来,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初一师兄在那边施法,他让你随便做做样子,应付一下。”
我当即反应过来,这场戏是演给沈鸿宾,也是演给富婆看的。
我手边没什么可利用的东西,就把富婆给的不能用的猪血用抹布蘸蘸,煞有介事地在地上画了一个大阵,这时外面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我叫尹新月去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小道童消失不见了,那几个保镖脸色惨白地冲进来,恳求道:“大师,快救救我们!”
他们虽然训练有素,但终究是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情马上就乱了阵脚。
我叫他们不要慌,盘腿坐在大阵边缘,然后我喃喃地念起咒语,当然也就是随便糊弄一下。
装腔作势了一会,小道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差不多了,你想办法出去,往西边走……”
这时,灯不再闪烁,我站起来朝窗外望了一眼,对保镖们说道:“好了,我已经把那些孤魂野鬼赶跑了。”
他们千恩万谢,正准备站起来,我叫他们先别动,而是严肃的问道:“你们知不知道施法的人是什么来头?”
他们一个劲摇头。
我恐吓他们说,对方来头不小,以我的道行只能勉强打个平手,刚才那还只是打个招呼,等一下
还有更厉害的鬼进来,如果不听从我的安排,是会送命的!
保镖们吓得拼命点头,说不管我叫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我现在得出去准备点材料,否则待会大家都得玩完。”说完我就往门外走。
“不行,夫人交代过,你半步都不许离开这里。”一个保镖弱弱的拦住了我。
“你们想不想要命了?”
在我的恐吓下,他们犹豫起来,给富婆打了个电话。
一名保镖打通电话,把情况告诉富婆,我听见电话里传来富婆的吼叫声:“一帮饭桶,把电话给他!”
我接过电话,富婆的语气很是愤怒:“我警告你,你别想耍什么花招,你朋友的命还捏在我手上。”
我回敬道:“我能耍什么花招,对面住的香港大师要整死我们,我刚才和他交过手,他道行很深。别说我吓唬你,如果我死了,他下一个就要来找你的麻烦了。”
“他敢!”我听见电话里传来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富婆终于松口了:“你打算怎么办?”
“回店里拿些东西,我保证马上回来。”
“可以,不过那女人得留下!”富婆最终选择了妥协。
我把手机还给保镖,叫尹新月多保重,便独自出门了。
出了门我一直往西走,来到一个三岔路口,突然我的夹克衫鼓起了一大块,小道童毛绒绒的脑袋从我怀里钻了出来,拿手一指:“继续往这边走。”
“你怎么在我身上?”我吓了一跳。
“我一直在呀!”
我这才明白过来,是刚才它给我的符在捣鬼。
小道童是T恤男养的小鬼,平时只能在他附近活动,要是距离稍远一点的话,就需要一些道具来供养了,比如那种三角形的符咒。
小道童在我怀里,却一点重量也感觉不到,十分奇妙。
我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养个小鬼就好了,指路、传话各种方便,无聊的时候还可以解解闷。
我来到一座公园,晚上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小道童一路指引,把我带到一片人工湖旁边,只见T恤男冲着湖面站着,好像在欣赏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
我打了声招呼,T恤男冲我点点头,怀里的小道童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帮沈鸿宾做事?”我问道。
“说来话长。”
他抓了一把石子,朝湖心扔了一粒,泛起一道小小的水花,然后才对我说起事情的原委。
不久前香港出了几桩离奇命案,T恤男第一感觉就是有阴物作祟,几经碾转,最后查到一个古董商头上,可惜来迟一步,古董商已经把作祟的阴物转手卖给了大陆一个石油大亨的妻子,也就是富婆。
红衣大炮本身并不是什么厉害的阴物,然而却有人拿它‘炼器’,香港那几个死者就是‘炼器’的祭品,所以T恤男绝不会放任这种害人的东西为祸人间。
于是他就追查到了这里,为了行动方便,接下了沈鸿宾的单子。
所谓“炼器”,我曾在我爷爷留下的笔记中看到过,是用某种邪门法术,迫使阴物与收藏者建立某种主仆关系,但这种法术久已失传。
阴物害人通常有一定的局限性,比如某些阴物特别憎恨负心汉,有些阴物只是喜欢半夜出来吓唬人玩,可一旦被人控制,就会变成丧心病狂的大杀器,就像这尊红衣大炮一样。
想不到今时今日,竟然还有人会‘炼器’,我不禁感到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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