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草在传说里被誉为仙草,虽然并非真正的仙草,但不可否认的是,瑶草产量极少,且极难采摘。
一般人若是一株瑶草,都能卖出一万两白银,这姑娘……
掌柜咽了下口水:“姑娘莫开玩笑了,难不成你这一药娄,都是瑶草?”
估计也就只有一株吧,小姑娘也不说说清楚。
然而云疏月将药娄卸下,随手往柜台上一扔,神色不变:“嗯,是啊。”
是啊??
掌柜整个人都懵逼了!
他在心里呵呵了两声,我的天,现在什么人都敢说自己的药是瑶草了吗?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筐瑶草,他死也无憾了好吗!
正准备劝小姑娘不要异想天开,却见她已经倒出了药娄里的东西。
瞬间,掌柜浑身一颤!
瑶……瑶草?
真、真的是瑶草……
等一下,这么多瑶草?!
他粗粗估算了一下,这里少说也有一百根,按照最便宜的价位来说,也能卖一百万两白银!
萧苍衍站在一旁,蹙起眉头,云疏月哪来这么多珍贵的草药?
小豹子还有这么多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啊……
掌柜心里一个咯噔,看着易了容的云疏月,这小丫头很面生,估计是第一次进城,不知道瑶草有多珍贵,所以来了他这儿。
掌柜爱药成痴,虽然他的店缺少好药材,但也不能坑了人家小丫头,于是他摇摇头:“姑娘,你可知一株瑶草的售价?”
云疏月愣了半晌,摇摇头。
这个……她好像忘记打听了。
不过应该挺贵的吧?小柜说这种东西,在玄月大陆很是稀奇。
掌柜的叹了口气,“果然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啊,这瑶草若是单卖,可卖到一万三千两白银,而药商卖给药铺,少说也要一万两白银一株。”
这么贵?云疏月到是没想到这么之前,她问:“那我全卖给你吧,掌柜的意下如何?”
掌柜笑了,“小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店小,没有钱收购这么多的瑶草,姑娘是第一次来京城吧?若是要卖这些瑶草,可以去安仁堂或者敬归堂,那是苍王殿下与国师的药铺,不会少你银子的。”
云疏月愣了愣,心下有些感动。
这掌柜是在提醒她呢,知道他们药铺出不起,还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若是与这家店合作……她会很放心的。
于是她摇头:“我知道,京城里除了你们家,其他药铺都或多或少与国师和苍王有关,所以我才来找你的。”
这回轮到掌柜噎住了,这小姑娘还大有来头啊?
云疏月冷笑一声:“我和国师苍王有仇,当然只能找掌柜你了,瑶草全部卖给你,你有多少给多少便是。”
……
……
掌柜噎住了。
一旁默默做个隐形人的、易了容的萧苍衍的也噎住了。
最终还是掌柜打破沉默:“……原来姑娘和苍王府国师府也有仇啊,不瞒姑娘,我也十分讨厌他们,那两家把整个京城的药材生意都抢走了,小店都快关门了。”
云疏月瞬间找到了知音,同仇敌忾的握紧小拳头:“冲着掌柜你的这句话,以后我有好的药材都卖给你,绝对不让苍王府赚到一分钱!”
……
这是多大的仇啊?
他都快被苍王殿下和国师大人名下的店铺弄得饿死了,他都没这么大仇呢……
萧苍衍眸子一暗,在云疏月和那掌柜叽叽喳喳恨不得义结金兰之时,他道:“姑娘,药材可否卖给在下?”
……
瞬间安静了。
云疏月噎了一下,这是人贩子的新套路吗?
她神色诡异的上下打量着黑衣男人,再三确认了自己不认识他之后,云疏月挑挑眉:“可是我已经卖给掌柜的了。”
萧苍衍垂眸:“本……在下只需要一株。”
险些将‘本王’脱口而出。
这家店最多只能给云疏月五十万两,她缺钱,他给她便是。
掌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偷偷凑近云疏月的耳朵:“小姑娘,这是你朋友?”
“才不是呢,跟了我一路,谁知道他想做什么。”云疏月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她上辈子做毒医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坑坏人。
这辈子又要重操旧业了吗?
这个人图谋不轨的跟着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于是她微笑:“好啊,一株五十万两,买不买?”
掌柜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太……太狠了吧!
却没想到那男人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云疏月,淡淡道:“五十万两。”
云疏月:……
现在的人贩子……都……这么有钱了吗……
她觉得……好羞愧啊……
萧苍衍蹙眉,她怎么不接?不是想要一百万两么?掌柜只能给她五十万,剩下的五十万,他出便是。
然而云疏月沉默半晌:“这位公子,瑶草的市场价不过一万三千两,你却愿意出五十万,抱歉,我不卖。”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才不信真的有人蠢到这种地步,花五十倍的价格买药。
萧苍衍:……
他只是想哄哄小王妃,她却不给他机会。
他想了想,道:“本……我打听过,京中瑶草断货许久,见姑娘有一药娄,害怕姑娘被劫匪所害,所以才出此下策,一路保护姑娘,只想和姑娘买一株瑶草。”
……嗯??
云疏月满脸问号,什么??
这个和萧苍衍气质很像的男人,刚刚说啥?
他是因为京中瑶草断货,怕她一个小姑娘被人抢劫所害,所以才一路跟着她,其实是为了保护她,目的是想买一株瑶草?
现在她确认了,这个男人不是萧苍衍。
萧苍衍不可能这么无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云疏月也不能坑别人:“不知道公子为何要购买瑶草?”
话音刚落,男人抬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云疏月心里一个咯噔,却见他已经垂下了眸子,黑色的眸子卷起旋涡:“我夫人……需要瑶草,治病。”
原来是这样啊……
云疏月心里一阵感慨,随即苦笑,别人的丈夫为了妻子,不惜花费重金。
萧苍衍呢……唔,她曾经对那个男人抱了太大的希望,以至于受了这一点委屈,她都觉得心痛。
江流诗还在府里,日后萧苍衍护着她的日子还会少吗?
她要么习惯,要么赚钱跑路,只有这两种选择。
她一阵心酸,喃喃道:“真羡慕你的夫人。”
易了容的苍王殿下收起凛冽的气势,双手握拳,薄唇微颤,似乎在隐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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