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云疏月想明白,陈嬷嬷讥讽的声音又响起:“云三小姐不把江姑娘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连皇后娘娘也不放在眼里了吗?!要皇后娘娘等你,三小姐以为你是谁?”
“……”她听着这话,怎么这么想骂人呢?
也就是见着萧苍衍不在府中,所以肆意欺负她吧?
她幽幽一转眸:“若皇上不请自来府内无人相迎,皇上都不会说什么,怎么到了皇后这里就不一样了?感情皇后还得要求臣女有千里眼顺风耳,实时监视着苍王府的一切么?”
说完,她不管陈嬷嬷的脸色如何,大步进了府。
主厅内,江流诗眼眶红红的,哭哭啼啼:“皇后娘娘,流诗没想到,妹妹对流诗的憎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因为流诗在这里,她连您都不来见了……”
云疏月还没进门,就听见江流诗挑拨离间的话。
江流诗的意思是,她不来给皇后请安,是因为江流诗在这里?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吧智障!
然而皇后不知道云疏月不在府内,怒极出声:“好个云疏月,居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来人!”
话音刚落,云疏月顺声踏入主厅。
皇后一见她便暴怒无比,猛地一拍桌子:“给本宫跪下!”
江流诗眼里闪过一丝快感。
但云疏月却只淡淡的瞥了一眼皇后,行了个礼,便不再有其他动作。
皇后怒火攻心,“云疏月!本宫让你跪下!今日本宫前来苍王府,你却让本宫在这里等你半个时辰,你该当何罪!”
江流诗别提有多开心了,太好了,皇后娘娘生气了,这下云疏月总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谁知道……
那女子微微转眸:“皇后娘娘,臣女怎么听不懂了呢?苍王殿下说,臣女作为未来的苍王妃,连皇上都不用跪,却为何要跪皇后呢?莫非在夜国,皇后的权利比皇上还要大?其实掌国之人是皇后,而并非皇上?”
“你……”皇后知道云疏月善于诡辩,她居然一时间说不上来,只能沉着脸:“你让本宫在此等候半个时辰,本宫罚你不应该吗?!”
哦,这件事啊……
云疏月更为不解了:“皇后娘娘,方才苍王府内所有人都知晓臣女出了府,去替王爷管理铺子了。皇后娘娘又没有通知臣女,您突然过来了,臣女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如何能知晓?莫非皇后娘娘是要臣女无时不刻的监视苍王府吗?可惜臣女没有那功能呢。”
她把方才对陈嬷嬷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果然皇后噎住了:“放肆!你分明就在府中!”
“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可去问问云裳阁的掌柜,问问臣女方才是不是在云裳阁看账本。”
她幽幽的笑了:“臣女也不知皇后娘娘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说臣女在府内,却不出来迎接您,这全府上下都知晓臣女不在,应该不是苍王府的人乱嚼舌根吧?苍王殿下会生气的。”
皇后:……
江流诗此时坐在皇后的身边,用帕子抹着那不存在的眼泪,“皇后娘娘,别怪罪姐姐了,都是流诗不好,是流诗不该来的……”
皇后才起的怀疑心思,就被江流诗的眼泪给打消了,她忙安慰:“这与你无关!”
“妹妹,流诗做错了什么,妹妹要如此厌恶流诗……”江流诗居然哭了起来:
“流诗如今已经不是郡主了,只是希望能陪在殿下身边,妹妹不能因为流诗得了殿下的宠爱,就如此对待流诗呀!”
云疏月蓦地明白了,难怪皇后一直帮江流诗呢,原来皇后以为萧苍衍是喜欢江流诗的?
她笑的更加懒散:“江姑娘这话,我更是听不懂了,我的姐妹都在云王府,大姐是天玄门少主,二姐虽然入狱,却也是曾经的太子妃,至于江姑娘……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称呼我为妹妹?”
……
江流诗的脸色顿时红了起来!云疏月!!
皇后暴怒,狠狠将一个杯子砸在了云疏月脚底,厉声呵斥:“流诗好歹称你一声妹妹,你就是如此对她的吗!?”
呵……江流诗是比她大不错,可是她们无亲无故,凭什么要称她一声妹妹?
唯一的原因是,江流诗把自己当成了萧苍衍的女人,而云疏月也是,所以她称呼自己为妹妹。
可是后宅大院的姐妹之称,不看年龄,只看地位!
所以江流诗称呼她妹妹,是在嘲讽她,她这个王妃还不如江流诗一个妾呢。
皇后会不懂这些?分明是故意为难她!
“皇后娘娘,臣女方才说了,臣女的姐妹都在云王府,江姑娘算什么东西,也敢称呼臣女为妹妹?莫非是因为,她日后是苍王殿下的妾?呵,若是殿下的妾,在本王妃面前自当称为侧妃,恭恭敬敬的喊本王妃为‘王妃’,这‘妹妹’的称呼不伦不类,江姑娘莫非是恃宠而骄?”
她顿了顿:“那也要江姑娘等得到恃宠而骄的那一天才行呀。”
“你!!!”江流诗脸色一变,顿时哭喊出声:“云三小姐,你到底为什么要为难流诗,你还没有入门呢,就如此对待流诗吗?流诗到底做错了什么!”
虽然上一回萧苍衍当众说了,对云疏月‘生死不改’。
可是这一回江流诗入狱,萧苍衍将人救了出来,而江流诗又在她耳边不停的说着与苍衍的过往,皇后自然认为,他们已经深爱,只不过被云疏月阻挠拆散了而已。
她听到江流诗的哭声,瞬间怒火攻心,猛地站起身:“云疏月,给本宫跪下!”
云疏月抬眸,不做声。
皇后见到她居然沉默的站在远处,神色无惧,她怒气更甚:“你跪是不跪!”
终于,那人淡漠的抬起脑袋,疑惑勾唇:“皇后娘娘确定要臣女跪下?”
“自然!”
“哦……”她点点头:“臣女是准苍王妃,苍王殿下已经承认了臣女,所以臣女的身份,其实与真正的苍王妃没有多大的区别。皇后娘娘要臣女跪下,自然可以,但……”
她猛地抬眸,看向江流诗:“江姑娘作为一个贱妾,可担不起臣女的这一跪!”
江流诗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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