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句,便让西凉茉因他五日冷漠而愤怒的心情,瞬间雪崩瓦解。
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露出软弱如斯与茫然无措的一面。
仿佛被宠坏的孩子,明明知道犯了错,却因为骄傲与茫然无措,弄伤了自己的宝贝,不知道该么办,要等她先去拉他的手。
他在男欢女爱的情事上面是高手,但是在别的方面真真儿是个任性的白痴!
所以……
她淡淡地道:“不敢惹爷不痛快,爷若是想要再试试,妾自当奉陪,只现下妾身上疲乏得很,所以想要歇一歇。,爷若是这点等不得,便与妾回房就是了。”
百里青蓦然睁开眼,阴魅的眸子里瞬间闪过幽冷的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眸子里一片阴郁,西凉茉却垂下眸子,面无表情。
百里青忽然一抬手把西凉茉直接拦腰抱起,足尖优雅一点向涑玉宫掠去。
白珍和白蕊正跟着何嬷嬷带着一群宫女小太监在布置正殿,毕竟今年大过年的,出了不少晦气事情,完全没有任何过年的气氛,于是自然是要打扫干净,指望着重新换个好心情。
却不想忽然见到百里青抱着西凉茉一掠而过,风一样的进了内殿,随后‘哐当’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白珍和白蕊两个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脸上见到了对数天前那夜的恐惧,立刻扔了手上的东西朝大门冲了过去,而魅晶则早已经闷声不响地一脚踹上那内殿的内门,在她眼里,主子永远只有一个人!
但是门内忽然传来西凉茉冰冷的声音:“都不准进来,这是命令!”
三人顿时僵住!
而内殿里,百里青将西凉茉拦腰抱起搁在床上,然后阴沉着脸伸手就去扯她的腰带。
西凉茉面无表情地坐着,任由他动作。
只是心中已经是一片冰凉,若他只是一味这般任性,她绝对要他知道什么是心疼!
这个世上并不是只有强权即能为所欲为。
他手指冰凉而灵巧,三下五除二,西凉茉雪白的上半身就渐渐袒露出来了。
最后,他的手指在她特制肚兜的后带上体了一停,然后挑开那精致的蝴蝶结。
精美肚兜落地后,春光咋些,一双莹润丰软弹出在冰凉的空气里,虽然已经设下暖炉,但毕竟不是暖阳高照的季节,这般不着寸缕,依旧让西凉茉细腻娇嫩的肌肤敏感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托着她的臀儿,让她跨开双腿,如小抱小女孩儿一般面对着他坐着,衣衫半褪,美丽诱人的上半身袒露在他的眼前。
在男子极富侵略性的气息与目光下,她依旧不争气地微微红了脸,五指悄无声息地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裙摆。
而她美丽诱人的上半身肌肤上那些斑点、青紫甚至齿痕都没有完全消去,看起来充满了一种脆弱而让人想要凌虐的美。
百里青幽幽的眸子里魅色渐渐深,随后,他冰凉的指尖落在她胸前肌肤上,轻轻地触碰,随后低下头,轻柔的吻落在她胸前那一处颇深的齿痕上,随后又落在了另外一边的青紫上。
……
无数的吻轻如蝶翼一般落满了她身上那些青紫伤痕之上。
一点点的,极尽温柔与抚慰。
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修长的腿,每一处青紫的伤痕全都落下他细腻轻柔的吻。
她轻轻地战栗起来,他在吻遍了她的全身后,最后的吻落在她左边柔软的胸口,伴随着一声极轻的叹息:“抱歉,丫头,原谅为师可好。”
西凉茉莫名其妙地鼻子一酸,却咬着唇,继续垂着眸子不说话。
百里青无奈,只扯了棉被子包住她袒露的雪白上身,也不让她从自己腿上下来,就这么抱着沉默的西凉茉静静地坐着,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也不说话。
安静的空气里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偶尔银丝炭轻裂开的吡啵声,窗外大雪纷飞。
——老子是星夜未央lx妹子强势插入九爷,呃,九爷亲卫队的分界线——
千岁爷和郡主两人之间的冷战,持续的时间比大伙想象的久——已经又七天过去了
两人仿佛如寻常一般的商议事情、用膳,参与过年之间大宴群臣的宴席,甚至同床共枕,但是却会在商议完事情之后,却忽然之间无话可说。
客客气气,相敬如宾。
又或者说是郡主变了,她依旧是清清淡淡的模样,仿如常态,但是只有亲近的人知道,西凉茉在百里青的面前并非如此,但是面对她变化,百里青却无所适从,只能沉默。
白珍和白蕊已经不止一次看见爷在郡主转身后,静静地看着郡主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种奇怪的气氛持续也影响到了身边人,大伙儿这个年都没过好,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气氛里度过。
尤其是在千岁爷虽然没有如寻常那般心情不佳就阴森森浑身散发着妖异可怕的气息,总是一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模样,但是那种完全与平日里不同的模样,更是让众人觉得如履薄冰,连小胜子和连公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踩中他爷的尾巴。
但是好在西狄人最近也安分了,毕竟这是真明皇登基元年,自然是要大肆庆祝的。
而贞元公主则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宫殿里,大过年连门都没有出,做起了她的大家闺秀。
而这样神经紧绷的日子久了,大伙都有点受不了。
表现得特别明显的就是白蕊和魅七这一对,相较主子的冷战,这一对‘打得热火朝天’!
尤其是在白蕊生辰到了的这一天/。
“滚,离老娘越远越好,你这个白!”一声尖叫怒骂伴随着一只尿壶直接朝魅七的脑袋上砸去。
魅力单手一抄把痰盂抄在手里,哀怨地嘟哝:“为什么要乱砸东西,就算没有砸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哦,而且这是人家送你的礼物啊!”
人家……
白蕊咬牙切齿:“别让老娘听见你这种娘娘腔的自称,还有,你见过谁送人诞辰礼送尿壶的!”
而且送了一个刻着四不像怪物的尿壶,难道要用来辟邪么!
魅七颦眉,忧郁地道:“可是,你前日跟我抱怨尿壶坏掉了,总是漏一地的尿液,所以我才要送你的,而且那只尿壶上面是我亲手为你刻了的头像啊!”
白蕊先是一怔,瞬间觉得天上一道雷劈下来,随后忽然一脸狰狞笑了起来:“你把我刻在尿壶上面,然后说上面这个人不像人,鬼不想像鬼,呲牙咧嘴的猪狗不如的玩意是我?!”
魅七大力地摇头,努力想要解释,:“谁说这个是四不像,魅六说了我玩雕刻的手艺一向不错的,这是你在我心里的模样啊!”
白蕊脸色越发的狰狞,嘿嘿地笑了起来:“你是说我在你心目的就是这种人不像人,鬼不想像鬼,呲牙咧嘴的猪狗不如的模样!”
魅七急得一头大汗,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啊。
为什么白蕊会这么说呢!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我……我……。”魅七看着步步进逼的白蕊。,冷汗直流,随后忽然一指白蕊背后:“咦,郡主,你怎么出来了!”
白蕊一愣,随后回过头,正要和西凉茉打招呼,却发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
然后一转头,就看见魅七落荒而逃的高大背影,风里飘来他颤抖的声音:“我……我再去重新雕刻一只尿壶给你好了!”
白蕊瞬间只觉得自己气得肝颤,然后直接操起一把长剑,飞也似地在背后直接朝魅七追了过去!
“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刻在尿壶上面,老娘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蠢货哦!”
河东狮子吼的声音震得房梁都抖了三抖,千岁府里来来往往的众人齐齐地见怪不怪地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魅力一边拔足狂奔,一边悲伤地为自己拘一把同情泪,这是为什么捏,为什么女人会这么难伺候捏!
明明弟兄们说了对女人要体贴入微,不用送太贵重的东西,要送她最需要的东西啊!
看样子女人还是爱慕金光闪闪之物的虚荣生物!
白蕊明明就缺尿壶,自己为她雕刻一只独一无二的铜尿壶,怎么却让她那么生气!
他一边狂奔,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本崭新的小册子,然后再拿出一只小毛笔,在舌尖一舔,继续写下他的御女心得——不能送陶瓷尿壶给蕊儿,下次要送纯金打造的尿壶,同时上面要刻上一只猪,因为蕊儿发才提到的猪!唔,还有狗!
这样她就不会觉得自己猪狗不如了!
……
而在魅七被白蕊一路追杀着远去之后,一道优雅修长的人影不知什么时候静静地站在了他们离开之后的林间雪路之上,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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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七和白蕊的战争从来不会维持太久,众人已经习惯了魅七前脚被白蕊追砍、剔出房间或者白蕊被魅七气哭,后脚两人甜蜜如初,你侬我侬的戏码。
又或者说白蕊已经渐渐习惯了魅七各种与正常男人完全不在同一个空间的思维。
总之,对于魅力昨天才差点被雷霆大怒的白蕊砍死,今日就春风满面地捧着一大把鲜花从白蕊房间里出来的情景,大伙都完全见怪不怪,只留下暧昧的眼神,估摸着魅七什么时候能真正把美人儿抱回家中。
而魅七已经早就争取到了夫人的支持,但是夫人已经申明了她会支持的是白蕊的任何决定,但是直到目前为止,白蕊还是没有松口答应魅七的求亲。
当然,这也与魅七选择的求婚时间不太对有关,据白珍透露,他时常喜欢选择一些白蕊单独呆着的时候去求亲,比如——拉屎的时候或者半夜睡觉的时候,只是据说白蕊若是睡不好,起床气非常大。
所以当魅七捧着花春风满面地从白蕊房间里离开后,众人便都窃窃私语,猜测着白蕊是不是已经答应了魅七的求亲。
而有人则直接上去问了。
“她答应你的求亲了?”一道幽幽凉凉的声音在魅七身后响起。
魅七一边小心地捧着那一大捧冬日里难得一见,如云似雾的水星兰,一边叹了一口气:“才没有那么容易。”
“那你为什么那么高兴?”那人在背后问。
魅七忍不住得意的翘起嘴角:“你没看见我弄了一大捧水星兰么,这是京城里最大花圃子弄来的极为罕见的水星兰种子种出来的,平日里蓝紫色的水星兰一开花,就很得城里贵戚千金们的欢喜,只是到了冬日就没有了,惟独这几株是冬日还开花的,全被我花了大价钱买了,蕊儿见了便高兴极了,哪里还恼我!”
那道幽幽凉凉的声音又道:“哦,是魅六教你的么,那花圃主人怎么会把所有的花全都卖给你?”
魅七冷哼一声:“就魅六那些馊主意,我看他根本就是因自己女人跑了,所以看不得人好,才让怂恿我送尿壶给蕊儿,惹得蕊儿生气,这是我去郡主那里求教来的主意,女人没有不喜欢花儿的,至于怎么得的,那花圃主人总说什么谁家大臣贵戚的公子、夫人定了,老子才不理会,直接抢了就是,他能怎滴!”
“郡主教你的?”那道声音顿了顿。
魅七下意识地点头,随后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为什么自己会和这个人说这么多!
他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危险感,正要回头。
却忽然见一道深紫色的宽袖一拂,瞬间自己手里的水星兰立刻就被卷走了。
魅七大惊,随后立刻想要伸手去抢回来:“你干什么!”
但是在见到那人的模样后,立刻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道:“千岁爷!”
难怪他一直没有平常陌生人靠近时候的机警感!
百里青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一大捧花,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这东西就作为公物上缴了,若是有用,日后便去小连子那里领赏,若是无用……。”
他抬起眼淡漠地瞥了魅七一眼,随后转身便优雅地离开了。
那一眼里充满了危险和警告的气息立刻让魅七浑身一抖,噤若寒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血被人这么顺走了。
直到百里青彻底地消失在路的尽头,魅七才有气无力,如丧考妣地道:“那是……蕊儿让我去司库房那里寻配个花瓶……。”
如今他还没配上个花瓶,花就已经没了,蕊儿那里要怎么办?
这是不是叫抢人者,人恒抢之?
魅二和魅一难得地从隐身处现出身形,随后同情地拍拍魅七的肩膀,以示安慰。
“节哀顺变!”
横行霸道,果然是从爷身上流传下来的作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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