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韩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见夏夏鬼头鬼脑的样子,不禁起疑,“刚才跟谁说话,清优?这么快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哪有,我刚好去阳台吹吹风,清优刚好也在阳台,就打了个招呼,真的是刚好啦,又没说什么,我不是马上就进来了么!”夏夏拿起周韩的毛巾,踮起脚尖帮他擦头发,这个男人真帅,光是这副好看的皮囊就可以迷惑无数少女,更何况还有那完美的身材,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
“真多刚好,”看她吃力地踮着脚,周韩坐在床沿上,伸长脖子给她擦头发,他喜欢她帮他做的一切事情,“夏夏,我不想你傻傻的因为清优而伤害自己。”
“啰嗦,我知道啦。”可是清优已经因为我饱受折磨。夏夏细心擦干周韩耳后的水珠,一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扑鼻而来,她喜欢为周韩做一切事,就像母亲愿意为父亲做所有的事情一样。
周韩也沉静这份宁静中,他双手自然地攀上夏夏的腰肢,恶作剧地轻轻挠痒,夏夏打开他的手,佯装生气地说,“别动。”其实她心里满是欢喜,她跟周韩似乎越来越像两夫妻了,两人平时爱斗嘴,认真起来又倍感温馨,夏夏嘴角不经意地扬起幸福的弧度。
“我自己来吧,你去洗澡,”周韩一手接过毛巾,一手拍拍她的屁股,“我在床上等你哦……”
“等你个头,没正经的!”夏夏咒骂了句,拿起浴袍转身走进浴室。
周韩用手捋着半干的头发,他看电视里正在播偶像剧,笑着摇头,女人啊,就喜欢看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是杨一枫打来的,周韩按下通话键,“喂,一枫,什么事?”
“周韩,出事了,”电话那头的杨一枫语气凝重,“刚接到上海方面的消息,上海新基地的土地有问题!”
“什么?怎么回事!”周韩暴跳起来,这个计划已经筹备了两年,怎么会刚动工就有问题,这节骨眼上芝麻绿豆的差错都可能毁了全部。
“地质队探测到土地下面有个大溶洞,地方政府下午发的声明,不能在上面打桩造楼,否则会影响附近的楼盘。而且……我估计这会影响天韩的股市!”
“该死的,之前怎么没测出来,现在到紧要关头才说不能用?!这损失有多大……”土地不能用粗粗估计也损失上亿,周韩气得很,但没有乱了阵脚,依然镇定地指挥着,“明天开董事会讨论此事,绝对不能让五年前的事重演。”也只有等明天了,现在召集大家也于事无补。
“知道!”
挂了电话,周韩马上转台到经济频道,电视里还是最近恐怖的经济势态。他眉头紧皱,神色凝重,看来这次金融危机并不那么容易过去,现在上海新基地出了问题,对天韩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万一这件事没有处理好,可能会遭遇比五年前还要严重的困境。
周韩起身敲浴室的门,“夏夏,公司出了点事,我在书房研究下,你洗完澡先休息!”然后转身走出房间。
来到书房,周韩首先打开了笔记本看上海方面的消息,他要先清楚了解整件事情才能作出最准确的判断。
夏夏洗完澡出来,浴袍实在太长了,她找了件周韩的衬衫换上,刚好当连衣裙。她蹑手蹑脚地下楼,不想惊扰了张妈跟清优,她来到厨房泡了枸杞茶,这对熬夜有好处,既然帮不上什么忙,那就让他有个好精神安心做事吧。
早上,周韩送夏夏去医院之后就直奔公司。他们估计得没错,上海方面的消息在商界很快传开了,天韩集团的股市开始下跌。不过好在本身实力雄厚,公司上下也没有自乱阵脚,这是周韩比较欣慰的。
目前的情况是,上海的新基地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另辟新地,否则下面的一系列工作都无法进行。最后,周韩决定跟杨一枫去一趟上海,详细情况还是要亲自去看看,公司暂由周杨管理。
夏夏接到周韩电话时,正在喂宁大士喝粥,电话里传来周韩疲惫沙哑的声音,“夏夏,我在去机场的路上,马上要去趟上海。”
“什么,你现在就去上海?”
“事情比我料想得严重,我必须马上去一趟,你好好照顾你爸,我可能要去一段时间!”
“嗯,你放心吧,我们这你不要担心,我在澳洲等你回来……”
“乖,有机会再带你一起去!”周韩知道夏夏很想上海的,毕竟是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嗯……周韩,你去上海会不会超过一个月啊?”我们的三月之约只剩三分之一时间了。
“不会!”周韩知道夏夏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但是现在没时间跟她理论。
“哦,路上小心!”挂了电话,夏夏没有多想,继续喂宁大士喝粥,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照顾爸。
宁大士身上的管子还没有拔掉,内脏的淤血沿着管子留出来,医生说不流血了才能拔掉。因为退了麻醉,宁大士痛得有些昏昏的,已经不知道身体哪个部位在痛了。夏夏心疼地用棉球沾了水,轻轻地在伤口周围擦,一来清洗干净伤口周围的血渍,二来缓解一下父亲的痛楚。夏夏跟宁大士说着玩笑,“爸,你真厉害,胸腔都打开过了也,以后在亲戚朋友们可以吹一下牛。”
宁大士只是笑笑,夏夏跟他说说话也能帮他分散点注意力,他麻木地张口,“周韩去上海了?”
“嗯,公司在上海出了一点事,他要去处理一下。”
“夏夏,你想上海吗?”
夏夏不语,当然想了,她想上海的小笼包,想上海的小弄堂,更想上海的朋友们。
“如果不是要找你姐姐,我也想回家啊……”
“爸,你现在别多说话,看你有气无力的,听说我!”夏夏立马打断宁大士,怎么说起伤心事了,“现在别想着这些陈年旧事,把身体养好再去想,好吗?我前几天把姐姐的事告诉周韩了,他说一定会帮我们找到的,我相信他!”
宁大士轻微点点头,看着孝顺的女儿心里满是欣慰。对失散的大女儿,他是愧疚的,对夏夏,他也是愧疚的。
看着父亲强忍痛苦的表情,夏夏一阵心疼,继续说,“有周韩帮忙,什么事情都会明朗化的。爸,这几天你好好想想关于姐姐的事,线索越多找起来就容易。不过前提是在足够休息的情况下,周韩要去上海一段时间,他回来我就跟他说,姐姐很快就能找到!到时候,不管回上海还是留澳洲,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嗯……”宁大士点头,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希望。
“大士,”林美虹端着热水瓶从外面回来,“刚才护士长跟我说了,可以吃点熟苹果或者鸡汤什么的,我现在回去炖点鸡汤,给你换换口味。”
这时清优刚好来到门口,“夏夏……”她抱着一束花进来,还拎着一个汤壶。
“清优,你怎么来了?”夏夏接过清优的花,没想到清优这么快就来了,原本还以为她只是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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